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庄的西侧,是庄内最低矮的一片房舍,这里居住着所有山庄的杂役仆人,云凡也住在这里。
不过,毕竟这里是名剑山庄,哪怕是最为低等的杂役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房间,虽然不大,但好歹也不用受他人干扰。
一张床、一张木椅、一张小木桌便是房间内所有的家具了。
一如既往的盘腿坐于床上尝试沟通天地之间的灵气,打坐了好一会儿,依旧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无奈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废物吗?父亲”
父亲云烈是堂堂先天级别的高手,为什么自己却偏偏连灵气都无法沟通,如果不能修炼我又拿什么去报那杀父之仇?
偌大的蓬莱国,人口逾亿,虽然人口基数很大,但是先天级别的高手却是不足十万分之一,名剑山庄、升仙宗、战神门作为蓬莱的三大顶尖势力,其先天高手加起来不过五十之数。
由此可见,先天级别的高手多么稀少。
先天之下,便是武徒,九级武徒,一级一坎,练武之人通过吸收天地间的灵力来强大自身,当练武之人修炼到九级武徒巅峰,也就是练武之人口中的后天极致之时,便有机会参悟先天玄机,但是这有机会也只是微乎其微而已。
无数人卡在了后天极致之上,一辈子只能遗憾先天门外。要不然,蓬莱国的先天高手也不会如此稀少了。
一夜无话。。
和往常一样在抹黑打扫完演武场的卫生之后,云凡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里拿着两个黑乎乎的馒头,再过一个小时他又会去演武场观看那些黄袍剑徒练剑。
第一缕阳光洒下,寂静的山庄再次恢复了生机,大家走出房门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此时,云凡的房间,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根三尺长的树枝,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在房间内不断的舞动。
若是细看,一定会惊讶,他舞的正是新晋弟子必学的洛苍剑法,但是又与那些弟子所练的剑法有些不同,似乎是更简单,气势更凌厉一些。
若是这一幕被那些长老们看见,一定会让他们震惊的掉落一地下巴,云凡居然是将这洛苍剑简化了,剪去了中间一些不必要,华而不实的动作,增强了剑法的威力。
要知道,这洛苍剑乃是名剑山庄传了几百年的基础剑法,由名剑山庄第七代掌门人洛苍剑木杨所创。
传承百年,一直被奉为经典,而今却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而且是不能修炼的普通少年所改编。
这要是说出去,有人会相信吗?
什么是天才?这就是天才!
每天至少四个小时的练习,哪怕是简单的、刺、挑、批、砍云凡都会一丝不苟的完成,而且在练习的时候还会不断的去想如何才能使剑招更加的精简。
呼~~
长呼一口气,地十遍剑法演练完成,行云流水。将手中的“宝剑”放好,便拿起桌上的一碗清水猛灌了起来。
稍稍歇息一会儿,云凡出门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黄袍剑徒的练剑时间。
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却没有一个人和云凡打招呼,虽然大家都认识这位前执法长老的公子,但是谁叫那职位前面加了个字儿呢?要是将那个字换成是现,恐怕那些人都会点头哈腰的过来讨好云凡。
杂役房通往演武场的路是一条笔直的廊道,两侧则是看起来简介舒适的楼房,而这里就是那些黄袍剑徒们的居所。
走着走着,云凡突然看到距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五个身着白袍的少年,这些少年的手中都拿着一柄带鞘的长剑。
白袍执剑弟子。
见到云凡走来,这群人不急不慢的站成了一排,将这条廊道给堵住了。
风啸!
云凡一眼就认出了之站在最中间的那名执剑的少年,现任执法长老风展的公子。风展原本是排名第三的长老,实力比起云凡的父亲也是相差不多。
虽然凤展是名剑山庄排名第四的高手,但是由于心性狠辣,记仇,并没有被山庄委以职位,所以他一直都在闭门修炼,很少外出活动。
然而在云烈死后,他却突然活跃起来,并且顺利的接替了云烈的位置,成了新晋的执法长老。
来者不善
虽然感觉到了不妥,但是云凡依旧没有后退,依然是抬头挺胸,大步的朝前走去。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云公子吗”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一个少年挡在了云凡的前面。
虽然心里面愤怒,但是云凡的脸上却是冷冰冰的,开口道:“让开”
看着云凡此种态度这名挡路的白袍少年十分的不悦,冷声道:“哼,还真把自己当少爷呢?一无是处的废物,我呸~~”
云凡冷冷的盯着这个白袍少年,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把路让开”
看到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居然敢这样盯着自己,这名白袍少年一怒之下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蹭~~
三尺长剑抵在云凡的喉咙之上,只要他一用力那么手中长剑便会刺穿云凡的喉咙。
“不想死,就跪下来磕头求饶,到时候少爷我高兴了兴许就放你一条生路”
其余几个人皆是一脸诡笑的看着云凡,都在等着看他磕头认错的好戏。但是云凡会这样做吗?
就在那名持剑少年笑的正欢的时候,云凡动了,只见他脖子一偏避开了锋利的剑尖,然后右手一抓竟然扣住了那个少年右手的手腕。
用力一捏,那个少年吃痛,啊~的一声,手一松,长剑就到了云凡的手上。
看起来云凡就好像演练成百上千回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的简单,目的明确,一气呵成。剑尖抵再次抵在了喉咙前面,但是持剑的人却换成了云凡。
“大胆,云凡你竟敢以下犯上!”一旁的风啸大声喝道,要知道这些人可是他叫来的,都是一些长老护法的孩子。
虽然身份不及他,但要是被云凡所伤,甚至是杀害的话,哪怕他父亲是执法长老也会迫于压力惩罚他的。
瞥了一眼有些惊慌的风啸,云凡淡淡说道“大胆?我怎么不觉得,要不我再大胆一点”说着,手再次往前移动了一点,锋利的剑尖已经抵住了那个白袍少年的脖子,一道鲜红的液体顺着脖子缓缓往下流动。
流血了,这时候那个被剑抵住的少年,彻底慌了,哭喊道:“云少爷,凡哥,是我不好,看在我们一同长大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看到那流动的鲜红液体的时候,其他的少年也慌了神,怎么说他们都是一些十四五岁的孩子,虽然平时修炼事会磕磕碰碰也会流血,但是什么时候见到过如此情景。
要是云凡一冲动,手一抖,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他们真的不敢想象。
早知道会这样,他们就不会受风啸的挑唆来找云凡的麻烦了。
但是这世界上有后悔药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