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在二十一岁那年,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他在市中心找到了一份工作。工资不高,但是包吃包住,他决心让这一份工作,成为自己前进的土壤。
他是这么做的,利用工作的闲暇,参加了一所较有资质的英文培训机构。人们都说,时间是挤出来的,他在健身房认识了一大群朋友,整整三年时间,大伟拼命,努力,吃得多。他渴望更大的目标,如果他肯听家人的一句劝,肯定是要留下来了。当时大伟是这样说的:“每个阶段,我都有学习的榜样。”
没有人知道他的榜样是谁,他就像是一团云雾一样,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里。只是从此之后,却有更多的人认识了大伟这个人。
“联合新闻报道,创业人士大伟半年时间打造出星级特色餐厅,市长亲临品尝,给与赞誉。”
“都市报最新快报,博命者大伟,转让了自己的餐厅,在所有专家都不看好的时候,承接了西城的荒地,将繁荣带到了西城!”
大伟不经常回家,大家都说他心野了。其实大伟很忙,他的学历不高,每触及一个领域,都要使用大量的时间,寻找导师学习。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大伟并不是一个渴望成功的人,但是人们不喜欢那样的人。
那个时候生意不好做,不管大小,都很是萧条。大伟在健身房遇见了一位美国人,偶遇了十几次之后,这个美国人告诉了大伟他是做天然气产业,但是现在缺少了流动资金,需要寻找股东。
“我是该去美国看看。”
大伟同他握了握手。不出十年这位美国人竟然成了能源产业的大亨,大伟享有其公司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
但是大伟刚到美国的时候,日子却并不是很好过的。他在芝加哥应聘了一家酒店的经理,从每一天来往的人群之中观察,寻找自己下一步的方向。
还好大伟的运气一向不差,自修的礼仪让一位老者对其青睐有加。大伟在两个月后跟着这位老者到了一个医药研究基地,他的工作是以最低的价格,买来工程师们需要的原料。
说实在话,当时的大伟并不是很喜欢这一份工作,但是这一份工作让他认识了施奈西·帕夏。
帕夏在那一晚的酒会里面可是当之无愧的大明星,他是芝加哥药管局的副局长,负责的事项就是面向所有的药品公司收钱。大伟厌恶帕夏的工作,却特别欣赏他的行事风格。
大伟通过帕夏进入了药管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些自己知道,但是帕夏即将知道的事情。
大伟向来看不起金钱,因为钱财不过工具,只有权利和自由才是永恒。他的目标,永远不是一个馒头或是一堆馒头。他要成为兜售面粉的人。
大伟在美国政府浪迹了十年,如果这算作单一的一份工作,差不多是大伟干的最长的一份了。大伟离开了政界,在时任伊利诺伊州州长施奈西·帕夏的大力支持下,成立了自己的国际环保基金组织。
最疯狂的一段时间,甚至有超过二十家黑道组织在同一个月找到大伟洗钱。
大伟坐在办公室,他的压力很大,但是他觉得自己应付的来。他说自己天生不是一个会赚钱的人,他说对了。大伟从来都不是在赚钱,他只是驾驭人性。
当大伟辞去了一身的职务,回到国内的时候,受到了省长的亲自接待。省长自我介绍道:“我是常德,曾经在您的餐馆吃过饭,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市长。”
大伟有更崇高的目标。
他在欲望中享受,但不少人却在欲望中沉沦。常德成了大伟最心腹的手下,充作门面,带着大伟在各地游说。甚至只用了不到一年,战争的天平就倒向了主战派。大伟制订了一份三十年的目标,在会议之中拿出来的时候,连胆子最大的老军长都到吸了一口冷息。
同年十二月,老军长率领舰队首先向岛国发起了攻击。出奇的,竟然没有一个国家出面发言。整场战役算得上摧枯拉朽,这在大伟的意料之中,世界上大部分的政要,都在他的监控名单之上。
美国内部民众呼声强烈,要倒向战争的发起者。大伟的老部下出力不少,两个超级大国联手,掀起了旷日持久的战争的帷幕。
毕竟也有大伟控制不住的高端武力,二十年之间,爆发了不下于五次的核战,给地球留下了永远不可弥补的伤痕。硝烟与粉尘弥漫在大气之中,用了整整三年才驱散完毕。
大伟不怕杀生,有杀才有生。他时年五十五,废除了货币体系,以一人之力,崩溃了持续数千年之久的人类文明金字塔结构。
大伟很有预感,他知道杀和生是循环,他也知道了自己创造了,就必须要毁灭。地球之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庞大的金光弥漫了下来。只有大伟,陷入进了一片黑暗。
“你这样做,对发展没有益处。”
“我这样做,他们不管是哭是笑,不管喜怒哀乐,都是最真实的感受。”
黑暗之中,陷入了恒久的沉默。大伟变成了一座塑像,他的眼眸似乎是在不断的审视着。逐渐的,他发现了这世界运转的规则,他也发现了,在那规则之外,一群人正在笑坐喝茶。
大伟原以为自己卖了一辈子的面粉,没想到在这世外,发现了一群种稻的农民。拥有面粉等于拥有一切,但是他们因此而愚蠢。
大伟终于明白了,面粉就是另外的一种金钱。衡量生命价值天平之上的单位,也必然是生命。有声音告诉他,这是最基本的规则,但是大伟向来不喜欢听别人告诉他的。大伟走出了黑暗。
走到了那一群人面前,掀翻了桌子,将这几个农夫彻底的打死。
“嘲笑,诡诈,阴险,低端,上下,高低,异端,贵贱,明暗,长短......”
大伟罗列每一粒稻谷的种子,将之从世界抽离出来,一粒一粒的吞下。他做了整整五十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盒子。一个七彩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