张晓西苦笑道:“文文,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办?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但是也绝不允许她擅自做主,她只能是我的女人。”
张晓西欲走,李文叫住了他。
“晓西答应我一件事情。”
张晓西看着她有些无力道:“文文,你说什么事情?”
“别给梅梅说我告诉你这一切,我只是觉得你该知道真相,可是我害怕她会误会,我不知这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
“文文,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今天偶遇,以及孩子的事情。”
“那就好,你自己小心点,别伤害她。”
“我怎么会伤害她呢?我只是让她做我的女人,文文我先走一步。”
“好,你去吧,祝你成功。”
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这一切像幻觉一样不真实,良久她才回过神来。
李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到底在什么,她是在帮助年诗梅还是在为自己荒唐想法做铺垫,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韩方乔,也许一开始她只是被他感动了,她总能看见他脸上的忧伤。
那边年诗梅和雷小阳一起坐婚车抵达会场,这里是场地说不上最大,却绝对是最温馨,里面连教堂都一应俱全。
可是就在婚车在会场停下来的时候,雷小阳刚下车,正想扶年诗梅下车时,车子却突然发动,掉头扬长而去。
雷小阳在现场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连忙给韩方乔打电话。
这是怎么了?谁冒充婚车接走了梅梅?他们要去哪里?
年诗梅发现车子突然掉头,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她的第一感觉想到的竟然是张晓西指使人来接走自己。
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她有些不安道:“停车,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对不起,梅梅,是我。”阿健摘下眼镜露出脸面。
“阿健,怎么是你?”
“梅梅,对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其实他最近发生的事情特别多我担心他承担不了。
“阿健,快开回现场,我跟他已经完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出什么意外。”她等待过他,可是那种无望的等待,她再也不要去体会,从此以后他们将再也不要有联系。
“梅梅,我只负责让你们见一面,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之间协商,看在你们彼此爱过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不会伤害你,有些事情你们该有了结不是吗?”
“阿健,求求你,回头好吗?”
车速并没有因此锐减,他反而加快了速度。
年诗梅不免有些难过,她怎么如此幼稚,明明知道他是张晓西最好的朋友,他怎么会听自己的话?她索性闭上眼睛,躺在座的后背上休息。
不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
奇怪的是四周一片安静,好像没有人烟,她不由得害怕和紧张起来。
突然在她面前,一辆车子嘎然而止停了下来。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身上有一股隐约的寒气,夺人心魄。
果真是张晓西,他怎么知道自己结婚,他真是无所不能,他为什么现在才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梅梅,跟我走。”张晓西下车的第一句话。
年诗梅后腿了一步,有些难过道:“晓西,别这样,我们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今天是我喜酒的日子,我不想出乱子,求你放我回现场。”
张晓西两步上前,抱住了她。
他的手在抖,她能感觉他的心跳,明明该推开他为什么她那么贪恋他的怀抱。
“晓西,别捣乱了,放我走,我会感激你。”她无力道。
张晓西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脸上,他伤心道:“梅梅,我再也不要放开你的手,我不要你走。”
他总是这样轻易挑起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可是他像一阵风,握不住,她已经没有时间和心情再跟他耗下去。
“晓西,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只要你愿意一切都来得及,我从来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想拥有你的现在和未来,我想跟你在一起。”
年诗梅眼前浮现韩方乔的身影,这些时日,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总是他鞍前马后的照顾,他对自己太好,她怎么可以伤害他。
仅有的理智年诗梅推开他,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挣脱出来。
“晓西,别孩子气,结婚不是游戏,我们真的不可以在一起,送我回去。”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爱他?”
为了让他死心,为了今日的了断,年诗梅狠心对他道:“是的,我爱他,所以才要嫁给他。”
张晓西只觉坠入了千年冰窟一般,寒意四起,她在说谎,她还要骗自己,以为自己不知道真相?
他有些冷冷道:“你觉得这样好玩?说谎有意思?”
年诗梅讪讪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话。”
“那你有问过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是否也跟你一样不要孩子的亲生父亲?你愿意他们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年诗梅顿时懵了,他怎么知道这一切,明明知道孩子是自己的软肋他偏偏拿孩子说话。
年诗梅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知道一切真相,或许他在试探自己,她显得没有底气反驳道:“孩子跟你无关,和你没有关系。”
张晓西一把握住她的手,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孩子不是你的,和你没有关系,请你放我回去。”
两人僵持不下,阿健在车里轻声咳嗽。
张晓西放下手,有些抱歉道:“梅梅,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接你们母子离开,你应该跟我回家。”
“你走吧,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从今天起,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希望你为我祝福。”
张晓西好像被刀子刺中似,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她还是自己认识的年诗梅吗?
她变了,她真的变了。
他有些恼怒,语气极为伤人:“年诗梅,你真是有能耐,我太小看你了,你怀了我的孩子,还要嫁给韩方乔,你这是存什么心?你就那么信任他?他能比亲生父亲对孩子还要好?”
风吹乱她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她抬起头,有种坠入地狱的绝望,所有的一切都被揭穿了,他来的太晚了,这个男人总是如此强势,他不觉得太晚了吗?
她语气有些倔强和决绝:“我要嫁给谁,你没有权利干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你未免来得太迟了。”
“我是你孩子的父亲,我管你天经地义,难道你真要让那个姓韩的家伙做孩子的父亲?”他有些恼怒。
年诗梅淡淡道:“从今天起,他将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父亲。”
她在挑战他的底线,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吗?她怎么如此狠心。
“年诗梅,你敢!”他的眼神冷得厉害,好像多看一眼就会冻结成冰块。
年诗梅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愤怒,仍漫不经心道:“我有什么不敢,一切都已经注定,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张晓西冷冷道:“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你觉得我可以放你走吗?”
年诗梅有些生冷道:“张晓西,你觉得婚姻是游戏吗?那里各界人士已经等候多时,我已经决定嫁给他。”
说出这些话,她的心变得更痛,他们也许真的是有缘无份,她不能像他那般不理智。
年诗梅,你真是太天真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带着一丝残忍和玩味。
“年诗梅,我今天要让你彻底死心。”
彻底死心,他什么意思?他要伤害韩方乔?年诗梅连忙着急道:“张晓西警告你不要伤害他。”
张晓西一声冷笑:“看来我不够了解你,或许你真爱上他了。”
“反正不许你伤害他。”
张晓西有些绝望道:“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你伤害了我你知道吗?”
他蓦然转身,背对着她。
“你可以走了。”说完他朝阿健招呼:“送她去现场。”
年诗梅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真的放自己走,他到底什么企图。
他有些愤愤道:“我说你可以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年诗梅跨上了阿健的车,她临上车前想给他一个拥抱,可是她害怕自己随时改变主意,在车前徘徊了好一会儿,她到底是狠心上了车。
阿健很快启动引擎,不争气的眼泪顺势而流,她心里真的放下他了吗?
她依然爱他,只是她再也不愿意给自己和他机会。
阿健透过后视镜,看见她哭泣的脸。
他递上一张纸巾,淡淡道:“别哭了,你应该微笑,今天不是你喜酒吗?”
年诗梅失声痛哭:“阿健,为什么他现在才来?为什么他不早一点?”
阿健像木头人一样没有表情,他顿了顿道:“梅梅,你知道晓西家里出事的事情吗?”
年诗梅一声叹息:“不知道,今天以前他像消失了一般,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相见。”
“你还是不知道晓西的心,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正儿八经的女人就两个,一个是初恋还有一个就是你,他是一个用情很深的人,可以说他为了你改变自己,可是你却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