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栓见此情景,镇定下来,大喊: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干此龌龊之事?我们是渔民,遇风,误走小岛,为什么要捆他?”
“捆他,我们要连你一起捆回去,挖心,掏肝给二哥作醒酒汤。”
“莫非你们是佛爷眼珠的人?”
黑、红俩大汉,黄毛小猴子顿时一愣,问:
“你是什么人?敢叫二哥绰号?”
“我是什么人,无关紧要,你们认识苟富强吗?”
“你怎么认识他?”
王小栓想,一定是叫我猜中了。中气十足地说:
“这么说,你们是佛爷眼珠的人了。”
小猴子说:
“那是我二哥。”
“当真人不说假话,我就不兜圈子了。我是国军潜伏部队代表王小栓,应你部苟富强专使之邀,前来联络有关事宜。”
“黑大汉一拍大腿说:
“哎呀,实在对不住,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快把兄弟放了!”
小猴子赶快给何小全解了绑绳,并说:
“兄弟,实在对不起!你受苦了。”
何小全松动一下胳膊腿,气愤地说:
“你这个小猴子,用如此损招胜我,不算英雄。”
小猴子嬉皮笑脸地说:
“对不起了,常言道:兵不厌诈,否则,你看我这小身板,还不够你一手抓的,能战胜你吗?”
众人哈哈大笑说:
“即是一家人,就别计较了。”
红脸大汉说:
“走,回无名岛去。”
王小栓,何小全被带到无名岛匪巢,刚进山门,见一伙匪徒,押着几个妇女从山门外进来。她们都被捆着,嘴里塞着破布。几个妇女见到来了两个生人,狂蹦乱跳,发出听不清的声音。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们是在求救。
何小全跨前一步,奔到几个匪徒面前,大声喝道:
“你们强抢民女!”
几个匪徒大叫:
“你是何许人也?敢管闲事!”
何小全不顾一切,三拳两脚,将匪徒打倒,扯下妇女们口中破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三个妇女中竞有一人是王学爱。何小全怒不可遏,使出浑身解数,将几个押送的匪徒打的鼻青眼肿。几个受害妇女,都跑到他跟前,祈求他的疪护。尤其是小学爱,抱住他泪如雨下……
朱三赖等三人见何小全敢在匪巢门前行凶,一齐翻了脸,大声嚷嚷:
“何小全,不要不知好歹,这是什么地方?你敢打伤我们的弟兄!”
从三个不同方向,向何小全扑来,想一举把他擒住。”
何小全面对强敌,毫无怯避,拉开架式与众匪徒战在一处。王小栓是受国军潜伏部队司令龚建之命前来谈判的,见到这种阵势,不知所措。如若帮助何小全,谈判任务就泡汤了;如不帮小全,他俩结伴出海,称兄道弟,如何是好。正在迟疑,三个受害妇女,抛开正在激战的何小全,向王小栓跟前跑来。几个弱女子,眼见何小全被围在核心,凶多吉少,唯有王小拴像个外人,一齐跪地,要求他庇护,大喊叫:“大哥救命!”
王小栓义愤填膺,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蹿上前去,飞起一脚,正踢在小猴子屁股蛋上。这一脚分量太重了,把小猴子踢了三尺多高,摔在地上,动弹不得。朱三赖和黄作士武艺平平,小猴子一倒,吓得慌了神,后退了几步。但是,他们依靠人多势众,呼哨一声,几十个匪徒,手持各种武器,涌了上来。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何小全王小栓被团团围住,很快见了分晓,他们双双被擒。朱三赖命人取来粗绳索,将他二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推推搡搡进了“阎王殿”。
与何王二人被捉的同时,几个受害妇女,重新被匪徒捉住,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佛爷眼珠正与苟富强在魔窟里下棋,听到外面吵嚷,忙派人询问,下人没来得及汇报,朱三赖等人就把何、王二人押进魔窟。朱三赖上前:
“报告二哥,捉到两个好货,足够兄弟们数日饮酒受用了。”
佛爷眼珠,眼睛一瞪,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敢闯龙潭虎穴!”
何小全不服不忿地说:
“什么龙潭虎穴,我看是王八窝,你们一伙软蛋,窝囊废,哪个敢跟我单打独斗,我才佩服。”
佛爷眼珠一拍桌案跳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敢藐视本大王,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当醒酒汤炖了。”
“怕,就不来闯你的王八窝了。”
他还想说什么,王小栓拦住话头说:
“我是国军东北潜伏部队司令龚建麾下特使王小栓,应贵部专使苟富强邀请,前来谈判的,你们就这样对待客人!”
佛爷眼珠与苟富强同时向王小栓身上扫了一眼说:
“你是国军代表,有证件吗?”
“有”
“还不呈上来!”
王小栓说:
“一进山门,就被你的兄弟捉住,五花大绑,我怎么拿证件,我的手被你们绑着呢,怎么取啊?”
佛爷眼珠说:
“即是谈判代表,放了他们。”
朱三赖大喊:
“二哥,不能放啊,他们是***的奸细,已闯破无名岛山门,而且还打伤了我们十几个弟兄!”
佛爷眼珠把牛眼一瞪说:
“你懂什么,这是国军特使,我们今后还要仰仗他们,不放行吗?”
黄作士也跟着喊:
“二哥,万万放不得,那个何小全是小长平岛乡长的儿子,三逃三擒的小丫头片子王学爱,就是他的相好。他是来跟你抢押寨夫人的。”
佛爷眼珠一愣,这回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心想,王学爱是我亲自抢来,亲自点中的压寨夫人,难道他真是来抢我的心头肉?怪不得那小娘们儿三擒三逃,死也不顺我,心想,我绝了你的后路,看叫你跑。
佛爷眼珠一迟疑,被小猴子窥破心迹,抱着被踢伤的肚子,龇牙咧嘴地走上前来说:
“二哥,放不得,据我所知,那位自称王小栓的,可能是国军代表,可以放,并待以上宾之礼。那个何小全,切切放不得。据我分析,他们是同路不同目的,不是一伙的。这样我们既不得罪国军,又不放过***的奸细,二哥,小弟说的对也不对?”
佛爷眼珠一听,还是小猴子精明,正中自己下怀,桌案一拍:
“来人呐,把那个何小全绑在柱子上,开膛破肚,摘心,烹饪醒酒汤,为我们国军代表王小栓先生压惊,也犒劳犒劳弟兄们。”
众小匪们一齐闯了上来,把何小全拖到柱子旁,捆了起来。一个大胡子刽子手,举起牛耳尖刀,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大叫:
“今天谁也不要跟我争,由我亲自下手,挖出他的心肝,看看是红的还是紫的?刚才在山门口,你看他那个武威劲,一脚踢到我的天灵盖上,把我踢个仰八叉,差一点要了我的命,这一回落在我的手里,我可饶不了他,我叫你吃我三千六百刀!”
何小全破口大骂:
“土匪,强盗,你们不得好死!”
“把他舌头割下来,就酒吃!”匪徒们狂叫。
这个场面可把王小栓吓坏了,他虽然是个军人,见过战场上的血雨腥风,但没见过割活人舌头,更没见过挖活人心肝。他怒吼一声:
“慢!大当家,你们既已派特使与我国军联络,声言要参加国军,就得有国军规矩,无论是谁犯了军法应交军事法庭处治,今日何小全你们认定是***奸细,就更不能草率处死,必须加以审讯,录下口供,识破他的图谋,对我们长期占领无名岛大有裨益。如果草草处死,灭了活口,对我们占领此岛,长期潜伏十分不利,还请大当家三思!”
佛爷眼珠低头不语,朱三赖说:
“二哥,不能听他的,他俩乘一条船来,必是同谋。
黄作士插嘴说:
“不如把他俩一起烹了,让兄弟们好好改善一下生活吧!”
苟富强说:
“不可,王小栓先生是国军派来的谈判代表,我们若是把他烹了,就断了我们参加潜伏军的后路。”
佛爷眼珠正在犹豫不决,小海匪闯进来报告:
“海上有一艘渔船靠岸,请大当家定夺!”
佛爷眼珠问:
“什么人又来闯岛?”
来人喊话说:
“与大当家有旧,还说是故人。”
佛爷眼珠心里一动,一挥手说:
“把他俩押入死牢,待我见过客人,再处理他们。”
何小全,王小栓被押进一个黑屋子。
佛爷眼珠率领他的虾兵蟹将向海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