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暗暗鄙视自己。一个月前还大门懒得出,小门费力迈,每天宅腐在狗窝里,日夜颠倒。如果不是外界强闯进来的喧嚣,我根本不知道手机是神马?可如今,只单纯游了个不远不近的贵州,却骇起了相思病,更离不开手机了。
但离不开也然并卵啊!在穷极一世的偏远山区,连电线电缆都没有,更何况手机信号。也罢,直接关机,屏蔽骚扰,耳根清净。
步关岭古道
观红崖天书
叹诸葛伟略;
踏习水丛林
望岩壁蜂箱
敬采蜜传人。
哎,我真成诗人了,我不由自主的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块金。
贵州之行绝对没有白流汗水,唯独遗憾的是我身边没有妮子的相伴。
一个星期后,我如期完成了采访,返回贵阳。但因没有提前订票,回武汉的飞机+火车票全部售空,我思念着朋友,回味着油焖大虾,果断跳上了长途跋涉的大巴车
。
手机没电了,我连发个信息的机会都没有。(真心发觉手机的重要性了。)家人和朋友都还好么?小怪物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么?带着百般问题和忧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我昏昏沉沉睡着了,直到司机大佬把我轰下车。
困在牢里的我终见天日啦,不,是终见月光啦!现在已是晚上11点,算鸟,还是别去侵扰妮子的美梦,明天再给她一个身形巨大的surprise吧!想象着妮子张开嘴巴,瞪大双眼,大吃一惊牛粪的表情,我就开怀大笑。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OMG,不是吧,哪个混蛋半夜不睡,清晨犯病打我电话?我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层层包住,隔断所有的声响。
但手机还在旁边欢呼雀跃,片刻不停,我把自己包裹的更紧了,最终没有了氧气。
“我恨手机!!”我咒骂着,然后开始张牙舞爪四处搜寻手机。刚一按接听键,还没来得及一句“喂?”,杜庆气喘吁吁的大嗓门就飚过来,“瓶子,瓶子,你听的见么?我,我,我是杜庆,妮子,妮子,她离家出走啦!”
顿时,我从床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