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领头那女子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她们两个离开,“别在这儿碍眼了,赶快带着她去休息吧!这宫里的大夫你们是没那福气看到了,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到司药坊去,找个医女给她瞧瞧,顺便吃点药,别让她死了!这大喜的日子,可别因为你们,给这皇宫添了晦气!”
“谢谢妈妈,谢谢妈妈。”流悦赶紧对着领头那女子道谢,立马抱着烈玉朝着司药坊走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歪打正着,竟然让那个领头的女子开了口,主动让她们到这司药坊来。
流悦抱着烈玉,快速地跑向司药坊,司药坊的守卫看到烈玉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也没有拦她们,直接放她们二人进去了。流悦扶着烈玉进去,立即有医女将她们带了进去,医女帮着流悦一起将烈玉放到床上,转身去给烈玉准备药。就在医女为烈玉准备药的时候,一个不妨,流悦闪到了她的身后,一个手刀劈昏了她,然后将她放在床上,换上烈玉的衣服,装成病人的样子。
而流悦和烈玉,则换上了医女的衣服,走出了房间,朝着盛放鸩莲的侧殿走去。
她们守在殿外,等候着侍卫换班。就在侍卫换班的时候,她们顺利摸进了侧殿,躲过了里面把守的太监和宫女后,流悦和烈玉在侧殿里翻找着,随着烈玉的轻声呼唤,流悦赶紧走了过去,看到烈玉面前放着一个打开的大箱子,箱子中放着整整齐齐的盒子,烈玉手中正拿着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正是鸩莲。
“怎么这么多?”流悦看到满满一箱子的鸩莲后大惊,她瞳孔一缩,震惊地看向烈玉。
“我家乡所有的鸩莲都在这儿了,如此大剂量的鸩莲,如果他们用来对我们,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烈玉看着手中的鸩莲,沉声道。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把它们毁掉吧!”流悦看着烈玉,伸手打开了一个盒子,将里面的鸩莲倒在了箱子中。
“好。”烈玉点头,她和流悦一道将所有的鸩莲从盒子中倒出,很快所有的鸩莲被倒在箱子中,堆成了小山一般。
确定所有的鸩莲都在这里后,流悦取出随身携带着的火折子,她刚要点火,却听到侧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一身红衣的翎珠公主站在门前,正瞪大了美眸惊愕地看着她们。
“不好!快点火!”看到翎珠公主后,流悦和烈玉也是大惊,烈玉大吼一声,挡在了流悦身前,示意她赶紧动手。
“何方贱婢,敢潜入我翰古皇宫,毁我鸩莲!”翎珠公主忽然进来看到流悦和烈玉一副医女打扮,却见她们守着一箱子鸩莲,正意图不轨。她一下子明白了两人是伪装而来,在洞察了二人的意图后,大喝一声五指成爪朝着烈玉抓来,要阻止他们毁掉鸩莲。
“快动手!”烈玉立即迎上了翎珠公主的攻击,她一边对着流悦催促着,一边和翎珠公主战在一起。
听到翎珠公主的大喝声,外面守着的士兵立即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后大惊,他们举起了手中的利刃,一部分人朝着烈玉攻来,一部分人朝着流悦攻来,意图阻止她毁掉鸩莲。
此时的流悦已经成功点燃了鸩莲,可是她不敢离开,因为她怕自己一离开,那些侍卫将火扑灭,自己和烈玉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了。所以她守在鸩莲旁,抵抗着侍卫,拼劲了全身力气也不让他们靠近一步。
火越烧越旺,看着鸩莲被火焰吞灭,翎珠公主目眦尽裂,她大喝一声,又有无数人冲了进来,他们一起攻击着流悦和烈玉,二人寡不敌众,很快就落了下风。
看到烈玉被侍卫缠斗有些体力不支,翎珠公主抓住机会,从烈玉背后偷袭,一剑刺中了烈玉的肩膀,烈玉凄惨一叫,身子一软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就在她扑倒在地的时候,她的脖子上立即架上了无数寒光闪闪的利刃。
“烈玉!”看到烈玉被俘虏,流悦心中一惊,就在她分神的时候,一个侍卫从她身后偷袭,一掌拍在了她的后背上,流悦一个不稳身子向前扑去,手中的长剑失手落下,就在她回过神来想要去捡的时候,下一瞬,寒光闪闪的利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流悦也被俘虏了。
俘虏了流悦和烈玉二人后,一些士兵钳制着二人,其它的翰古国士兵则急忙赶去扑灭燃烧着的火。可是如今已经来不及了,大火已经将鸩莲尽数烧毁,只剩下了些许灰黑色的残渣。
士兵扑灭了火后,在残渣中翻找着,也只捡出一星半点的鸩莲碎屑。他们将那些仅存的鸩莲碎屑呈到翎珠公主面前时,翎珠公主看着那些黑乎乎的残遗物,美眸中闪动着熊熊烈焰,她猛地伸出手将这些鸩莲残渣拂落在地,怒气冲冲地走到了流悦和烈玉面前,见烈玉因为伤势严重而昏迷不醒,她手中的宝剑直指流悦面门,冷声叱问道,“大胆贱婢,竟然敢潜入我翰古皇宫,在本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毁掉了鸩莲,究竟想做什么?”
“我们毁掉鸩莲,自然是不想让你们的阴谋得逞。你们搜罗来数量如此之多的鸩莲,居心何在,就不用我来说了吧?”流悦冷笑一声,即使翎珠公主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毫不畏惧地回视,“只不过可惜啊,你们煞费苦心搜罗来这么多鸩莲,还是一着不慎被我们毁了,翎珠公主,前功尽弃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们果然是天元派过来的细作!”翎珠公主听着流悦的嘲讽,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把长剑架在了流悦的脖子上,冷声问道,“本公主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本公主,你们是怎么知道了鸩莲的事情,还有,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落到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们,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流悦冷冷地看了翎珠公主一眼,不屑地撇撇嘴道,“没有了鸩莲,你们翰古国什么都不是!好好珍惜你们最后狂欢的日子吧,想来过不了多久,翰古国便会一败涂地!而你这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会像如今的我一样,成为俘虏!”
“牙尖嘴利!”翎珠公主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眸中闪烁着狠戾嗜血的光芒,“失去了鸩莲,我们还有别的东西对付你们!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公主无情了!今日,本公主就亲自送你上路,不过本公主结果会怎样,你横竖是看不见了……”
翎珠公主冷笑着说完,手中的剑就要砍向流悦的脖子。
就在流悦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时候,忽然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硬生生地阻止了翎珠公主的动作。
“公主,且慢!”
翎珠公主猛地住手,回头看去,只见翰古国大汗身边的贴身侍卫匆匆跑了进来,那侍卫对着翎珠公主尊尊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后,看了看倒在地上受伤昏迷不醒的烈玉,又看了看流悦,最终看向了翎珠公主。
“刘侍卫,为何阻止本公主?”翎珠公主看着那侍卫,高傲地问道。
“回公主的话,属下是奉大汗命令而来,大汗听说有天元的细作混进了皇宫中,并且烧毁了所有的鸩莲,特地命令属下前来告诉公主,切不可轻易杀了她们,她们对我们翰古国,还有作用。”侍卫沉声道。
“她们?”翎珠公主似乎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指着烈玉和流悦呵呵地笑了起来,“她们两个贱婢,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什么都不肯说,就算是我们严刑拷打,估计也撬不开她们的嘴。那为何要留着她们在我翰古皇宫中白白浪费粮食?再者说夜长梦多,这两个贱婢如此狡猾,万一被她们逃了,那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公主有所不知,大汗的意思并不是要审问她们,撬开她们的嘴。对于她们二人,大汗另有打算。”贴身侍卫阴测测地一笑,“公主您想,您就在这里杀了她们,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不仅让天元阴谋得逞,而且我们还没能出了这口恶气!”
看着翎珠公主听着自己的话若有所思的样子,贴身侍卫继续道,“所以大汗的意思是,将这两个细作即刻押往阵前,当着我翰古三军和天元士兵的面,就地正法!如此一来,不仅让我们的士兵士气大增,而且还能挫伤天元军队的士气,让他们知道我们翰古国也不是好惹的!公主你看,这不是一箭双雕之法吗?”
“还是父皇思虑周全。”翎珠公主不由自主地感叹着,她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长剑收了回来,转头看向流悦,“那就让你再多活一个时辰。”
翎珠公主说完,对着侍卫一挥手,率先走了出去,“随本公主将这两个贱婢带到阵前,即可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