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没兴趣!”一扭头,对上叶夕那目光,青雀不满着,无视着此刻只穿着肚兜的叶夕,直接的从药箱里拿过药和纱布,重新处理着她胳膊上原本快要结疤,可是却被叶夕又掐的流血的伤口。
“可是处理胳膊上的伤口你有必要脱我衣服吗?直接卷袖子就可以了。”叶夕幽幽的开口,憋屈着笑意看着青雀那一瞬间呆滞的动作,那总是一会喷火,一会清高的脸庞,此刻从耳垂处慢慢的红了起来。
沉默着,青雀瞬间恢复了那股淡漠,如同叶夕第一眼看见的模样,可是那处理伤口的手却忽轻忽重着,虽然他极力的保持着平静,可是耳垂处却依旧红润润的。
“原来男人害羞都是红耳朵……”叶夕调侃的笑着,可是话还没有说完,青雀却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快速的拿过桌子上的药箱,如同有小鬼追着一般,如同疾风一般刷的一下出了卧房,留下叶夕再次的笑出声来,这个喷火龙神医竟然真的会害羞。
风玄阳之前留了一天一夜,也等青雀确认了叶夕的是真正的药人,“皇上,太后驾到。”滕高低声的开口,打断了原本正处理奏章的风玄阳。
“母后。”依旧是高贵而冷傲的姿态,风玄阳放下手中的奏章,抬头看向踏着夜色走过来的燕太后。
“滕高退下。”燕太后命令的开口,随着御书房木门的关和上,大殿里,只余下燕太后和风玄阳两人,清和的目光看着上位之上的儿子,燕太后叹息一声,“皇上,你首先是一个帝王,然后才是一个男人,可是这一次,你让本宫太失望了。”
“母后,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对于燕太后那失望的目光,风玄阳依旧保持着那股冷傲自若,烛光洒落在他峻寒的脸庞上,那一双深邃的眼显得异常的冷静,幽深里是连燕太后都看不懂的复杂光芒。
“母后,朕不会让子烈背离风炎王朝,所以母后不用担心。”子烈是一个疆场难得的将才奇才,否则他怎么会为了不让子烈伤心,不惜去委屈自己,去迎合叶夕的感情,可惜到最后,她依旧选择子烈。
风玄阳峻挺的眉宇皱了一下,若不是她一直要跟随子烈,他早早已经让子烈回到边关,几年之后,会给子烈指一个好女子,而不是到最后,只能用计将子烈骗到天山,才保全了他和子烈之间多年的情分。
果真是个祸水!一步错,以子烈那刚烈而莽撞的性子,只怕知道了真相了,即使不会和他为敌,却也会决裂,甚至一辈子都不踏入风炎王朝的疆土。
凝望着,燕太后看着神情朗然自若的风玄阳,似乎思考着他话里的真实性,凝望了许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和风玄阳又闲话了片刻,这才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安静里,风玄阳低头,目光再次专注的审阅着手里的奏章,他已经传信让瑶儿回宫,这一次,一定可以清除瑶儿身上的寒毒,让她不用在日日夜夜被毒素所苦。(风玄阳的皇妹——风瑶儿,之前一笔带过的写过。)
叶夕竟然是药人,这真的让风玄阳没有想到,可是即使他派了人去冥皇王朝调查,却依旧一无所获,她究竟有什么过去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要的只有她身上的血而已,等子烈从天山回来,给瑶儿的要应该已经制好了,一切也都结束了。
蓦然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叶夕那笑容嫣然的脸庞,握着毛笔的手忽然怔了一下,随即将心头不该有的情绪排出脑海,为了瑶儿,即使她是无辜的又如何?如果不是叶伦海用父皇的遗诏逼迫他迎娶叶夕为皇后,瑶儿怎么可能离开皇宫,或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叶夕竟然是他这么多年来遍寻不到的药人,这是叶家,是叶夕欠瑶儿的。
安静之中,叶夕睡的极其浅,当黑暗里,有脚步传了过来时,叶夕倏地从睡梦里惊醒,推门声响了起来,即使闭着眼,叶夕也能知道着来的人是谁。
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睡着的叶夕,风玄阳薄唇勾着一丝冰冷的寒意,若不是青雀要调养叶夕的身体,他几乎迫不及待的让青雀取血制药。
“皇上,大晚上不睡觉来给我当侍卫吗?”悠然的睁开眼,叶夕打量着黑暗夜色之下的风玄阳,颀长的身影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显得挺拔,那冷厉的脸庞此刻带着温柔的浅笑,看在叶夕眼中却是无比的嘲讽和心寒。
“夕儿,好点没有。”低沉的嗓音里有着可以感知的温暖,风玄阳坐在了床边,一手要揽过叶夕的身体,却在瞬间被她的手啪的一下挥开。
青雀早已经说过了,因为青雀在江湖上行医有着怪癖,他待的地方不准有任何人靠近,所以叶夕住的这院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侍卫,甚至连同简容都退到了外院,可是外院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子烈的这些亲兵,早已经被风玄阳收买了,要逃出去,如同青雀说的一般,即使她恢复了武功也不可能。
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以风玄阳的精明和冷血,她根本无处可逃,叶夕笑容款款的看着意外的风玄阳,若她聪明一点,她该和风玄阳虚与委蛇的周旋,以便寻找可以逃出去的机会,可是她从不出卖自己的感情。
“你知道了?”一瞬间,风玄阳眼神冷厉的骇人,目光森冷的盯着笑容冰冷的叶夕,刚刚俊彦上的温柔此刻悉数褪去,只余下冷冷的酷寒和漠然。
这才是他真正的态度吧,如此的冰冷,如此的陌生,那眼神犀利之中带着冷血的无情,这才是他风玄阳,这个风炎王朝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