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辰不好意思的笑笑:“让你们见笑了,最近失眠。”
医生们打趣道:“失眠,运动不是正好治疗失眠的吗?我不信你运动了还很亢奋?”
说来很奇怪最近有几次,他都想起年诗梅来,特别当他跟林玲一起缠欢的时候,脑子滑过年诗梅的样子,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有几次他想打电话,自觉再也无脸联系。
想来自己真的很过分,为了一个认识几个月的女人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他也曾那样爱过她,她认识自己的时候像花儿一样美丽,就现在也还盛放着,他却那样残忍的对待她。
兴许就是这样的愧疚缠绕着他,他像被人中了蛊惑似,彻夜失眠。
让他欣慰的是林玲跟母亲的关系亲如母女,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林玲是不是对母亲使了魔法,母亲一向刻薄,没有几个人可以靠近,就连自己的两个亲姐姐也跟她很生疏。
惟独林玲可以得到她的垂爱,有时他会有错觉,好像林玲是她的女儿,而自己只是他的女婿,有一次他这样给母亲说。
“妈,你对林玲真好,我都羡慕嫉妒了,好像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你女婿。”
林母瞄了他一眼,有些淡淡道:“你连你媳妇的醋都要吃?你这个混蛋,这么点自信都没有,说明你这次找对了,你妈妈看人不错,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抱孙子,她一定能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林母对林玲甚是宠爱,看见他们这样,他也很开心,只是他偶尔还会记起年诗梅,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有一天林梓辰实在憋得慌,中午的时候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他还是想知道她的近况。
李文当时正在家里做饭,看见林梓辰的电话没好气道:“林梓辰你有屁就放,有话就说。”
林梓辰知道自己当时在医院的做法让李文很看不惯,他连忙陪着笑脸亲热的称呼:“文文,好久不见。”
李文不悦道:“别无事献殷勤,你这样的小人简直是恶心死了,有什么话就说,本小姐没有时间跟你瞎扯,我的时间宝贵。”
林梓辰鼓了很大勇气才讪讪道:“她怎么样了?”
李文故意假装不知道,她有些冷冷的回应。
“你说的她是谁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让你说你又不说,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面对李文的羞辱,林梓辰并没有放弃,他依然锲而不舍的坚持,他顿了顿讪讪道:“文文,我知道当时我做得有点过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她,还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
李文彻底被激怒了,她有些愤愤道:“你给我呸,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要记住你当时的嘴脸,你还有脸找她吗?你真是厚脸皮,你就是一个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家伙。”
林梓辰有些没有底气道:“文文,你骂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对不起她。”
李文随即一动想试探林梓辰到底有多少真心,她想了一个伎俩,对林梓辰认真道。
“你是真关心她?她有什么事情你真会帮忙?”
林梓辰点点头回应:“是的,虽然我们离婚了,在我心里她还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前妻,她有什么事情,我肯定帮忙。”
李文赫然道:“那好,看来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子,并非无情无义的家伙了。”
“文文你说吧,她出什么事情了?”
李文叹了一口气讪讪道:“也许我说了后你就会躲得远远的,她现在一意孤行,我都管不了她。你知道她父亲中风的事情吧?前段时间因为你们的事情她请假到现在都没上班,她生活费都没有了,在我这儿借2万块钱,想着是朋友大家相互帮助,我才那么积极的借给她,哪儿知道她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班也不上了。”
李文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她还养了一个人,就是雷小阳,你应该知道吧?她吸毒了,反正现在年诗梅情况很复杂,我都不想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吧。”
不等李文说完,林梓辰已经有些不安了,他对着话筒那边的李文道:“文文,我知道了,我现在有点忙,改天联系你,下去忙了啊。”
李文一阵冷笑:“林梓辰你的真心也不过如此,不过我也没有欺骗你告诉你的是事实,你就是一个墙头草,看见有好处就贴上去,如果知道有麻烦,就甩手走人。”
林梓辰有些尴尬道:“我真是单位有事情,以后联系。”
李文愤愤道:“你已经没有以后了,你以后离年诗梅远的有多远离多远,你要害人去害别人,不许你再靠近她。”
林母对儿子这次婚礼相当重视,从来舍不得花钱的她,竟然破例自己亲自和林玲一起筛选酒店,包括购买糖果,林母对远在台湾的大女儿下了军令必须回家。
林家一片喜气洋洋,门上早早的贴上了喜字,唯有林父拉着脸好像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有一天林梓辰和林玲去买结婚礼服的时候,在太平洋商场门口遇见了多日不见的赵谨,当时赵谨正在雅诗兰黛哪儿选睫毛膏,正在她跟导购聊得比较开心的时候。
突听背后一句肉麻的:“梓辰哥哥,我们中午吃牛排去吧,我好久没去了。“
尔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随便啦,你喜欢吃什么就什么,我看着你吃就好。”
果然是林梓辰,赵谨当时带着墨镜,她转身看见林玲一只手掉在林梓辰的手臂上,一副幸福甜蜜的样子。
显然找谨有些诧异,她以为这阵子林梓辰和年诗梅关系好着呢,哪知这会儿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陌生女子,看年纪比较小,林梓辰似乎也特别宠溺她。
正在赵谨迟疑的时候,林梓辰伸出了手,向她握手,并指着林玲介绍道:“这个是林玲,我的老婆。”
“这个是赵谨,以前的一个同事。”
赵谨只觉得当头一棒,尽管她早已将他忘记,可是当他如此生疏的和自己握手,她仍然会有些心疼的感觉,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甜言蜜语,曾经海誓山盟的许诺,如今只是客套的寒暄。
最让赵谨不能接受的他身边换了一个新面孔,她勉强的挤出笑容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林玲拉着林梓辰的手亲昵道:“梓辰哥哥,给这个姐姐也发一张请帖吧,估计你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林梓辰故意道:“哦,我身上的请帖发完了。”
林玲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拿出一张请帖,她笑容满面的递给赵谨。
“谨姐姐,很高兴认识,希望你肯赏脸来参加我和梓辰哥哥的婚礼。”
赵谨连忙点头慌张掩饰自己的尴尬:“嗯,有时间,我一定来参加。”
随后林玲拽着林梓辰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看着她们远去赵谨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导购询问她挑选什么样的睫毛膏。
“小姐,你要那种睫毛膏?浓密型?还是增长型?”
赵谨指着面前的几种睫毛膏有些不解气道:“都给我包好,我全部要。”
其实对于林梓辰来说意外碰见赵谨这的确出乎他意料,本来他没打算给她请帖可是看见林玲那么热情她害怕自己阻拦引起对方怀疑。
林梓辰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无情的男人,他自认为对待每份感情都很认真,他多情不薄情,他相信这一次是自己最认真的,因为林玲获得母亲的认可对她也相当宠爱,有时他真的会嫉妒,她怎么就可以拥有如此特殊能力一样,她像个小天使,连母亲那种天生薄凉的人都可以受到她的感染。
也许是林母孤独太久,许多人多害怕她的身份,唯独林玲她总喜欢说最好听的话,每一句话像抹了蜜似,老太太因为林玲脾气都比以前温和多了。
林玲就像一个超人一样,不但哄得老太太开心,还让林梓辰也年轻了好多岁,这让他觉得生活无限美好,他的第二春正式来临,他认为这段感情一定会是自己的终结者,他再也不要折腾,他就这样守着她过日子就好。
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自古是一物降一物,林梓辰对林玲产生了一种特别的依赖,有时他会突然片刻失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很快林梓辰的婚礼就来到了,林玲出了自己的父母参加就再也没有别人,林玲说不想来太多客人省得麻烦,对于林玲的这个说法林母也比较认同。
婚礼那天选在周末的一个日子,很不幸的是那天气候特别怪异,雾蒙蒙的天让人看不了多远,新婚有个习俗就是两个新人要分开住。
林玲那晚在酒店,林梓辰本来要让自己表妹陪着林玲被她硬生生的拒绝了,林玲说最近太疲惫,需要好好休息,谁也不要陪。
那天晚上在酒店的豪华房间里,林玲哭得死去活来,她给在上海的男朋友打了几次电话,情绪一直不太好,本来以为自己是演戏高手她不过是演一场戏,可是在这场戏里她迷失了自己。
她知道揭开自己的面纱越来越近了,她必须要采取正常手段得到她需要的东西,在她快要接近自己的目标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些愧疚她只是想拥有别人轻而易举得来的物质,她的良心还是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