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起洗澡
“啊?”苏沫儿更加纳闷了。
“你看完这个就明白了!”萧墨轩将一份奏折递给了苏沫儿。
一览而尽,苏沫儿的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这是真的?可是这不可能啊!那封信分明是他交给我的啊!”
萧墨轩叹了一口气,“这份奏折是父皇派去调查三弟通敌一事的官员传回的奏折,另外还有几份奏折,大体和这意思也差不多,总得说来,便是三弟和五弟勾结,通敌叛国,谋篡皇位,后两人产生分歧,三弟在目的达成后,欲借凌国之手杀掉五弟,垂死之时,不甘的五弟才留下一封信让你带到中都,揭发三弟的!”
苏沫儿感觉自己像是在听清宫历史一般,“这么说,他们是狗咬狗了!”
似乎觉得比喻欠妥,苏沫儿又补了一句,“龙吃龙!”
萧墨轩苦笑一声,“算是吧!”叹了口气,萧墨轩或许是在感叹兄弟的反目,世态炎凉。
忽然,苏沫儿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春雪的仇不就报了吗?苏沫儿赶紧向萧墨轩讲起春雪的事。
听完春雪的事,萧墨轩大吃一惊,“没想到春雪这姑娘身上还背负着如此血海深沉,我那五弟真是作孽啊!既然如此,那明天就让春雪和我一起进宫吧!也算他是亲手报了灭门之仇了!唉!”
“恩!”苏沫儿点了点头,脑袋探出马车外,对着马车后的墨无伤叫道。
“黑瞎子,春雪呢?”
墨无伤愣了一下,突然一拍脑袋,“糟了,我把春雪给忘了!”
立刻倒转马头,墨无伤向百花楼赶去。
“莫名其妙!”苏沫儿嘀咕一句。
百花楼内,春雪眼圈红红的,就这么会功夫,眼睛都快哭肿了。
百花楼内某个房间内,春雪拉着杜鹃的手,眼睛红红的,时不时,还抽泣几声。
乍一看,还以为受人欺负了呢,但仔细听听两人的对话,才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
“我们从小就是乞丐,一起相依为命,我当有人欺负我时,都是无伤哥哥保护我,那些日子,我们不知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侮辱……”
杜鹃一边说,一边哭,惹得春雪也有些忍不住了。
春雪这才明白原来墨无伤还有这样的往事,他与杜鹃竟然都是乞丐,两人白天沿街乞讨,晚上相互取暖,一直相依为命,直到遇到了百花楼的主人好心收留他们,他们才算有了归宿。
至于百花楼的主人是谁,与墨无伤怎么会武功,怎么进墨镰等等,杜鹃并没有说,一是她不想说,二来她没心思说这个,她的目的是……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不要我了,从小我就下定决心要给无伤哥哥当妻子了,可是,可是他……”
这才是正题啊!原来杜鹃喜欢墨无伤,这不,看到墨无伤带了个内人回来,一下子就着急了。
春雪顿时也明白了,人家一个小女孩从小跟墨无伤相依为命,亲梅竹马,都可以算是娃娃亲了,现在自己突然出现,还成了墨无伤的内人,她能不急吗?
春雪替杜鹃擦了擦眼泪,她是真心觉得杜鹃身世可怜,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仿佛是自己抢了人家的男人一般。当然,如果苏沫儿在这,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这墨无伤分明有个奶奶嘛,啥时候成孤儿乞丐啦!
“你是说你喜欢无伤?”
热恋中的女人总是愚蠢的,春雪就是这样,脸杜鹃脸上的是泪水还是口水都分不清楚了。
“对不起!”杜鹃用手遮住脸,仿佛自己失态一样,“我不该如此的,我知道他已经选择了你!对不起!”
所谓欲速则不达,杜鹃就是这样聪慧的女人,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春雪心中杜鹃俨然是一个弱者,而她自己则是一个后来者,现在的春雪不仅怜惜杜鹃,更有着丝丝愧疚。
捂着脸,杜鹃哭着离开了房间。
呆愣愣地坐在房内,春雪感觉自己脑袋大了好几倍,杜鹃的演技太像了,她现在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纠结中,人家是青梅竹马,共患难过的,自己怎么就插进一足了呢。
杜鹃前脚刚走,墨无伤便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春雪,你没事吧?对不起,刚刚事情太紧急了,来不及通知你!”
“没事,你没通知我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
“啊?”春雪那不冷不淡的回答令墨无伤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啊?”墨无伤呵呵一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找到沫儿了!”
“找到沫儿姐姐了?真的?太好了!”春雪脸上的笑容在看向墨无伤的时候,再次消失了。
“春雪!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问你,你小时候是不是乞丐?”
面对春雪的质问,墨无伤有点丈二的和尚,真心摸不着头脑,想了想,点了点头,小时候家里穷,他还真就跟着奶奶讨过饭。
春雪刚刚恢复的眼圈又红了,墨无伤一看就急了,“不是,这,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你别伤心了!”
“伤心?谁伤心了?”春雪瞪着墨无伤,“你说你是不是和杜鹃一起被百花楼楼主收留的?”
“这你都知道?”墨无伤暗骂一声杜鹃大嘴巴,他的确是和杜鹃一起被百花楼楼主收留的,但两人是从两个不同的地方遇到的百花楼主啊!
这下,春雪是彻底相信杜鹃的话了,一把推开墨无伤,“你个骗子,负心汉!”冲出门外。
屋内,墨无伤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空空的座椅,这是为什么啊?
春雪回到王府,看见苏沫儿,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这世上,她最亲的人就属苏沫儿了。
被春雪这么一感染,苏沫儿也忍不住了,两人稀里哗啦地就在厢房里哭了起来,立马,就成了王府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吸引了大批下人前来观看,人是越积越多,最后,还是萧墨轩实在看不下去了,特意下令驱散众人,还了王府后院一个宁静的下午。
然而,令苏沫儿没有想到的是,春雪哭的势头越来越猛,弄得她自己倒成了一个凑热闹的了。
得了,您一个人哭吧!苏沫儿索性停了下来,哭一下,表达一下心中的情绪,是可以滴,但不能把眼睛哭瞎了吧!
很快,苏沫儿便感觉到不对劲了,春雪这势头,分明就是哭瞎眼睛的前兆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说闹了半天,你不是在为我哭啊?”苏沫儿打趣道,“也好,也好!江湖传言被人哭的越多,死的越早,你要是恨谁就使劲哭他,保证比巫术还管用,明个就让那人被鸟屎砸死!”
“真的?”春雪立马停了下来,眼泪消失的比出来的还快。
“怎么?怕把那人咒死,停的这么快啊?哈哈!”苏沫儿一拉春雪,“来,跟姐姐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呗?”
春雪将杜鹃对自己说的话向苏沫儿说了一遍。
一字不漏地听完春雪的话,苏沫儿愣了半晌,随即笑了个前俯后仰。
“沫儿姐姐,你?你?你还取笑我?”
春雪蹬着脚,小女儿的姿态娇羞无比,苏沫儿更是笑得欢了:“我说春雪啊!我看你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被墨无伤迷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就拿杜鹃的话,你也信?别的不说,就墨无伤是孤儿这一点,我敢肯定是假的!”
“为什么啊?”春雪一脸茫然,苏沫儿憋了一下,想起那个可爱的老太太在门外偷听孙子洞房,还是忍不住想笑,”哈哈!因为我见过墨无伤的奶奶!”
“真的?”
“当然!不过,他奶奶前些时候刚刚去世了,所以你没有看见!”
苏沫儿认真的道。
“可是杜鹃为什么要骗我呢?我觉得她人很好啊?”
苏沫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咱俩同是女人,差距咋就这大呢?你这反应也忒迟钝了吧!这不明摆着嘛,那杜鹃喜欢墨无伤,只要破坏了你和墨无伤之间的感情,她不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哦!”春雪点了点头。
苏沫儿松了口气,总算明白了。
“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苏沫儿一头栽倒在地,大姐,这和刚才的问题有区别么?
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苏沫儿终于让春雪明白了杜鹃撒谎与杜鹃喜欢墨无伤之间的各种利害关系。
“好了,今天就这样了,等我伤好后,我亲自和你去会会那个杜鹃,现在你让我休息会吧!为了跟你解释这其中的奥妙,我的脑细胞都死了好几十万啊!不行,我要好好睡上一觉!”
“啊?”
春雪突然一叫,吓得苏沫儿从床上摔了下来。
“不用这样吧!不就是没听过脑细胞这个词吗?干嘛这么激动啊?你想我寿终正寝啊?”
“不是!我,我误会无伤了!”春雪一脸惊恐,仿佛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喊着墨无伤的额名字,一路狂奔而出。
厢房内,苏沫儿躺在地上,彻底被春雪征服了,“恋爱中的女人,伤不起啊!”
第二天,春雪便随萧墨轩一起进宫见皇上了,当然,还有几份奏折。
没有人知道萧易山看见那几份奏折与听见春雪的供词后,心中在想什么,萧易山很平静,他留下了奏折,只是挥了挥手,让萧墨轩与春雪下去。
整个工程没有春雪想象中的疾风骤雨,也没有萧墨轩心中的哀婉悲愤,只是在出门转身的一刻,萧墨轩分明看到了萧易山低垂的眼神。
如同当初萧墨轩离开三王府那样悄无声息,在萧墨轩送上奏折的的二天,萧国的三王爷就悄悄的病逝了,为什么说悄悄呢,因为除了三王府的门上挂着两盏大白灯笼以外,似乎没有人知道三王爷的离开,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地做着手中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与此同时墨镰的总部也悄悄退出了中都,墨镰的退出倒是惊动了不少人,由于没有墨镰的镇压,以前挤不进中都的道上的人,都开始纷纷入主中都了,于是,中都街头伤人打架的事也越来越多。好在官府加大了巡查力度,才使得中都街头的秩序得以保证。
皇子叛国,而且是两位皇子叛国,在边疆战局不稳的情况下,自然不能公开,不仅是为了稳定民心,更是对皇家颜面的一种照顾。
其实萧易山并没有杀萧林宇,只是让人将他送到边疆封地养老去了,可惜老天不放他啊,路上遇到洪水,被冲的无影无踪了。
知情的人,自然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无缘无故被洪水冲走?实在难让人信服。苏沫儿也问过萧墨轩。
不过萧墨轩回答也很模糊,只是隐约着表明,萧林宇一派的官员都多投靠了太子,只有一小部分选择了萧墨轩。
苏沫儿对皇室之间的斗争并不管兴趣,但是却又不得不替自己担心起来,她与萧墨轩的事似乎已经成了板上钉钉了,只不过,王妃的名分似乎到不了她的头上,毕竟在王府的深处,还住着一位哀婉美人青雨烟呢!
苏沫儿特意到小别院看过青雨烟,还委婉地说了自己与萧墨轩的事,让苏沫儿没有想到的是,青雨烟竟然没有反对,反而是松了一口气,祝福苏沫儿与萧墨轩,一直以来,萧墨轩逼的青雨烟困在小别院内,但青雨烟又何尝不是将萧墨轩的心困在了小别院内呢。
苏沫儿的出现,让两人都解脱了。
离开别院的时候,苏沫儿又看见青雨烟呆呆的看着那幅画像。
趁着养伤的功夫,苏沫儿倒是将木铁手的那本关于暗器的书琢磨个透,也算是在暗器这门上有了初步造诣了。虽然折腾不出暴雨梨花针这样的杀人利器,但小模小样的暗算人的玩意却是能制作不少。
这不,苏沫儿今个正在试验她制作的新暗器的,一个藏在发髻中的银针暗器,专门对付背后偷袭的敌人。
只是,试了几次,那银针不是卡在发髻上,就是力道不够,刚出来,就掉地上了。
此刻,苏沫儿正蹲在地上找银针呢。
“沫儿姐姐!沫儿姐姐!”
春雪一脸焦急地找到苏沫儿。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啊?”
“你忘了啊?”春雪有些失望,“你不是说今天要去会会那个杜鹃吗?”
“对啊!”苏沫儿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忘了手上的银针,幸亏力气不大,不然就在脑袋上开洞了。
苏沫儿咒骂了一声,将银针插回发髻。
“走!咱现在就去会会那杜鹃。”
“恩!”
两人乘着王府的轿子,一路上畅通无阻,来到了百花楼前。
一位迎客的姑娘扭着身子就上前来了,嬉笑着掀开幕布,顿时,呆了一下,脸上有些不自然,这百花楼什么时候也这么招女人喜欢了啊?
“怎么?百花楼不接待女人?”
那迎客的姑娘深深看了苏沫儿一眼,又看了看苏沫儿身旁显得柔弱的春雪,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笑得极为勉强,“接待!接待!我马上替二位安排包厢!”
看着那迎客姑娘的眼神,苏沫儿也明白了,心中大声疾呼,咱可是纯正的,娇滴滴的女人啊!咱不是假爷们!
百花楼的包厢很大,除了客人喝茶的地方,还有一个专门的小台子,是给姑娘们唱曲跳舞供客人欣赏用的。
当然,还有陪酒的姑娘们,毕竟百花楼也是个风月场所,如果没有些风流之事,那就成戏院了。而百花楼之所以与众不同,当属它你情我愿的宗旨了,只要看对眼,想干啥干啥,但是不能强买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