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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返师门

不知不觉在这小岛中已经待了数月。乐羽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想起师傅曾说过自己剑下的功夫还不够纯熟,便迫不及待练起功来。冰影剑讲究冰随影,日光越大能发挥最高功力。可晚上就像一把普通剑无疑,只有练到七层之后方可在夜晚也能发挥效用,达到影随冰。而练及顶层之时,剑即无影。以手御剑,便可散布寒霜之雪从而冰冻三尺。

乐羽的家传武学以轻功为主。说来奇怪,乐羽心想:若只是凭借轻功,爹如何能齐音律五侠之名?可爹从未提及过其他武功,自己自然不敢多问。难道爹对自己有所保留?不,这不可能!

罢了,专心练功吧。

不知不觉就练到了傍晚.想到等下有好吃的,便觉得练功的劳累也不算什么了。

来到大堂,上官嫣早已坐在那。

“嗯?今日怎么不见上官伯伯?”乐羽问道。

“爹爹让我转告你,说他已赶往漠北,叫你在这好生休养,暂时不要离开这里,等他回来。”上官嫣回道。

“上官伯伯为何走的如此之急?”乐羽不解道。

“尚未清楚何事,怕是爹爹等到了什么消息。你我在此等候便是。”

“也罢,我们吃饭吧。”

连练带等足足过了十几日,上官徵一点消息都没有。乐羽终于坐不住了。

这一天,乐羽起了个大早,叩开了上官嫣的房门。

上官嫣打开门,看见乐羽手上拿着包袱,很是不解:“你这是要去哪”

“上官姑娘,在下这就要告辞了。”

“发生何事?”上官嫣问道。

“经过数日调养,我已无大碍,师傅与我父亲乃是至交,或许他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应当回天山一趟,问问师傅有何线索。”

“这..。可爹爹叫我们在此等他。而且现在外面太危险,还是暂时不要露面为好。”

“师傅知道我爹娘被杀,必定担心于我。我应当回天山一趟,以免师傅挂心。而且世上之大,安全之地何处比的上天山?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留你一人在此,我也放不下心。两人同行,互相也有个照应。”乐羽回道。

这.若是我与你前去,爹爹回来找不到人如何是好。

“留封书信即可,又或者到了天山再传信亦可,苦苦在此等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乐羽道。

“也好,那我与你同去。”上官嫣点了点头。

“但此去天山路途遥远,我们须得小心行事。”

“嗯。”乐羽道。

乐羽带上官嫣来到渡口,上官嫣望着乐羽:“我们这是要坐船?”

“不错,水路相对会安全些。”

两人从君山岛而出,经水道而过。

一艘船正于河上航行。乐羽坐在船头,望着那望不到尽头的河水。上官嫣也在其身边坐下。乐羽望了望上官嫣,并未说话。而上官嫣也仅仅是这么坐着。两个人不知道想着些什么,相对无言。

经过长时间的奔波颠荡,两人总算赶到了天山。

“师傅,师妹.”乐羽喊着。

“师兄.师兄!真的是你!你可算回来了!”文燕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

“咦,这位是?”文燕看着上官嫣美丽地容貌有些自卑。

“这位是上官嫣,是爹义兄之女。”乐羽回道。

“哦,上官姑娘你好”文燕朝着上官嫣行礼。

上官嫣微微一笑,并未作声。

“师妹,师傅在哪?”乐羽问道。

“师傅听说你家出事之后就急忙下山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嘱咐我,如果你回来,就在这里等他,不要乱走。”文燕道。

“师傅也下山了?”师傅从来不轻易下山,难道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罢,我暂且在这里等师傅吧。“你给这位上官姑娘准备下房间吧。”乐羽指了指身边的上官嫣。

“知道了。”文燕道。

“上官姑娘,请跟我来。”

“不知山上的斋菜,你可吃的惯?”

“.还行吧.吃不惯又能如何。”

这日子.还比不上君山岛。上官嫣心想,却不好作声。再加上等着心烦,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

上官嫣开口说道:“素问你武功不错,不如我们来比划比划。”

“这.这不太好吧。”乐羽连忙推脱。

“大家同为学武之人,何以如此扭捏?莫非你就这点能耐?”

“这.家师嘱咐过,勿轻易与人动手。更何况你是.”

“哼!原来是看不起我乃女流之辈。莫要为了你的轻视而付出代价!”

“来吧。”上官嫣使出一柄赤炎扇,一团火随之喷发。

乐羽见来势汹汹,以指点剑,升齐上空,竟挡住了那团火。突然,嘭地一声,无数冰刺涌向上官嫣。

上官嫣竟也不闪,以扇作盾,紧接一个回旋,一扇打出。

“上官姑娘.”乐羽边挡边说。

“莫要多言。”上官嫣将扇往回一收,接着,往上一拂。一阵火翻江倒海袭来。

乐羽后撤而上,转眼便立于上官嫣身后。

上官嫣发现后,连忙用扇攻其下盘。

乐羽以剑挡开,顺势划出一道剑锋。

上官嫣躲挡不及,伤了前肩。

乐羽立刻收剑,跃到上官嫣身旁。“你没事吧?”

“谁要你管?走开!”上官嫣用手按住肩,快速走了。

夜晚.。

咚咚咚.

“谁?”上官嫣问道。

“是我。”乐羽道。

“是你?来嘲笑我技不如人吗?!”上官嫣不悦道。

“刀剑无眼,我也本无意伤你。”乐羽无奈道。

“是我不好,莫怪罪。呐,这是些药草,敷在肩上,一日便会康复。”乐羽接着说。

“哼!”上官嫣并不领情。

“比试之事,姑娘莫放于心上,切磋琢磨,无胜负之有。药草我放于此处。你早些休息吧。”乐羽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良久。。上官嫣推开了门,看到了地上的草药.轻轻地拾起,关上了房门.

深夜.。

又一鼓箫声传出,轻轻地,清清地荡入上官嫣梦中。

不远处天山山顶,乐羽独自望向天空,月下人,影,剑相映成趣。

阴晴圆缺,悲欢离合。

日子一天天过去,可师傅仍不见归来的踪迹。

回来后,乐羽还是照常带着文燕练剑。练到一半,乐羽有些收不住了:“师妹,师傅到底去了何处?”

“额.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去了漠北。”文燕道。

漠北?又是漠北!难道也是去寻找魔笛了?师傅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走的如此匆忙。乐羽心想。

“师兄,你在嘀咕什么呢?”

“啊?哦.不,没什么。。师傅太久没回来,我很是担心。”乐羽搪连忙塞过去。

“师兄,你安心的在这等师傅吧。”文燕话锋一转:“你家里的事.你好些了吗?”文燕不知道如何开口却又能不触碰乐羽的伤口。

乐羽沉默了一会儿:“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若找出凶手,必定叫其血债血偿!”

“师兄.我没想到你下山之后竟发生了那么多事,可师妹也无法帮上什么。我真是没用!”

“师妹.你不要这样说,我.我一直也帮你当亲人看待,你不要自责。”

“师兄,振作起来,前面的路还很长呢。”

“嗯,我会的。”

“来.我们接着练。”

“好。”

翌日,上官嫣来到比武场。

“嗯?你怎么来了”乐羽看到上官嫣比较惊讶。

“你师傅还没有消息?”

“没有.上官伯伯呢?”

“也没有。”

“这样终归不是办法.”乐羽思索着。

“嗯,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上官嫣道。

”如果五日后,师傅再不回来,我们便下山自己打听如何?不能再这么傻傻等下去了。“

“嗯.有所行动总好过无所事事。”上官嫣赞成道。

第四日晚,师傅仍无消息。乐羽收拾行装,打算天一亮就下山询问消息。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师兄,师兄快开门!”文燕在门外焦急地拍打着门。

乐羽急忙把包袱藏在身后,把门打开。

“师妹何事如此慌张?”

“师.师傅他回来了。快.快去!”文燕气喘喘地说。

乐羽立刻飞奔而去。

天山大殿中.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你怎么受如此重伤?是谁干的?”乐羽怒道。

“别说话,听我说。武林即将有一场浩劫,古门重出江湖必然带来血雨腥风。”天心气喘吁吁地说。

“你坐下。”

乐羽坐下之后,天心以指封住乐羽的风池穴和天柱穴。

“师傅!你要干吗?”

”别说话!“

天心将内力汇入指中传给了乐羽。随即倒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说:“这是本门独上武学心法:心之痕。你要.好好.修..炼.”

“师傅!”文燕喊道。

“师傅!你怎么了?”乐羽转身托起天心。

古门!又是古门!我.!乐羽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了?”文燕连忙跑过去.

“他没有事,只是一时心脉不通,稍作歇息便好。”上官嫣上前看了一眼说道。

文燕并不理会上官嫣的话:“师兄,我扶你回房。”

这几晚,乐羽夜夜都忍受着噩梦的煎熬。

埋葬师傅之后,更大的重任落在了乐羽的头上。师傅将武功传给了他,那他就应当撑起整个天山。

可是接连遭遇爹娘,师傅惨死,使得乐羽终日恍惚,酒喝了一壶又一壶。日日醉醺,麻醉自己。

揽月浇酒

愁上心头

这一天,乐羽又在拿着酒喝着。

“终日无所事事,不像人样!”上官嫣终于看不过去了,伸手将乐羽中的酒夺了过来。

“还我!”乐羽吼道。

“你能否振作些?!大仇未报,你却在这自暴自弃,逃避现实!”

“你不懂,哈哈哈哈。你懂什么?!说完乐羽夺酒而出。

一个人走到天池,那是他一直喜欢待的地方。每当想家的时候,他便来到天池。望着澈凉池水的倒影,那记录着他自己如何一天天成长起来。

“这就是我所认识的闻乐羽?如此不堪大用!”上官嫣跟着乐羽来到了天池。

“你.。你跟来作甚!”乐羽回头看到了上官嫣。

“难道只有你经历过这种悲痛吗?”

“你.。?”乐羽望着上官嫣。

“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智,饿其体肤。”难道你连这点粗显的道理都不懂吗?!上官嫣嗔怒道。

!!!乐羽瞬时拿起手中的剑..手举在半空转念又放下了:“你说的对,这不应是我闻乐羽所为。”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逃避并不能解决它。你所做的是振作起来,我会和你一起去解决它。”

.乐羽沉默了一会儿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恢复的。”

上官嫣走后,乐羽望了望树旁,咳了几下:“出来吧。”

文燕慢慢地挪了出来,小声地说:“师兄.”

“不用说了,我懂。我之前太过放纵自己,根本也对不起师傅交给我的重任。你放心,我会振作起来的,还要继续带领天山呢”

“嗯.师兄,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夜晚,乐羽翻开了师傅留下的心之痕,却意外地发现里面夹着一份地图,而图中所指正是漠北!可关键之处已被血染红,无法看清。

凌晨的时候,上官嫣听到外面有不寻常的声音,连忙披衣而起.只见乐羽一人在外。

“乐羽?”

“嗯?”乐羽停下了。

“怎么深夜在此练剑?”

“古时祖逖尚知闻鸡起舞而报效国家,如今我身负血海深仇,又如何不能奋起,而安枕于眠?”

上官嫣看着他:“难得你有如此抱负。上官嫣拉紧了身上的披衣。晨间的风并不因为些微晨光而温暖一些。”

“你不困吗?还是继续去睡会儿吧,天还早。”

“你勿顾我,专心练剑。”

“好吧。”

此后.乐羽一心钻研心之痕,没想到心之痕对冰影剑法的提升极快。一月之内,乐羽的冰影剑便已达到第八重。而与此同时上官嫣也没有闲着,她不断地修炼自己的赤炎扇“心火燎原”。真正的火不是由扇引出,而是由心生。可是乐羽怎么也无法参透最后一层的奥秘,而导致始终达不到顶层。

又是数月过去.

乐羽挥剑将树截断,掷于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之久,我还是无法参悟?还是一丝头绪,一些进步都没有。乐羽攥紧了拳头,一拳打在墙上,血染红了粉白的墙,顺着壁流下,也染红了青色的草。他俯下腰去,抓起了一把草,血青色的草。又将手张开,手中的草随着风,不规律地飘了起来,落在了心里。

“师兄,你怎么了。”文燕从远处看到乐羽,连忙跑过去。

“没事。”

“你的手.”文燕看到了乐羽染血了的手。”让我看看。”

“我说了没事!”乐羽摆开了文燕的手。

“师兄.”

“唉.”

“师傅死的太突然了。呜呜呜..”文燕竟哭了起来。

“师妹.师傅.师傅.我的武功.唉。”乐羽仰望上空。

“师兄,我知道你会做到的,不要气馁。文燕一直支持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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