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流魂街有一位女人,一人一刀,统治了最为黑暗,也最为混乱的最后几个区。掌握剑道之巅峰,她享受着血腥与厮杀,热衷于每一次,将前来讨伐的死神屠杀干净。给自己冠以“八千流”之名以证其剑道之极致,无论是流魂街,亦或是静延庭,皆闻之色变的“大恶人”,最终,引来了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战斗,并以招安,画上了句号。
十一番队,以“战斗”作为唯一宗旨的番队,就此建立。而曾经的大恶人,成为了静延庭最为锋利的刀刃。挑衅死神者,皆杀之。无论是不满静延庭政策的平民,还是吞噬灵魂的虚,只要指令下达,无论好坏,冤屈与否,皆杀之。在辞去队长一职前,更是立下“剑八”的选拔方式——当众击杀前任剑八。一个“杀”字,贯穿了卯之花八千流的前半生,直到四番队,多了位精通治疗的回道大师——卯之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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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之花队长,作为医疗队队长,在下与你并没有根本性的冲突吧。”言语上做着最后的努力,蓝染不留痕迹地侧了下身子,调整好最舒服的战斗姿态。“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呢,蓝染忽右介。小环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吧。”提着刀,卯之花一步步走向蓝染,身上的气势,不断地增强。
“啊。贵队三席的意外身亡,我也很遗憾……”“当!”一声脆响,两人的斩魄刀紧紧咬合在一起,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面对面,一方是从容的蓝染,另一方,是一脸冷漠的卯之花。
“修身养性八百年,我的刀,可没钝过呢。蓝-染-”浓郁的杀气,从卯之花的身上涌出,那是杀伐数万,数十万才能累积起来的血煞气,此时的卯之花,不再是圣母般的治疗队队长卯之花烈,而是脱胎于尸山血海的,卯之花-八千流。
格挡住对方横砍的一刀,虎口一麻,蓝染的额头划过一丝冷汗,这下,似乎,玩过头了。不过,这真是有趣呢。冷冷一笑,上位者的气息从蓝染身上散发出来,与卯之花的血煞之气分庭抗礼。王者,从不怯战!
“当”“当”“当……”清脆的剑鸣声,回荡在唯二存在的战场上。瞬步,从两剑相交的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两人比拼的,是单纯的剑术,只不过,堵上了性命罢了。
快,极致的快,这是卯之花剑术给蓝染的第一印象。没有一丝多余,每一次刺、斩、砍、撩、拨,都如同空气为之让道,以最快的路径,力图造成最大的杀伤。“不对,有哪里不对……”单纯,毫无花哨的攻击,被蓝染一一抵挡,但,蓝染的心中,却始终笼罩着阴霾——这,太简单了!
“!”卯之花一次普普通通的直刺,蓝染下意识地出刀格挡,却在下一刻,警铃大作。
一切都似乎进入了慢镜头,卯之花的斩魄刀,按照它预定的路线,由下而上,斜刺向眉心。而蓝染,也适时地,将斩魄刀向着侧面拨去,只不过,快了一线。
糟了……在蓝染那紧缩的瞳孔中,卯之花的斩魄刀,紧随着镜花水月的刀背,直挺挺地,来到了面前。
“嗒,嗒……”水珠滴落之声传来,红色的水滴,顺着伤口淌下,给灰蒙蒙的地板,绣上了血色的花朵。
从极快,到一瞬间的放慢,卯之花的一击,如预期中一样,直指蓝染的脑袋。但,蓝染也在一瞬间,变挡为削,不退反进地势要割开她的喉咙。
“犀利的一击呢。”后撤的蓝染,拍了拍手,由衷地献上赞叹,只不过那从额头滑落的殷红,证明了刚刚形势的险峻。
“不错的挣扎。”没有理会淌血的手臂,卯之花死死盯着蓝染,似乎下一秒就会割下他的脑袋。
“哦,有趣的言论。”蓝染拭去了额头的血迹,“单凭剑技可杀不了我这个罪人哟,初代剑八。”
“呵呵。”冷笑一声,卯之花不急不躁地用回道摸在了手臂的伤口上。“事到如今,还在想着撤退吗?”
“呀嘞,被发现了吗?”随着蓝染的轻吟,周遭的一切,再度如镜子般碎裂,此时的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站在了出口的前方,如圣人一般笼罩在外界的白芒中。
“那么,儿戏就到此为止吧。”抚平伤口后,卯之花顺势一拉,刀刃如鞭子一样弯成了半月状。“卍解——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