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眼明手快之下,君傲青快速的扶住叶夕的手臂,依旧冷漠的面容里却有着一丝的关心,“抓稳了。”
“没事,我只是还是不太习惯坐马车。”叶夕笑着开口,借着君傲青的搀扶刚要起身重新坐好,可惜马车却又一阵剧烈的颠簸摇晃,原本要站起的身体再次的一个踉跄,直接的摔在了君傲青的怀抱里。
几乎是在同时,君傲青也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反手迅速的将跌倒的叶夕稳稳的抱住,可惜颠簸之下,叶夕依旧狠狠的撞上了君傲青的胸膛,柔软的鼻子如同撞上了墙壁一般,痛的她是龇牙咧嘴的抬起头,不满的看着抱住自己的君傲青,“你的胸口也太硬了。”
那一张娇小的面容,带着嗔怨,皱着鼻子,就这么在他的怀抱里,心突然砰砰的跳动起来,君傲青手颤抖了一下,瞬间,快速的收回手,可惜却忘记了叶夕并没有站稳身体。
“啊!”没有想到君傲青突然松手,叶夕还不曾站直身体,随着马车的持续的颠簸,直接的向后倒了过去,这该死的马车。
这才察觉到自己不该放手,君傲青纯黑的瞳眸里闪过一丝的歉意,再次的想要稳住叶夕,可是却因为颠簸的惯性,两个人齐刷刷的跌在了马车的底板上,只是为了保护叶夕,他的长臂充当了枕头,减少叶夕跌倒的冲击力。
眼对眼,鼻对鼻,叶夕尴尬的笑了笑,“快起来,我压到你的手臂了。”这马车怎么会如此的颠簸?
鹰隼般的黑眸静静的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叶夕,原本压抑的情绪就这么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看着那一张染笑的樱红唇瓣,君傲青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吻上去,可是她的眼太过于干净,她浑然没有察觉到他心头那激荡的情绪,只以为是个接连的意外而已。
眼中的情思褪去,君傲青沉默的站起身来,也将被压住的叶夕拉了起来,重新的坐好,赶马车的小厮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公子,马车有些问题。”
原来果真不是颠簸,而是马车的车辕被人做了手脚,幸好马车赶的不快,所以只是颠簸着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危险,而随着君傲青马车停在了路边,后面君绍的马车也停了下来,一时之间,马车里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响在安静里,让所有人脸色都尴尬的僵硬住。
唯独不变的依旧是君傲青冷漠的脸色,看了一眼被动了手脚的马车,随即牵过叶夕的手,“离君家不远,我们走回去。”
马车故意被人破坏,却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那是因为破坏马车的人是在警告,经过昨夜在巷子里和耶律翰的对峙,君傲青几乎明白这是耶律翰的宣誓,他对小夕势在必得。
等待的日子很是漫长,叶夕坐在大树上,初晨,深秋的风很是清冷,目光悠远的看着天空,子烈已经离开五天了,而君傲青虽然和军中的人同时去查,却依旧没有查到耶律翰的下落,敢潜入有十万大军的青城,耶律翰还真是大胆。
“果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不知羞耻的爬上树。”一道讥讽的尖锐嗓音从树下响了起来,柳凤儿目光毒辣的瞪着树上的叶夕,这个无耻的下贱女人,几乎天天待在书房里,和相公在一起,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一个女人会算账?根本就是借口想要博取相公的欢心。
原本以为柳凤儿也挺可怜的,可是如今叶夕不得不收回之前的话,居然在她的被子上泼水,往她的饭菜里放沙土,“逼迫”着叶夕不得不和君傲青同吃同眠,当然睡觉的时候,她是毫不客气的霸占的他的大床,而君傲青只能窝在书房里的小榻上将就的入睡。
可是让叶夕奇怪的是,以君傲青的精明,他绝对知道这两天她粘在他身后形影不离的原因,可是他居然没有制止柳凤儿的小动作。
“怎么,无话可说了?我告诉你,你若真敢进门,现在就下来给我好好的跪着请安,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君家正室。”这个贱人若真的敢嫁到君家来,柳凤儿目光里阴冷聚集,她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这个二夫人,她柳凤儿可不傻,这些年在君家,早已经和所有的小人打好了关系,到时候惨的就是这个狐狸精。
“下来这么惨,那我就不下来了。”叶夕眯眼轻笑着,晃了晃腿,抬头看向二楼窗口的君傲青,异常鄙视的丢了个白眼,居然看着她被欺负,当然至于能不能欺负到时另外一说。
隔着围墙,看着树上的叶夕那抗议的眼神,君傲青薄唇微微的上扬,大手拿着一个信件对着叶夕晃了一下,那是刚刚从凤鸣山道送回来的消息。
子烈的信?错愕着,随即脸上迸发出喜悦的光彩,叶夕快速的跳下树,因为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君傲青手中的信上,却忘记了树下还有柳凤儿的存在,在叶夕跳下树落地的瞬间,柳凤儿眼光一狠,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
若是平日,就算她重伤了这样的小伎俩也绝对暗算不到她,可是此刻太过于喜悦,全然没有防备,等叶夕有感觉时,却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左脚脚踝因为扭到而剧烈的痛了起来。
“呦,这么快给姐姐我下跪,想进君家的门了。”看着单膝跪下的叶夕,柳凤儿得意的笑了起来,想和她斗,她还嫩了一点。
“君傲青,你们夫妻合伙欺负我。”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居然被一个不会功夫的女人给算计到,叶夕抬头没好气的开口,脚踝还真是痛,估计没有七八天是不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