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板,方便谈谈吗”褚婉婷声音疲惫沙哑
“褚婉婷?怎么了”
“我给你发个东西,你看一下吧”
复制粘贴,原原本本那一串文字她发到了罗桐的手机里,许久罗桐拔通了褚婉婷手机
“谁写的”罗桐声音也颤抖了起来“褚婉婷,谁写的”
“你的知己好朋友钟屏啊”
“不可能”
“不可能?罗桐我何时跟你说过一句假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褚婉婷撕心裂肺的嘶吼“你,交的好朋友,你干的好事!....”手机别凌空抛出,撞在对面的墙上摔的粉碎,手机零件叮叮当当碎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见,褚婉婷赤着脚打开办公室的窗迎着凛冽的寒风,她单薄的身躯就那么吹着,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吹了多久眼泪生生的在脸上凝结,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婉婷,你在办公室吗”褚婉婷的室友韩岭在门外
“你在吗,婉婷,你开门”站在门外的韩岭已经从门缝里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不开我可找人来撞门了,褚婉婷”
擦干了眼泪“韩岭,你等下啊”褚婉婷穿上拖鞋拖着僵硬的身体打开了门
寒风迎面吹来,韩岭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你干什么呢,项楠给我打电话....”韩岭边说话看着碎了一地的手机零件,再看看嘴唇冻得发紫的褚婉婷,拿起小毯子裹在了她身上,跑到窗边关上了窗“上楼说吧”“嗯”
上了楼躺在床上,褚婉婷躲在被子里“韩岭,我困了,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别人讲好吗”“好,你躺着我给你倒杯热水”
“褚婉婷,你可不能病倒啊,别人还以为你羞于见人呢”
褚婉婷心下想着便对韩岭说道“韩岭,你帮我冲一杯红糖姜汤呗”“好,水马上就开了”喝了一大杯姜糖水褚婉婷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又喝了两支抗病毒口服液打开了电热毯褚婉婷晕晕乎乎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褚婉婷来到办公室捡起零碎的手机部件,拼拼凑凑竟然还能开机只是可惜了屏幕上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花,碎的非常艺术画好在还能辨别文字。安好手机“叮叮咚咚”一阵熟悉的铃音,因为工作关系褚婉婷早已经把这诙谐的铃声换掉了,估计是摔出了毛病
“褚婉婷,你总算接电话了”
“罗老板什么指示”
“我昨天问钟屏了,她说不知道这件事,你是不是搞错了”
“可能吧,罗老板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褚婉婷,你可不可以别罗老板罗老板的”
“我知道罗老板你人缘好朋友多,你能不能帮帮我”
“褚婉婷,怎么了”
“你就跟你的朋友替我解释一下”
“我....”
“呵呵,罗桐这么多年遇见你真的没有什么好事情”
“褚婉婷,昨天那个信息到底谁给你的,你告诉我”
“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不信我”
“可是....”
“我工作了”不等罗桐说完褚婉婷把电话放在桌子上翻开了卷宗,两行眼泪不争气的还是流了下来,“既然不信我,何必再问“拿起卷宗仔细的看,看完卷宗跑到看守所提审,提审结束后开始打审查报告,吃过晚饭她开始背法条,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项楠打来电话“手机坏了吗,婷婷”
“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昨晚,去哪了”项楠试探问了一句
“哪里也没去,项楠我有工作先不说了”挂了电话,项楠久久不能平息,他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褚婉婷的反常似乎让他确认了一些事情。
褚婉婷一时间成了这一辈人中的风云人物,一来家境殷实相貌出众,二来没靠父母就考到检察机关,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罗桐这个在县城里赫赫有名的大哥为她离婚了,学生时代的褚婉婷很文静结交的朋友不多,认识她和她认识的人都很少,高中转学再到大学褚婉婷算是已经七八年没有出现在这个县城里了,可偏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几天之内认识不认识的都会在茶余饭后讲上几句,活灵活现仿佛亲眼看见了一般,越传越真褚婉婷惊叹于人民群众广大的创造力。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只是她不能接受众人异样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明明什么也没做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生生忍下来时褚婉婷也暗暗佩服自己“小亭子,您老还真当得起‘忍者神龟’这一名号“项楠的电话也越来越少,忙于准备公诉人大赛褚婉婷知道不能让自己沉浸在悲伤里,她当下只想做好这一件事情,对于项楠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本来就不必讲什么,越来越少的电话反而让褚婉婷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