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传来了“砰”一声响。
常笑笑身形一转,一闪,便回到了门口处,一探头看向外面,刚好看到池浩原用力关上了房门,白湘君却不见了踪影。
凤眸微闪,常笑笑忽然笑开了。
刚才她还真的被这个男人蒙住了,以为他受到了诱惑呢。
“很好笑?”
低冷带着压抑的怒火在她的面前响了起来,池浩原已经几大步跨到她的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瞪睨着她。
“美女投怀送抱,你都不动心吗?我再一次严重怀疑你不是男人!”常笑笑嘻嘻地笑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放肆地瞄了瞄池浩原的下盘,好像想看穿那条黑色西裤内是否有料似的。
池浩原咬牙切齿,切齿咬牙!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色女投胎!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关于这方面的绝顶神医?”常笑笑玉手一伸,就攀住了池浩原的胸膛,娇小的身躯背着大大的背包,带着所有的重量挂在池浩原的身上。柔若无骨的手指在池浩原的俊脸上游移着,巧笑的清脆声音动听悦耳。
池浩原用力一推,非但没有把她推开,反而让她把他的脖子都搂住了,她在他面前显得娇小玲珑,她搂住他的脖子,要踮起脚。
“啧,你真是帅呀,怪不得那个女人拼命地想勾引你,不过你的脸色不好,总是绷着,比大理石还硬,比僵尸还僵,真的和鹰王有得拼了。”常笑笑改用单手勾着池浩原的脖子,腾出一只手继续摸着池浩原的俊脸。
“常笑笑,你想卖笑的话,请到外面去!”池浩原没有再推她,更没有甩她,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甩掉的。但不代表他就喜欢她对他上下其手,乱摸乱捏的。
“生气了?发飙吗?我喜欢看你发飙呢,你飙给我看,我就松手。”一点也不把他污辱性的话听进耳里,常笑笑依旧笑得如同春风,却气死了某个男人。
池浩原满脸黑线。
敢情她大小姐睡不着,半夜破窗而入,就是为了惹他发飙给她看的了。
“我觉得你可以去演戏,专门演包青天。”常笑笑接着吐出一句话来,让池浩原差点就伸出手去掐死她了。
“美人送美酒来了。”
常笑笑敛回视线,扫到茶几上的宵夜以及红酒,便松开了池浩原,走向茶几,在沙发前舒服地坐了下来。
池浩原阴着脸瞪着她。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容忍着这个女贼在自己的房里自由自在的。
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常笑笑端起一杯红酒,凑到唇边,想喝,但她闻了闻,凤眸神色略略地变了变,变得很快,池浩原要不是一直盯着她看,都察觉不到她的眼神变了。她手一弯,那杯红酒便倒在光滑的地板上了,瞬间红色的酒液如同鲜血一般洒在地板上。
“你不喝摆在那里不行吗?”非要弄脏他的地板,她又不帮他打扫。
池浩原低哑地说着,人已经跨过来,站在常笑笑对面,用着阴森的眼神瞪着她。
入目的女子俏丽可爱,如同天使下凡,可她的所作所为,却像魔女一般。
“怕你喝了。”
常笑笑仰脸,娇笑着。
红酒有点异味,她要是闻得没有错的话,红酒里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下了药。
常笑笑自小经过各种各样的培训,什么都异于常人,各种酒是什么味道,多少度数,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嗅觉特别灵的她,只要闻过了酒味,就知道酒里是否参有其他杂质。
笑笑凤眸略略地沉了一下,她最不喜欢别人动她的玩偶,现在她对池浩原感兴趣,池浩原就是她的玩偶,未经她同意,谁都不准动池浩原,否则就是和她过不去!
“酒里有药吧。”
池浩原淡冷地说着。白湘君的心思,他知道,他对那个一心想成为他妻子的女人防备心极重,就算常笑笑没有倒掉那杯下了药的红酒,他也不会喝的。
常笑笑和他对视一眼,凤眸弯了弯,这个男人挺聪明的,聪明的人,说话都轻松多了。
“你是不是酿酒师?”池浩原也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常笑笑。他记得昨天晚上,她喝了一口酒,就说出了酒的度数。
常笑笑把倒空了的酒杯摆放回茶几上,又端起了另一杯红酒,凑到鼻端上闻了闻,然后凑近红唇,轻轻地呷着酒,凤眸忽闪着,宛转灵动,瞬是可爱。
“不是。”
“那你怎么能闻出酒里有异味?”池浩原本能地追问着。
常笑笑瞟了他一眼,把酒杯摆回茶几上,人也跟着站起来,半弯着腰探过茶几,伸出一只手到池浩原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着:“想打探消息,可以,给钱吧,一个字一百万。”
池浩原剑眉轻拢,随即施展没好气地说着:“你怎么不去打劫银行。”
一个字一百万,敲诈!
“有这个计划呢,不过缺一个合作伙伴,不知道池总你是否有意,现在凌晨两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又寒风凛冽,很适合作案呢。”
池浩原抿唇,倏地,他伸手就攫住常笑笑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柔软而细小的玉手,用力一扯,想把常笑笑扯过来,常笑笑手掌一滑,滑出了他的大手掌心,随即飞快地扣向他的手腕,不过这一次池浩原反应也特别的快,她没有扣到池浩原的手腕,反而被池浩原扣住了手腕。
“别再动,否则折断你的手!”池浩原扣住她的手腕,借此机会连她的整条手臂都控制住了,如果他力道再加大,她的那条手臂都会被他扭断。
常笑笑依旧笑而春风,池浩原发觉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她总是笑,好像她就是为了笑而生,不知道哭是啥滋味似的。
“人说你心狠手辣,冷漠寡言,有恶魔之子之称,现在我就和你的心狠赌一局,我赌你不会扭断我的手。”常笑笑音落,另一边手就出招攻向池浩原,意欲解救自己的那条被控制住的手臂。
她这是险中求脱,没有几个人敢像她这样不怕另一条手臂被扭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