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诗梅不想老人失望,便安慰他道:“爸,你放心我会尽量的坚持实在不行再找你帮忙,争取说服他们,我还是想跟林梓辰好好过下去你也别想太多。”
“梅梅,你是个乖孩子,可是生活往往就这样,乖孩子的命运总是被折腾,但我相信你以后会好起来,林梓辰也不是傻子,只是他像他妈那样自私和狭隘,你给他时间他会知道你的好,女人对老公还是要以赞扬为主,像他妈那样是不对的,当然我知道你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女孩子,其实你们一开始在一起,我就觉得不错,林梓辰以前性格不好,和你一起后他性格好多了。”
林父或许是为了安抚年诗梅,他几次提到林梓辰的时候都连带婆婆一起贬损,或许这么多年林母太压抑他的性格。
他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年诗梅才给他打招呼告别。
“爸爸,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林父许是寂寞太久,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听见年诗梅告别,张开的嘴又合上,他忙点点头。
“去吧,有什么委屈记得给朋友聊聊,反正坚决不能去打胎,必须把他生下来,爸爸会站在你这边,一定会为你保驾护航。”
说着林父又从兜里摸出了存折要塞给年诗梅,年诗梅赶紧闪身离开。
年诗梅在前面走,林父在后面追,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年诗梅才挣脱开。
“爸爸,让你先拿着,我们暂时不需要。”
林父只好叹息道:“那爸爸就先给你保管着,你啥也别想,咱们不怕那两母子,我有房子也有钱,就差一个孙子,你得给争气了。”
年诗梅有些心酸,她点点头回应道:“爸爸,你放心,我可以承受委屈,也谢谢你让我觉得温暖。”
林父的倔强实际上透露着他的孤独,在这个以林母为主的家庭,他被剥夺很多决定权,年诗梅知道林梓辰两个姐姐家的小孩,跟外婆说话都会带着讨好的口吻,而对这个外公却可以漠视,小孩都是聪明的她们知道这个家做主的是林母。
年诗梅走出家门,沿着一条小巷子,一会儿就来到河边,这时候午后有一点小太阳,河边上有许多在玩扑克和麻将的年轻人。
她给林梓辰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检查结果。
电话刚通年诗梅就对着他说:“梓辰,已经确认了,真的怀上了。”
林梓辰淡淡道:“真******会选时候,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偏来。”
年诗梅本来还想说自己去过他父母那边,话还没来的急说,林梓辰抢先说了。
“好了,先这样,我现在事情还多,正忙着晚上回来再说。”
年诗梅只好应承道:“好的。”
挂了电话,沿着河边漫无目的走,听林梓辰这口气,估计要坚持生下孩子的可能性很小,她不由得有些伤心难过。
她鼓起勇气给韩方乔打电话,她想知道他和赵谨最近怎么样,也许他可以帮助自己。
电话刚响一声,韩方乔很快接通电话,他好像一直在等她电话。
年诗梅有些客气道:“是我,你现在方便吗?”
韩方乔笑笑:“诗梅儿,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不方便,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已经好久了。”
年诗梅愣愣道:“你知道我要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哪儿呢?”
韩方乔顿了一下道:“我在公司,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在一号桥附近,你到了给我电话吧。”
韩方乔的公司在红星路,离一号桥很近的距离,他连忙说道:“那你等着,应很快的,我这边开油门那边就踩刹车,很近的距离。”
年诗梅挂了电话站在河边的围栏上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一切,这里绿化建设不错,有许多参天大树,她从来没有这样悠闲的打发时间似乎她总是特别忙,停不下来。
一会儿,正在她出神的时候,有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诗梅儿,在想什么呢?”是韩方乔的声音。
年诗梅回过头,看见他笑嘻嘻的望着自己。
看见他站在她面前,年诗梅有些好奇的问:“你车子呢?”
“在哪儿,走吧,先上车。”
年诗梅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她记得上次开的车子不是这个车。
正在她有些疑虑的时候,韩方乔先开口了。
“最近心情不好,就奖励自己买了一辆新车,实话说我还准备出国去旅游一圈,你有时间跟我一起去吗?”
年诗梅连忙摇头:“我工作忙,哪儿有时间去玩,去不了。”
韩方乔不以为然道:“你公司上班给你多少钱?你不如到我哪儿上班我给你双倍的工资,你看怎么样?”
两人来到车前,照常是韩方乔先给她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的先让她上了车再退回到驾驶室。
上车后韩方乔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诗梅儿,我说真的,其实你很傻,真的,我不想看你这么受欺负。“
年诗梅淡淡道:“我怎么受欺负了?你好像很了解似。“
韩方乔一边开车,一边嘟哝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就你傻女人,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你以为你过得幸福吗?你的幸福就是纸窗户,轻轻的一下子就破了。”
年诗梅再傻也知道韩方乔说的什么事情了,他一定是已经知道林梓辰和赵谨的关系,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方乔偏着脑袋讪讪道:“好像你也知道什么?是不是你也知道什么啊?”
年诗梅支支吾吾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韩方乔摇着脑袋:“不可能,你一定是知道,你闪躲的眼神已经将你出卖。”
两人说话中,车开到了一套别墅,在城南一个公园附近。
年诗梅看着车子停下来才发现来到一套私人别墅的门前,她有些紧张和害怕道:“乔,你这是干什么?”
韩方乔笑笑道:“别紧张,这是刚买的房子,我只是带你来看看,里面都还没装修,什么条件也不具备,再说你觉得我脸上刻着坏人两个字吗?”
年诗梅听他这样说总算是放下心来,韩方乔和她的距离很近,年诗梅因此有些不自在。
推开门,看见偌大的屋子空荡荡,房子很大也会漂亮其实基本算是已经装修得差不多,只是韩方乔个人不喜欢这个风格,准备重新装修。
年诗梅看了房子认真道:“乔,你公司很赚钱?很不错,车子房子都换了。”
韩方乔有些伤感道:“这些又怎么样?物质的安定可以让人有安全感吗?我常常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觉得自己离这世界很远,好像真实的自己已经死了,我在为另一个韩方乔活,有时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
年诗梅静静的听着他的倾诉,两人参观完房子,韩方乔又带着她在附近的公园走了一圈。
年诗梅总觉得韩方乔生活得很压抑,他好像很伤感,好像自己生活过得很不好,不知道也许认为他过得很幸福,她知道他过得并不好人们看到的只是表象。
“乔,我觉得你好像很悲观,看着你这样我很难受,不过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或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谁是谁的救世主,我们靠不了任何人,我们只有靠在自己。”
韩方乔慢慢靠近她,他试图上前拥抱她,年诗梅迅速的躲开。
“诗梅儿,别拒绝我,我还是过去那个乔。”
年诗梅淡淡道:“乔,别这样,其实我知道我们两个人都生活得很不幸福,只是我们各有各的路,我们已经回不去。”
韩方乔大声道:“诗梅儿,一切皆有可能,只有你回过头,就可以看到我,我一直在站在被你伤害过的地方。”
年诗梅想起辛晓琪的一首歌就是这样一个名字,她冷静道:“乔,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希望我们是朋友,大家相互鼓励。”
韩方乔突然很忧伤的说道:“诗梅儿,我要离婚了。”
年诗梅最害怕的就是这几个字,也许赵谨和林梓辰早就一起商定,这两人一定是密谋好了。
她有些不安道:“乔,是她提出来离婚?”
韩方乔冷冷道:“她?不,是我提出来的,这事情她还有脸说离婚?算我倒霉,不过这婚一开始我就知道长不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
年诗梅劝慰道:“乔,人都可能换错误,只要改正就是好同志,你也别她在意了,让这一切都过去吧,别动不动就说离婚。”
韩方乔有些激动:“你知道她犯什么错误吗?她这放在过去可是犯的诛九族的错误,一个女人可以不贤淑,可以不勤劳,最起码是做人要有准则,一个已婚女人到处跟男人勾搭算什么?她还有脸跟我说离婚吗?”
年诗梅叹息道:“其实,女人如果有问题肯定是有原因,相信你平常对她也不够好,如你对她很温柔和体贴,她怎么可能去找别的男人呢?”
韩方乔看着年诗梅不可思议道:“诗梅儿,难道你认为一个女人可以因为丈夫对自己不够好就可以背叛婚姻?”
年诗梅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淡淡道:“我只是这样比方,两个人肯定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如果你平常对她好,这样的几率应该很少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