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照拍完之后,三三两两,大家背着比平常轻了百倍的包,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没有阳光,没有雨天,平平淡淡不知味。
我和祎祎到了常去的猫咪咖啡厅,人比往常多了不少,大多都我们初中毕业班的,抚摸着慵懒猫咪,点着咖啡。门上铃铛叮当,鹦鹉又开始“欢迎,欢迎”,不知为何就想转身——原来是和兮啊。姚里延故意大声地说话:“诶和兮,你看,那不是你媳妇吗!她还,真的,在这里啊!”
以前每一次我无意望向办公室或者他的班级,总会有他也转过头来看我。这是我经常安慰自己所谓的“缘分”。
“你别瞎说我们就是好朋友而已。”和兮拿着手里的毕业证一拍蔡里言脑袋。
“诶我说,你别打头发啊,我早上捣鼓了半小时才做出这么帅气的造型的!”他捋捋头发,一脸不爽,“你看看,这里这里,都被你拍的塌下去了!”两人玩闹地纠缠了一番,抢过和兮手里的毕业证,打了回去。
“为什么你叫和兮,不是河东不是河北,有点像女孩子哦!”祎祎抱起一只小猫,调皮地跑到和兮面前,贼兮兮地说,“这就解释的通,为什么你傅和兮也会来这么有少女气息的地方啦!”
我在一旁偷笑,把头一低,回想着确实这里不常有男生出现。和兮大概是气着了,语气上扬地说:“你猜啊。”听着滑稽。我以前问过他为什么叫和兮,他总是卖关子不告诉我。
祎祎手里的小白猫却轻盈地跳上了和兮的肩膀,伏在他身上,很是享受。
“Pocky,你怎么这么见色忘友啊!盛砚盛砚,快让傅和兮把我的pocky放下来!”祎祎挥舞着双手,无奈地看着我请求帮忙。我走过去,拿着饼干,拿着饮料,拿着小羽毛枕头垫子毯子,甚至是珍藏的美食,pocky都只是舒服的勾搭着和兮的肩膀。
他哪里有色相了?我抿着嘴,忍着笑看了一眼和兮。他看到我扭曲的表情也大概是猜到我在想什么了,深吸口气,假装冷静:“谁说一定要女孩子才能来看猫了,你们才认识pocky多久啊,它可是被我养了一年才无奈在这里留宿的,感情可比你们深厚多了,是吧Pocky?”和兮挠挠它的下巴,它就抬起头来闭起了眼睛,呜呜地回答了。
和兮很温柔的把它从肩上慢慢捧着放在胳膊成的弧度里:“它小的时候被我放在肩膀上,长大了也还是喜欢这样,就和我亲。”我轻轻挠挠它的下巴,它抬起的爪子一摇一摆。两个人在暖色灯光下,温馨咖啡屋内,无疑是一张怎么拍都好的照片。
于是老板娘用拍立得立刻冲了出来订在软木板上。
祎祎小声地叫了起来,声音止在喉咙口,忍不住捂住脸激动地跳了起来。
“又不是你被和兮看着,你激动什么!”姚里延拉着祎祎的胳膊,把她往柜台旁的书架上拉拉。
“你看你的好基友看我好基友的眼神,苏爆了好吗!”她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拉着姚里延的袖子晃动。
正当pocky好不容易在我的肩膀上舒舒服服地趴下,书架上掉了几本书,吓得pocky一下子就跳回了和兮的怀里。老板娘一脸惊恐地把咖啡倒出了咖啡杯,只见祎祎的身下是姚里延,她双手支撑着身体,但仍然没有及时阻止她往他的胸口上靠的趋势。
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