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准备准备,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楼迎客了。”
虽说还有半个时辰开楼,但是袖香楼门前早已挤满前来一睹“牡丹”芳容的客官。
袖香楼的姑娘,无论歌姬舞姬,无论你才华如何,都是按姿色来评判她们应该拥有怎样的花名。
牡丹,素有花中之王的美称,连皇城中袖香楼主楼的花魁,也仅得芍药之名,这“牡丹”是有何等美貌才能配得上花中之王!
满宵楼的雅间中,一个长得跟狐狸一般,脸上差点没写上奸商的男子恭敬地向侧卧在榻上妖媚无双,衣襟半露的男子行了一礼。然后变得吊儿郎当起来:
“君上,听闻这袖香楼来了个绝色美人,您可有兴趣去凑个热闹?”
“明明是你自个儿色心难耐,还非要拖上我,再说,那美人有我绝色?去看她,还不如看我。”
狐狸男欲哭无泪,他是相信世上没有比君上您更漂亮的人,但是君上,他可是个男人!而且不是短袖!
您是块只能看不能吃的肥肉,很感谢您牺牲色相来让属下我望梅止渴,可是望梅止渴的人,若一直只看梅不喝水,也还是会渴死的啊!
“罢了,我也闲着也是闲着,便陪你去逛逛罢。”男子从榻上下来,随意拢了拢衣襟,拿起把折扇走到窗边,一跃而下,直达袖香楼视线最好的一间贵宾室。
不愧是君上,就是不走寻常路!狐狸男心中的小人给男子精彩的表演鼓了鼓掌。
鼓完掌后,狐狸男规规矩矩地跑到袖香楼下等开门,他可没有君上的功力,他这么一跳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一定会被当做不法分子赶出去的。
虽然不见得他们能赶得走他,但是这丢脸的事儿他还是别干的好。
半个时辰后,袖香楼准时开门,刚刚还在在慢悠悠喝茶的立马丢掉了茶杯起身挤进了人潮中,生怕慢一点就没有座位。
老鸨站在幕帘后边,对座无虚席的这幅景象甚为满意,作三步金莲状,扭动着腰肢走上舞台。
“今天的第一支曲,客官是想哪位姑娘先来唱?”
毫无疑问,台下异口同声地喊着牡丹的名字。
“好,我们的开头曲,便由牡丹来唱。”老鸨娇笑连连,掩着面退回幕帘后。
众望所归的笙乐披着面纱,抱着琵琶款款而来,步伐亦是优雅,却没有老鸨的作态。
(阿懒:咳咳,接下来是笙乐的个人炫技时间。)
我今独抱琵琶望
尽把哀音诉
叹息别故乡
唉悲歌
一曲寄声人汉邦
……
婉转悲怆的歌声,勾起座下人的思乡情,更甚者已经感动落泪。
笙乐很聪明,这里大多数人位处边塞,很多都是从很远地方来通商贸易的商人,多年离家,所以她特地选了这首昭君出塞。
果然,中国古代人民的智慧是不容小嘘的!随便找几个名曲来糊弄糊弄足矣。笙乐赞叹:尼玛古人才是真牛逼好伐?
曲毕,台下响起如雷鸣般的掌声,无一不在叫好!(阿懒:嘘,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笙乐前世学音乐学了二十多年只会弹这一首曲子的。)
老鸨又出现:
“咱们老规矩办事,价高者可亲自揭下牡丹姑娘的面纱。”
“一百两!”
“三百两!”
“八百两!”
喊到到五千两左右时,底下客官的声音逐渐停了下来。
老鸨正要邀请台下出价最高的人上台,沉默不出声角落里的包厢,冷不丁地爆出了笔令人咋舌的数目:
“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