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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桃花胎记,今生相逢的佐证(上)

大明宫的紫宸殿内室中

唐肃宗和延王李玢正在悠闲地下棋,唐肃宗举起一枚棋子,盯着棋盘犹豫不定时,站在屋外的太监掀开帘子进来传告,说宰相崔圆殿外求见,唐肃宗放下棋子,告诉他立刻宣见。

崔圆匆匆进来,见到唐肃宗,立刻禀告肃宗,前方探马传来喜讯,魏州城已攻破,史思明被杀,陆长风一伙也被仪王李璲和飞鸿仙子诛灭。

唐肃宗听闻大喜,拊掌笑道:“天助我大唐,这次若不是十二皇弟李璲下山相助,我大唐江山风雨摇曳岌岌可危。待他们凯旋回归长安时,朕一定要重重嘉赏。”

座位上的延王李玢心有顾虑,神情忧虑地说:“皇兄,十二皇弟已经是摆脱凡尘苦恼的世外修仙之人,纵然你送他半壁江山,他也不屑享受这人间荣华富贵。”看见肃宗喜出望外,话锋一转“当年马嵬坡事变,我们背后送高力士厚礼,拉拢并怂恿他与杨国忠争夺权位,簇合他联合陈玄礼一起杀死杨国忠。后来高力士心生畏惧,担心杨玉环将来秋后算账,在马嵬坡群臣忠言劝谏声中,父皇忍痛挥泪下旨赐死杨玉环,高力士不惜亲自动手勒死杨玉环,除掉后顾之忧。过去我们的每一步棋,都是为了给皇兄在灵武登基做铺垫,父皇退位是被逼无奈。现在父皇年迈,有时候会故意装糊涂,可他并不真的糊涂,皇兄当初登上太子之位,就是高力士的全力进谏,父皇对杨玉环情深意重,前年他秘密召见过一次高力士,高力士垂泪离开了皇宫,很难断定父皇不会怀疑此事?李琬对于皇兄继位只是面服心不服,如今李琬和李璲将他们的亲哥哥李琮救回,臣弟担心,万一李琬鼓动李璲出面改变现在的格局,皇兄将做何打算?”

宰相崔圆是皇上心腹,觉得延王所言不无道理,接着他话茬说:“延王不愧是肱骨之臣,高瞻远瞩。当年马嵬坡兵变和灵武登基看似无关,背后的微妙,只有我们心里最清楚,就连大将军郭子仪也是被蒙在鼓里。这一切瞒得了肉眼凡胎之人,能瞒得住李璲这样有道法神通的人吗?”

唐肃宗听到皇位受到威胁,心像是被匕首狠狠的刺了一下,立刻心慌了起来,额头渗出汗珠,问道:“当年父皇过度宠爱杨玉环,荒废朝政,全天下都骂杨氏兄妹祸国殃民,我们虽有一己之私,但也是借机行事。李璲只是前来助阵对付陆长风,我们这样揣测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见二人低下头无语,肃宗皱眉问,“依两位爱卿之见,那么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延王李玢一脸奸邪,进言道:“皇兄,此事不可不防。万一李璲听了李琬的话,他和他师姐绝非我们这等凡人能对付了的。据臣弟观察,两个人情投意合,形影不离。这两日臣弟夜不能寐,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修仙之人最忌讳情劫心魔,要恪守戒律,不动凡心,为何不想办法让李璲做出一些破坏清规的事情,到时候两人彼此心生间隙,李璲还会有闲心管其他事情吗?”

旁边的崔园听闻,拍手称赞:“妙计,好一个离间之计,办法虽好,但什么人能让李璲动凡心****呢?”

看见唐肃宗点头默许,延王李玢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小木盒,给唐肃宗,指着盒子,神情凝重地说:“这是终南山的一位异人,给我的天下第一烈性春药——百虫阴阳合欢丹,上百种****和鹿血炼制而成,无色无味,据说就是佛祖喝了也会动凡心立刻还俗,****难控。”

崔圆眼珠溜溜直转,竖立一根手指,笑着说:“延王果然老谋深算,如今还有一个天赐良机。据探马回报,飞鸿仙子受了伤,等到他们班师回朝后,陛下设下庆功宴,款待仪王,找三两个绝色美女相陪,在酒中放入百虫阴阳合欢丹,当他办出那种苟且之事时,再想办法把飞鸿仙子请来,到时候,我们在一旁看好戏即可。”

唐肃宗低头思索一番,道了声“好!就这么办。”说完,三人相视而笑,屋内笑声不绝。

魏州城的战报喜讯早由使者快马加鞭传入宫中,郭子仪大帅率领大唐军队凯旋而归,将进入长安城。

顿时整个长安城热闹喧哗,鼓楼上传来密集如雷的鼓声,继而号角长鸣。唐肃宗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列队亲自出城迎接,两侧护卫士兵金盔银甲,手持长戟,威严而立。万人空巷,人潮汹涌,街道两侧楼檐张挂彩灯。城中百姓听说大唐剿灭了史思明叛军,并诛杀了妖道陆长风和害死很多无辜孩童的紫云姬,道路两旁迎接和凑热闹的百姓,见到唐肃宗,无不欢呼雀跃,高呼皇上万岁。

路边一个商人向身边人解说:“你们不知道这次大唐军队能够轻而易举平定史思明叛军,多亏了十二皇子李璲和他同门师姐飞鸿仙子。这两个人都是昆仑山上的修道高人,法术高强、本领非凡,如果不是有他们两个人,恐怕大唐军队一定会惨败在那伙妖人手里。”

旁边一身青衣卖糖葫芦的老头噗嗤笑了一声,似乎知道更深的内幕,点头说:“这位先生所说确实不假,不瞒各位,舍妹曾经就是当年伺候仪王母亲华妃的侍女。其实那陆长风20年前曾来过长安城,还觐见过当今太上皇。恐怕你不知道了吧?说到底,这三人本是昆仑山天渡岛的同门,为何如今战场相残?”

看着众人摇头,期待下文的眼神,卖糖葫芦的老头继续说下去,“还得说起二十多年,杨玉环引荐炼丹道士陆长风给唐玄宗,说他通晓法术,会炼制不老丹药,本想暗中扶持陆长风一把,却被华妃、惠妃从中阻止,最终唐玄宗没有重用此人,而是赏赐了一些银两就此打发。第二天只有四五岁大的十二皇子却意外中毒,就在奄奄一息时,幸好袁天罡道长领着飞鸿仙子前来,解了剧毒而挽救了十二皇子一命,从此李璲被那仙子带回昆仑山修炼。因为见不到儿子伤心,刘华妃终日以泪洗面,思念成疾,最后郁郁而终。当年十二皇子李璲中毒之事整个皇宫众人皆知,中毒的晌午他在御花园放风筝时,吃了杨玉环给的桂花糕,甚至不少人猜测是杨玉环背后所为,毒药就是陆长风所给。陆长风助史思明图谋不轨举兵造反,为了给杨玉环报仇,派手下追杀唐玄宗,如今自己被李璲斩杀,这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陆长风最终也算是罪有应得。”

周围有人神乎其神的垮虚道:“听说这些来自昆仑山的人,腾云驾雾,遁形隐身,化水为冰,喷烟吐火,呼风唤雨,本事个个厉害不凡。如果再年轻十年,我也去昆仑山修仙,学会法术云游四海,谁欺负我就让他们知道厉害。”

浩瀚威严的大唐军队从朱雀门进入长安城,街道两旁的人拥挤围观,很多人争先恐后的问:“快看打仗归来的军队进来了,哪个是仪王殿下?”

一个十五六岁痞气十足的少年从人群中朝街边拥挤,吹着呼哨,嚷嚷着“哪个是飞鸿仙子?我要看仙子。”

那个商人指着队伍,说:“你们看,骑着红马的那个气宇轩昂、五官如玉的男子就是十二皇子李璲,刚刚马车上掀开珠帘的就是飞鸿仙子。”

在城门口迎接大军后,军队驻扎在城外,唐肃宗走在中间,郭子仪、李璲分列两侧,三人谈论战场上的事情,李璲心中时刻关心其余众将、文武大臣跟在身后,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大明宫。

大明宫宣政殿上,站在龙椅宝座边的太监总领李辅国,走到台阶前,宣读圣旨,大帅郭子仪率军剿灭史思明和其残党,居功至伟,晋为中书令,封汾阳郡王。接着封赏了李琬、高仙芝等众将。

文武大臣诧异为何没有封赏功劳最大的李璲,唐肃宗笑容满面的站起来,说:“朕要亲自嘉赏仪王李璲,此次若不是李璲和飞鸿仙子从昆仑山下凡而来,在两军阵前大败陆长风和紫云姬,又破了九天玄雷阵,恐怕此战难以取胜。”

没等唐肃宗继续往下说,李璲害怕当着满朝大臣再次封赏,就站出来,婉言拒绝任何封赏,心中惶恐,说:“安史之乱搅得大唐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臣弟目睹猖獗的贼寇杀害无辜一家七口,赶到之时,只救下一名六岁大的女孩。恳求陛下大赦天下,重振朝纲,祈盼天下早日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也是家师洞天老祖的心愿。”

最后唐肃宗执拗半天,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旨明晚在太极宫设宴为众将军庆功,让仪王李璲和飞鸿仙子定更要赏脸参加。

因为师姐飞鸿仙子受伤在身,直接坐车回到长乐坊的仪王府中,

李璲本想谢绝参加,但碍于众人面子,跟着点头答应。

次日刚好是飞鸿仙子被九天玄雷击伤的第七日,这要过了这一晚元气恢复、元神重聚后,身体就无大碍。飞鸿仙子以身体不适为由让李璲代为谢绝,长期在天渡岛上修炼,习惯清雅舒宁的生活,从未在人间久待过,更难以面对适应皇宫中热闹喧嚣、饮酒作乐、歌舞缠绵的场面。

一弯新月当空,整座仪王府显得静悄悄。房间铜兽香炉中飘出一缕缕龙涎的香气,飞鸿仙子独自在房间内欣赏窗外夜景。望着院中水榭亭阁,蜿蜒曲折,地上种着名贵的金钱草,翠绿如茵,回廊亭子边载着七株梨树,盛开的梨花雪白皎洁,风吹落的花瓣飘飘洒洒,落入旁边波光粼粼的池水中,荡起微微涟漪,池中锦鲤不时游出水面。

飞鸿仙子心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失去几百年的道行,可以换来和李璲在这长安城内缱绻一生,过着从日出到月升平凡夫妻的生活,白头偕老享受天伦的日子,此生也是无怨无悔。

不久,王府内一个丫鬟敲门进来禀报说,张皇后乘坐凤撵亲自来仪王府,听说仙子身体有恙不适,不敢劳烦迎接,由管家迎接进府,人已经坐在客厅中,前来是为了请飞鸿仙子去赴庆功宴。

飞鸿仙子元神受损有伤在身,刚刚调息中,突然心神不安,便停了下来,此时还没有彻底恢复,心中本想回绝,想到当今皇帝虽然贵为天子,但也是李璲在这凡尘中同父异母的兄弟亲人,况且皇后降低身份亲自驾临,如果之言拒绝会有失体面,便答应即可出去相见。

张皇后端坐在仪王府客厅中,身旁时随身太监,身后站立着六位绰约俊俏的侍女,当她看见仙子出尘绝世的面容和亭亭玉立的仙姿时,甚为感慨惊叹。

飞鸿仙子躬身行礼,张皇后上前扶起,口中不停夸赞仙子的美不凡,仙子有些羞赧。攀谈片刻后,仙子同张皇后一同赴庆功宴。两人在宫女的搀扶下,刚登上凤撵,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宫女努力搀扶挡住风口。张皇后抱怨了一句“怎么无故刮起了大风。”

在凤撵上,张皇后见身旁飞鸿仙子沉默无语,拉起她的手,笑着问:“仙子不知何时烦忧,可说与我听听?”

望着窗外月色下,残落在地上的花瓣,飞鸿仙子强颜微笑回答:“让皇后娘娘担心了,刚才一阵大风,枝头姹紫嫣红的春光,如今却是一地残红,故而有些惆怅。”心中有种莫名的担忧,不祥之感。

张皇后听后笑了,说道:“仙子曾在两军阵前杀敌,见到落花也会心伤,花谢了明年还会再开。只怪刚才外面那阵大风,一会回到宫中就好了。”并和仙子讲起过去宫中发生的一些趣事。

一直笑脸盈盈的张皇后陪同飞鸿仙子款款步入太极宫,身后跟着宫女太监。

来到宴会大殿前,当侍女撩开珠帘,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幕,是那样的触目惊心,飞鸿仙子顿时感觉胸内如同掀翻了一个火炉,瞬间气血颠倒翻腾,悲痛欲绝之感犹如心被刀剜。大殿当中,四位娇艳动人身穿羽衣红纱美女分别与四位袒露上身的男子,在时缓时急动人心弦的丝竹音乐中,贴身缠绵,紧紧舞动,每一个动作极尽暧昧诱惑,令人浮想联翩,乃至血脉贲张。

唐肃宗端着酒杯,满意欣赏的舞蹈,宴席的座位中,有的大臣和身边醅酒的宫女相拥嬉戏。

最关心的师弟李璲,酒后面色潮红,双目迷离,漆黑如缎的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零乱的发丝俏皮地从他的脖子两旁垂下来,醉卧半躺在一个娇滴如玉的女子的怀里,衣服已经被人解开,笑脸如痴而销魂的样子,女子正在用手指轻轻挑逗他的嘴唇,低头用嘴向他口中喂酒,另外一个豆蔻年华楚楚动人的女子扭曲身体往李璲的怀里钻,埋头在李璲胸前用唇轻轻亲吻。

坐在李璲旁边席位对面的延王瞥了一眼柱子旁边双目流泪的飞鸿仙子,看她伤痛欲绝的痛苦表情,嘴角露出一抹得意淫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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