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无限制地蔓延开来,充斥了佐助的整个视野,也似挖空了宁次的整个胸腔。
佐助呆立在原地,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知所措了,他看着那个血染的人儿,此刻她正如布偶般地躺在宁次的怀中,毫无生气的样子让他的心剧烈地痛着。
“发什么了什么……?”鸣人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宁次怀里的那个,是雏田吗?
雏田弯着眼睛笑眯眯的模样瞬间闯进了所有人的大脑,谁都无法相信雏田已经死了。
“佐助!”鸣人愤怒地看着佐助,才发现他的脸被树叶的阴影遮挡着,根本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良久,没有回应,空气仿佛被冷冻起来了,时间也仿佛已经停止。
“宇智波佐助!”鸣人迅速结印,向着佐助飞扑过去。
“鸣人!”伊鲁卡终于冲破了束缚,拦住了鸣人:“还是先带着雏田小姐回医院吧,或许还有救。”
鸣人停下了动作,几个人一言不发地向着木叶走去,只剩下佐助一个人呆立在原地,她还在流血,鲜血滴了一路,她,一定很痛吧?
“宇智波佐助,如果雏田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鸣人并没有回头,声音却在佐助的耳边回响了很久很久。
是我亲手杀了她!是我!佐助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墨色的瞳孔在剧烈地颤抖着,谁都逃不过天照的毁灭性伤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声闷雷响过后,雨,一滴滴地落在地上,也落在佐助的身上,他没有动,仿佛失去了灵魂,雨,越下越大,打得树叶“沙沙”作响。
她的微笑、她的倔强、她的眼泪、她的善良……
一幕幕都涌上心头,佐助颓然倒地,久久没有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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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她怎么可以死啊!?”这是鸣人带着颤音的怒吼。
“你是在开玩笑么?”宁次的声音。
“谁都无法逃过天照的毁灭性伤害的。”By纲手。
“你不是三忍之一的天才忍者吗?又是数一数二的医疗忍者,总会有办法的吧?”牙的喊声,还夹杂着赤丸悲伤的呜咽。
院墙外,佐助的眸中忽地失去了光彩,他的手紧紧地抠着墙壁,指尖传来的剧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得死了么?
“她不可以死的!”鸣人的喊声他已经听不到了,默默地转身,抚平了风衣上的皱褶,他渐渐地消失在了暗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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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蒙蒙的,一直阴雨连绵。
日向家被淡淡的悲伤笼罩着,四处都是白得刺目的白菊花,照片上的雏田在微笑,眼睛弯弯的,照片下面,一朵浅蓝色的小雏菊,似在代雏田向大家问好。
村里的忍者都来了,气氛很沉重,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家族的长老分坐在两边,一脸的庄严肃穆。
日足始终紧闭着双目,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花火呆呆地站在旁边,漠然地看着来来去去的宾客。
宁次始终没有出现,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日向……”三代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轻拍着日足的肩膀,以示安慰。
雨水单调地拍溅着地面,始终如一,永无尽止。司仪早巳读完了他该读的一切,却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只有雨水,人们只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牧师咳嗽起来,先是一声,接着好几声。
一个美丽的少女静静地躺在那里,雏菊的蓝色花瓣轻轻地覆盖在她的身上,仿佛是怕熟睡的她着凉了。
她轻合双目,嘴角知足的微笑刺痛了众人的双目……
一只青色的小鸟哼着小调落在雏田的肩上,看看那些面无表情的忍者们,好奇地眨眨眼睛,然后拍拍翅膀回到了属于他的天空,继续它未完的旅途。
每一个人都在雨中静默,没有人哭泣,毕竟,忍者是不可以把感情外露的,可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
不远处,两个头戴斗笠,身披黑底红云风衣的人正木木地看着这一切。
“蝎,她死了……”迪达拉的声音低沉。
“我看到了。”蝎冷冷地应了一声,满目哀伤。
“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家伙干的,一定让他尝尝我爆炸的艺术,嗯!”迪达拉双拳紧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