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奠自凡间回到四海八荒的某个分割区,便是回到他最为熟悉的魔族。
回想上古时期的那般风光的魔族,如今魔族的气息堪称虚弱,虽是没有阳光普照,却是层层阴森的分明,他看得出来他的后族并非是整治魔族的能手。
他无奈地摇摇头,未曾想过发现魔族宫殿已是残败竟有着妖龙的气息,妖龙身上的气味有着妖族的气息,却坐阵在魔族宫殿这事令他很是好奇,于是他淡淡现身在妖身面前,没等到妖龙开口已是先发制人,“你是魔君?”
妖龙很是诧异,这些年来安静得出奇,很少会出现外族来人,先是修寒闯入是无意之事,后是眼前看似陌生容颜的苏奠却是令他看不到原身是什么,妖龙并不知眼前之人便是魔神转世,“本君只是代理魔君。”
苏奠很是冷漠,一字一句吐出高冷之意,“竟是如此。”
妖龙半信半疑地瞅着他左看右看,没看到他有何不同之处,只知他刚进来时的左顾右盼这眼神,很是锐利,心里倒是没了几分淡定,“来者何人?”
苏奠自然是不想说与他听,只是故意作缉,很人礼仪说道,“小妖一直离家多年,今日才回归却见魔族不如当年,一时之间感伤,不知这里换君王,还请恕罪。”
妖龙自然没有过多防备,只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洛风这类型很有威胁力,淡淡感伤说道,“千年前经历一场血战,早已朝行夕改,如今魔族子民追求安定,本君成全他们,守着他们要的一方乐土也罢了。”
苏奠愣了一下,未曾想妖龙这个代理魔君能守着他们要的一方乐土,不追名利不追风光,倒有几分像是与世隔绝般的悠闲自在,当年若不是仇恨缠身,恐怕他现在算是不顾子民的心声,已把子民推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战争。
告别妖龙所在的残败宫殿,他独自来到有魔族子民的地方,有点类似凡间的生活方式,他诧异得无法相信妖龙竟能把它整顿如这般的有趣,他左看右看地看着子民脸上安定的笑容,各不同的两边店铺叫着所卖的凡间物品,他随意来到其中一个档口,看着上面摆放着却是凡间有过的小物品,好奇地问道,“现在的魔君是这样整治魔族么?我多年在外,今日便回到这里,看着这情景有点好奇。”
档口的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很是喜欢妖君这般整治作风,“如今可没有千年前那般混乱不堪,我们大家倒是乐意过上如此惬意的生活,与世无争极是好的,如今归顺天宫,天宫不再为难于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子民,在魔君整治之下我们过得倒是安居乐业。”
他说得如此谈笑风生,脸上的笑容早已没有魔族那些杀红眼的凶狠,反而多了些安祥的日子,如此这般也是好的,苏奠很是感慨万千,看着他们过上这么惬意的生活,觉得打打杀杀换来的繁华终究是比不上他们要的那般安宁,这令他早已没有重新整顿魔族这心思。
如今,苏奠唯有的心思便是好好修炼,替已死的离悠报仇,把冰尘那人找出来,再虐秋狐一遍,给离悠祭祀。
他觉得这四海八荒,除了替离悠报仇这事令他上心,已渐渐遗忘了上古留给他被逼沉睡的仇恨。
妖凌宫。
流觞很是不敢相信地看着黑影追踪者的报信,他凝眉地想着自己到底在哪里出了差错,怎么两次偷袭总出现不成功,先是秋狐的仙障强大得无法成功,后是蛊毒阵已毁了一半他的神识,青丘的仙障必然出现差错,没曾想到再次安排偷袭还是不成功。
不成功的理由自然是狐鹤突然回来加强仙障,刚开始没搞清楚狐鹤是何人,怎会有如此强大的仙障足以保护青丘子民。
他不得不重新判断,他狐疑地看着黑影追踪者,有必要去打听离悠到底是何人,她的能力是否如注入彗蚀剑里席城元神所说的强大,她怎会有如此厉害的神宠。
流觞觉得离悠再怎么强大,终究是没有秋狐一招嗜血剑封杀方圆百里的上仙上魔的强劲,百战不败的秋狐终是逃不到蛊毒阵的危害,更何况比秋狐弱半拍的离悠。
两次的偷袭不成功,这一搞倒是让流觞头疼几分,本是偷袭青丘若是成功,等同阻断秋狐这个强大的敌人前往天宫作战,没曾想青丘的仙障竟是如此强大,就算攻打天宫,仙障是最忌讳的战略之一。
流觞皱眉深思,连青丘仙障都破不了,谈何容易去破天宫设下的仙障。
阴殷宫。
宇鞅心里很是清楚洛风心里有着一人之下的痴心妄想,喜于战争滋生四起并非是守着一方乐土的良君,他偏心于溪叠是下个鬼君是必须的旨意。
宇鞅曾和溪叠说过一定要防着洛风的心狠手辣,怕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被牵着鼻子走,那么鬼族千千万万的子民必然受到洛风给予的无知迫害。
虽说诩晨保证不再因洛风一事而怪罪于他们鬼族,但要防着洛风找外族之人去攻打鬼族,这事要预防准备。溪叠觉得洛风一心为封战神一事而心感他做事颇为愚蠢,难说他不会接受高人的指点而变得更强大。
未曾想到洛风竟会回到阴殷宫和宇鞅商量一事,他大言不惭地有意想要从妖龙接任魔君这一职位,宇鞅一听便知洛风开始有所行动,必须要在他想要行动之时镇定他的蠢蠢欲动,谈着关于妖龙不好对付一事。
由于和妖龙交情不浅的宇鞅自然不想破坏很有可能的联盟,加强两方所求的一方乐土,加强两方互动的生意来往,未曾想到洛风竟在这节骨眼上谈着想要收服魔族一事来,这令宇鞅甚是火冒三丈。
宇鞅恶狠狠地瞪着洛风,“洛风,你想也别想着手魔族的事,为父好不容易和魔君商讨两方生意来往,怎能因你胡闹一事而破坏我们所求的一方乐土,为了鬼族千万子民,为父自然是容不得你兴风作浪。”
洛风很是不满地瞪向他,心里便知宇鞅这人就是偏心溪叠,冷冷说道,“父君,没曾想你竟像大哥那般懦夫,若不强大自己实力,你谈何资本去护鬼族一方乐土,没有对抗各族的实力,你拿什么保护他们?邪君说得对,像你这般管理鬼族自然是无法强大它的实力,活该被天宫牵着鼻子走,害得我们在天宫人面前只能低头走过。”
宇鞅气得想伸手掴着洛风一把掌,结果被他硬生生的挡了回去,洛风用锐利的眼神瞪着他一眼,“父君,我敬你曾是好汉,如今你不值得我多说一句,洛风告辞。”
宇鞅看着洛风如此孝地转身离开,气得他硬生生地吐出这句狠话,“你……你给我站住!你敢出门这一步,以后父子便是一刀两断!”
洛风气得懒得回头,恶狠狠地丢下这一话,“我不稀罕!”
宇鞅未曾想到洛风如此为了有意统治魔族一事而闹出这般,为了预防他以后的混账影响鬼族千万子民的生死大权,于是放狠话用传音术传告于四海八荒的每个角落,“鬼君宇鞅,从此与不孝子洛风的父子情一刀两断,洛风生死与本君无关,特此宣告四海八荒作证。”
洛风一听这宣告,脸色甚是苍白得不敢相信,宇鞅竟为这事做事做得如此绝,洛风咬着下唇头也不回地走掉,他不喜当懦夫的儿子,他不相信没有邪族的相助,他还坐不上魔君这职位?
宇鞅这传音术硬生生地响于每人的耳边,无论在天宫的诩晨灵宝天尊,还是蜀山的云轩他们,包括邪族的流觞已是听见得清清楚楚,妖龙和苏奠各人甚是愕然,这四海八荒,果然是不太平。
卿语宫。
诩晨正在批公文之时竟能听到宣告四海八荒断绝父子情的消息,未曾想到鬼族竟有这般胡闹的事情,深感好笑的摇摇头,有什么事情不能安静坐下来谈事么?
正因这事来说的离洛来到诩晨面前,用扇子轻拍手心,‘啪’的一声吸引诩晨的注意力,只见他抬起头来望向离洛一眼时,离洛很是无奈地嘀咕着,“你刚有没有听到鬼君和洛风上仙断父子情的这事来?”
诩晨只限一秒的浅笑,很快便是高冷般的说道,“二哥,你觉得鬼君和洛风是演戏与我们看么?”
离洛皱眉深思着,设摆后的宇鞅找过诩晨谈及洛风无理得罪一事,如今闹得父子情断裂的一事来告之四海八荒,这事再怎么胡闹也可私底下处理,怎这般胡闹成这样,想必都是以鬼族子民的安全为上才做出这上策。
诩晨未觉得算是胡闹一事,倒是宇鞅懂得划分界线,急切表明洛风以后的做事方式与鬼族无关,等同向天宫解释并非鬼族所意,此策算是妙计,最大可能便是宇鞅知道洛风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大动作。
离洛深思再三,便说出与诩晨心中所想的那般,“鬼君肯定知道洛风下步做什么大动作,为了避免累及鬼族子民才会提前给我们打预防针,好让我们知道洛风做甚事都与鬼族无关,就算要怪罪下来都是洛风一人承担。”
诩晨点头,慢慢道出他所想的意思,“若洛风晓得,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不懂得分寸,那么承担后果只得他自己尝,我们且看看,洛风还能做出什么动静来。就算他有所行动也好,蜀山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离洛点头,很是赞同诩晨的思维,不再忧心洛风即将有怎样的大动作,左右都有强大的蜀山护着。
魔族。
苏奠已是回到四海八荒躲在魔族能够藏身的一个魔焰洞,里面的魔气甚是强盛,的确是需要修炼的好地方,未料到刚打坐想要静静修炼却听到鬼君如此宣告四海八荒,甚是有点意外不已。
对于目前四海八荒的现状来说,他深感不太平静,各族的纷争总会悄悄战火四起,割地血战总会无可避免,这事早在远荒时期存在过的暗涌。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各族总会出现如此蠢蠢欲动的斗争,早已是不足为奇。苏奠想着自己曾经历过这般经历也觉得有点可笑,打打杀杀的日子早已渐行渐远,甚至无心为魔族争什么尊贵权利。
他叹气摇摇头,马上静下心来打坐,他务必争取分分秒秒恢复体内沉睡的神力,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只想痛痛快快地寻到冰尘,只想痛痛快快地砍了她几刀过过瘾,虽说他从来不揍女人,但他从不当女娲是个女人。
四海八荒要闹,那便让它慢慢闹个够吧。
蜀山。
他们一群人听到四海八荒传着这般断父子情的声音,倒是不足为奇,虽然云轩曾在擂台上和洛风有过切磋,只知他手上那把彗蚀剑有强烈的元神操纵着,察觉到是席城的元神,早早注入封神诀于轩轾剑去对抗,已是成功封印了席城的元神。
未曾想到竟听到如此强劲的消息,鬼君竟与洛风断绝父子情。
白泽他们未觉得有何奇怪之处,除了云轩和修寒深感意外,其他人是不以为然的表情像是无所谓,他们觉得这事在上古时期早早就有的纷争,不足挂在心上。
修寒觉得这消息一出来,他开始担心凤凰宫会面临突如其来的突发事件,自从听到狐鹤说出青丘早已有两次偷袭的现象,他不由自主开始担心亲妹修雨能够应付各族偷袭的一事,与他们说明情况后已离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