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叫什么?”叶祈痕有些无奈,便顺着她的话往后。
“恩……既然你姓叶,我叫费雷斯,那就干脆叫叶蕾吧?简单好记又好听。”
“是吗?一点也不符合你的性格啊,那么斯文的名字。”
“可能吧,但是干嘛要符合呢?就是因为不像才能扮猪吃老虎啊,这点常识你也不懂?我决定了,就叫这个名字,以后你别叫我姐姐,听着怪渗人的,叫我叶蕾吧。”费雷斯,不,应该说叶蕾很自然地拍拍叶祈痕的肩膀,把叶祈痕拍得往下面好大一截才放过他,又走在叶祈痕的后面去了。
叶祈痕整个人臭着一张脸,走了一会儿,打开一个房门,给费雷斯努努脑袋,让她看里面,费雷斯便把头伸进去,看见在禁制在角落的惊恐仇恨的脸。
不出意料的,兰傲雪的脸。
费雷斯十分感兴趣地看着那张还没有完全长成熟的笑脸,脸长得很不错,就是睫毛短了,但好在黑硬,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像只大灰狼一样走到兰傲雪的面前,看着那人因为自己的靠近而越发惊恐的目光,笑着说道:“你好啊小朋友,我叫叶蕾,花蕾的蕾。很高兴见到你。”
兰傲雪的目光一开始十分恐惧,听完费雷斯的话却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了好久才把都转向旁边的叶祈痕,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祈痕耸耸肩,表示不想理她。叶蕾倒是猜到了几分,很耐心地解释道:“我用了蒋念的壳子而已。”她看到兰傲雪恍然大悟的表情,又低低地笑出声,“不过那个壳子马上就会换成你了。”
兰傲雪一开始还没有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明白过来以后才害怕地到处乱扭,想要逃离。
费雷斯见此,不屑地摇摇头:“就这种货色也值得黎垣亲自出手?”
就这种货色,也值得蒋念一开始到处找,也会是主角?
她自然有蒋念的全部记忆,却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的结论,只是知道兰傲雪这个人很重要罢了。但是当她看到兰傲雪现在的样子,实在没法把她和主角一起相提并论。
但是这些也就在心里说说罢了,她还不至于傻到告诉叶祈痕,谁知道这人知道以后会干什么呢?
叶祈痕只道她看不起兰傲雪,也没多说,准备动手给她换宿主。费雷斯静静看着他的动作,然后对着兰傲雪做口型:“你会是我新的壳子,我叫叶蕾。”
兰傲雪被这句话吓得不轻,不停地挣扎,叶祈痕为了制住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他回头看了费雷斯一眼,费雷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撇过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兰傲雪早前被黎垣制住,幻力被一种奇怪的幻器给消磨的差不多了,叶祈痕没有费太大的劲就将她的灵魂给提取了出来。
费雷斯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提线木偶,蹲下去,小声说道:“你好,叶蕾。”
叶祈痕对于面前的人还是有些不熟悉,他们把蒋念的身体放在之前的屋子了,蒋念没有醒,他也不敢让蒋念在这种时候醒过来,只得听费雷斯的话把人放在那个空屋子里。
费雷斯这时候端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新脸,顺便拿走了兰傲雪的记忆。那些记忆大都是小时候的迫害和仇恨,然后后来遇上蒋念,遇上乌十七,得到秘法帮助,自身实力快速提高,正因为提高的太快,那些伴随而来的骄傲感不能被好好消化,让她逐渐变得眼高手低,残忍自私。
愚蠢。
这是费雷斯唯一的评价,那些伴随的虚荣和得意,从来不应该是阻拦进步的脚步。不过谁知道呢?毕竟自己一开始就拥有那些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而那些人并没有,他们的思想怎么会想同呢?
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这双手非常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看来小时候真是被压迫的很惨啊,不然也不至于那么急于求成。
她对这双手并不是很满意,但是目前只能这样,她不找一个宿主,要怎么去找自己真正的身体呢?
她对于新身体的兴趣并不大。这个身体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可以掌控这具身体,而不是像在蒋念的身体里一样只有在危机的时候才有机会出来。
而且……这具身体难得也受过沥莣树的洗礼,不会让自己身体不适,除了看着有点不舒服以外其他都还好。
“那个什么兰傲雪的灵魂真的没了?”她突然问道。
叶祈痕正在看蒋念的身体状况,听到以后不咸不淡地回答:“恩,放心,她心智脆弱,抽出来很容易,以抽出来我就用秘法处理掉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兰傲雪的存在了。”
“是啊。”费雷斯指指自己的脸,笑道,“只有叶蕾。”
叶祈痕看着她的兴奋样子,很不是滋味。像是回避一样,他回过头去看蒋念睡着的脸,那张脸如今十分恬静,完全没有睁开时候的活泼狡黠。
“走了,还看。”费雷斯的声音非常急,像是想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一时间也没管叶祈痕有没有听见,自己很快离开了。
叶祈痕因为看蒋念慌了神,没有追上。兰傲雪虽然自身幻力一般般,但是费雷斯能利用的地方远远高于所有九州大陆的人,青芒幻师的幻力她可以用出幻神的幻力,全力的速度叶祈痕当然赶不上。
连费雷斯的衣角都没抓住,叶祈痕只好恹恹地回去,可回去又怕见你醒了,只好先设了一个睡眠结界,然后才进去。
进去以后他先消除了蒋念昏倒之前的记忆,然后把之前费雷斯出现以后残留在蒋念脑海中的记忆也抹去。等到确定一切都结束了他才缓了口气,抱起蒋念回到乌家大院,从后面蹿进之前那个密室。
此时乌十七已经不在了,叶祈痕皱了皱眉,把蒋念在密室里面的记忆也一起消除了,才打了个响指,让蒋念清醒过来。
一开始蒋念还迷迷糊糊的,脑子跟装了一团浆糊似得,一动就抽抽得疼,疼的她脸都白了,冷汗哗哗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