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怀抱却有着温暖的感觉,叶夕静静的看着面容冰冷的风玄阳,依旧是那副冷傲的脸庞,可是紧绷的线条却显示着他此刻的微微不悦的心绪,第一次有人心疼她的受伤,即使只是最轻微的扭伤。
闭着眼,没有了抗拒,叶夕放软了身体,让自己习惯风玄阳的体温,黑暗里,看着乖巧的不再全身僵硬的叶夕,风玄阳锐利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的冰冷的笑意。
炎殿,太医被滕高公公火急火燎的宣到了炎殿,惊恐之下,却发现原来皇后伤到的只是脚踝,吓得差一点停止的心再次再次的跳了起来,“皇上,没有什么大碍,最多三天可以痊愈,只是这几天不能下地走动,臣现在替皇后娘娘推拿一下。”
“不用,朕来就好,开一些消肿的药膏。”拒绝了太医的动作,风玄阳回头看着床上一脸害怕,瑟缩着身体如同等待酷刑的叶夕,不由闷声失笑,“忍这一点,不会太痛。”
“皇上,即使不推拿过几天也会痊愈。”再次的向着床脚瑟缩着身体,叶夕直摇着头,她一直就认为她的痛觉神经比其他人更敏感,笑容失去了,叶夕垮着小脸,可怜兮兮的瞅着眼前的风玄阳。
“朕第一次替人推拿,你该感觉到荣幸。”她害怕的表情取悦了风玄阳,这宫里谁不是带着面具,可是第一次,风玄阳看到如此表情丰富的小脸。
“我可不可以将这份荣幸送给别人,例如容妃?”惨兮兮的扁着嘴,叶夕认命的的看着风玄阳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脚踝,然后……
“啊……痛……皇上,你轻一点……”随着风玄阳的用力,叶夕惨痛的叫了起来,虽然那痛根本可以忽略不计,“皇上,你确定你没有在趁机报复吗?”
“胡扯些什么。”叹息一声,风玄阳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小心翼翼的推拿着叶夕红肿的脚踝,直到她的脚终于可以随意的动。
“不要吵,我要睡了。”脚踝上有着清凉的感觉,灼热的肿痛消失了,叶夕打了个哈欠,直接的缩在了被单下,只是闭上眼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的满足的笑容。
就这样夜宿在炎殿了?风玄阳看着已然睡着的叶夕,多少人想要留宿在炎殿,可惜倒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的赖在他的龙床上。
收回视线,风玄阳转身走向窗口的书案前,拿起了奏章,专注的审阅起来,一时之间,炎殿里却是异常的安静,只有那轻微的呼吸声,还翻阅奏章的声音。
黑暗的梦乡里,叶夕只感觉眼前大片大片的血液在流淌着,杀喊声震天里,却是两队人马在激烈的打斗着,突然,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悬崖边,太黑太黑,只能看见那身影。
“是谁?”心突然剧烈的痛了起来,似乎有什么要从灵魂里分裂出来,疼痛之下,叶夕一步一步的接近悬崖边,可是那身影却一直背对着他,“不要跳,不要跳……”
可是任凭叶夕怎么喊,悬崖边的身影却一直向着前面走了过去,“不要!”一股剧烈的痛席卷而来,看着那坠落悬崖的身影,叶夕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泪水从眼眶里不住的流淌下来。
“夕儿,醒醒,只是噩梦!”风玄阳快速的摇晃着怀抱里不停落泪的叶夕,他从没有看过她的眼泪,不管是之前,还是失忆之后,第一次,他看见她如此伤心的痛哭,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之中,黑暗的深渊让她无法再爬出来。
“我没事,皇上。”泪水湿透了脸颊,那股沉重的无法宣泄的哀伤还存在着,叶夕睁开眼,双手紧紧的揪住风玄阳的衣襟,整个人颤抖着,努力的想要回忆那股梦境,那不是她的记忆,那么悲伤,那么沉重的应该是这副身体,是叶夕以前的记忆。
“朕陪你睡。”放弃了批阅奏章,掌风直接熄灭了烛光,一片黑暗里,风玄阳快速的躺在了床的外侧,长臂紧紧的圈抱住怀抱里的叶夕,让她亲密的枕在了他的胳膊上,落在她纤细后背的大手也轻柔的拍着她纤细的后背,安抚着噩梦里惊醒的叶夕。
温暖的胸膛,耳边传来是那一声接着一声的沉稳心跳声,叶夕原本不适应的想要挣脱,可是这样的怀抱太温暖,从没有人被人如此温暖的拥抱过,闭上眼,叶夕第一次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沉浸在风玄阳的拥抱里。
黑暗里,渐渐有着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一夜好梦之下,再没有之前身为特工人员的警觉和不安,清晨的阳光暖暖的从窗口照射进来,微微的炎热之下,叶夕睁开眼,身体一动,却是一副温暖的胸膛。
一双眼瞪的大大的,茫然的看着眼前那峻冷如霜的面容之上那若隐若现的笑,昨夜的一幕这才重新的回到了脑海里,叶夕眯眼一笑,惺忪的嗓音是初醒的软腻,“皇上,你不用早朝吗?”
“朕贪恋你的睡容。”粗长的手指温柔的刮过叶夕清瘦的脸颊,风玄阳沉声一笑,却已然快速的低下头,薄唇狂野而霸道的吻上叶夕柔软的唇,对上她那一双因为震惊而再次瞪大的眼睛,锐利的眸光在瞬间柔软下来,“夕儿,你不知道要闭上眼睛吗?”
“知道!”叶夕尴尬开口,双手却已经快速的抱住风玄阳的脖子,狠狠的反吻上他的薄唇,虽然狙击手不需要******,可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
“热情的丫头。”不曾想她竟然会如此做,风玄阳眼中笑意凝聚了几。
“不行了,下次再来。”终于再不能呼吸之下,叶夕猛的推开风玄阳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总是清瘦的脸颊此刻如同渲染了胭脂一般,娇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