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衍宗现身却是无声无息,哈哈大笑地出现在南儒的旁侧,“哈哈,小悠的嘴巴真甜,竟是说我是长得漂亮的哥哥,想必这小丫头怕是不知我被某人下了诅咒,永生永世是不死不老么。”
衍宗的出现直直地把天宫的所有人给惊了几分,难道这人就是离悠嘴中所说漂亮的哥哥,那么这人是谁,自身的仙泽怎会与南儒那般浑厚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莫非这就是……流传失踪多年的天狐?
后是衍宗用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看着诩晨,弄得诩晨屏住呼吸却是不敢与他有所冒犯之意,却是听到衍宗很是淡定地指着诩晨说道,“南儒,这就是秋狐和小悠的儿子诩晨?”
南儒点头,别过头来看着离悠和秋狐的留影石已是渐渐地消散,让他感到有些遗憾,至少没有亲耳听见离悠喊他一声父君,南儒意识到自己没与诩晨介绍道,“诩晨,见过衍宗圣尊。”
这话已是不大不小地惊醒了在场的每位天族,他们纷纷地跪在那里向着衍宗所站的方向磕头拜礼,诩晨更是跪在他面前磕头拜礼,“诩晨见过衍宗圣尊。”
衍宗左右打着诩晨的容颜,好几秒才嗯了一声而点头,“不错,长得有几分像极小悠。诩晨,本狐问你,你可愿意牺牲一些宝贵的东西交给本狐来复活你的父君与母君,本狐不需要你的性命。”
诩晨一听不用牺牲他的性命便可救活他们,他自是愿意的,至少他还可以等到他们重生回来,“诩晨愿意。”
衍宗很是意外,回头与南儒一见,只见南儒无奈的眼神充满着不舍,他便是知道诩晨不知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后是淡定与他解释,“本狐要的是你的记忆和心头血,就算他们重生回来,你不大记得他们是谁,你可愿意。”
南儒就在这个时候插口与衍宗一说,“你可知,轩辕剑已认他为主。”
衍宗震惊地看着诩晨,似有所思地皱眉,“竟是如此,看来诩晨的命数已是注定他是神族的战神罢。诩晨,把你的玉龙剑给本狐瞧瞧。”
诩晨不明所以地皱眉,他哪里有什么玉龙剑,“什么玉龙剑?”
衍宗无奈地摇摇头,指着他腰间的那诛神剑,“就是你腰间的佩剑,别告诉我,它是什么诛神剑,它复活后的名字叫玉龙剑,用的是你的母君心头血所铸造的剑,难道你的外祖父没与你说么。”
南儒有点理亏地咳嗽下,回头便能看到诩晨的狐疑目光,“给他罢,他用这剑重新让你的母君转世为神。”
衍宗突然有点嫌弃南儒,“你这个坑了女儿,还要坑你的外孙,差点儿想坑女婿罢。”
就在这一瞬间,离洛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所见到的,是不是真正的南儒和衍宗,怎会让他们觉得这是喜剧,一点儿不像是经历过悲惨的恶战。
衍宗转头看着身后一排的蜀山弟子,他们身上的服装已是被血染成的悲伤,“蜀山弟子们何在。”
蜀山弟子们惊诧地听到衍宗的声音,纷纷走上前站在他的面前,揖手道出,“在。”
衍宗回头看着南儒一眼,心里默念着单向传音术:南儒,蜀山已是不复存在,你我本是同源,何不让你的外孙继续修炼成道,昆仑虚本是神族的地方,不归天宫掌管,让他成为新一派的昆仑虚之主可好,那些弟子们便能顺应进入昆仑虚继续修炼,但必须洗掉蜀山的记忆,让他们重新上山拜师学道。
南儒没有反对地点头,衍宗回头看着他们各一不同的神情,淡然地说道,“尔等各自回去罢,本狐过些时间便会让你们各任职司,继续担任守护四海八荒的重任,尔等愿意?”
蜀山弟子们先是一怔,你看我,我看你,后是揖手应答,“吾等愿意。”
南儒只见事情已是处理得差不多,看着诩晨把玉龙剑双手奉上交在衍宗的手里,看着衍宗的眉毛微微皱着,他心里清楚离悠复活重生的机会仅此一次,多一些关于离悠的东西,衍宗重新修出元婴的机率更是大一些。
南儒转头看着玉清和玉晨,微微点头便是知道南儒需要做的是什么,他们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整顿天宫的残局,剩下的重要之事便是好好整顿各族的损失。
就在这个时候,冰真冒犯走上前与南儒揖手问道,“南儒圣尊,你之前说从远古而来的神族便要历劫,你所提到的白泽,仙乐,魔音曾是离悠圣神的三大护法,而我……曾是离悠圣神的后护法,我是否不再历神劫?”
南儒看着冰真的皱眉,再回头看看冰栖的容颜,微微一笑地如实道来,“麒麟王,你该感谢你的好儿子,冰栖之前曾求过离悠圣神要个方法如何躲过你的诛神劫,她便说冰栖上神只要舍弃他的情魄便能替你受过。”
冰真震惊地回头看着冰栖那毫没有情感的双眼,难怪这些天看着有所不妥,竟是舍弃了情魄,他皱眉而颤抖着双手却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蹦出这句话,“冰栖,你……你怎么这么傻,没了情魄,你如何与未来妻子培养感情,如何传宗接代?”
冰栖微微一笑,似是没有多余的情感地回答,“父君,我要情魄有何用。”
南儒本是猜出他言语中的意思,叹气地摇摇头,“阴阳差错。”
若冰栖下凡历劫却不是遇到下凡历劫的离悠,也许他们的情感不会如此戏剧化,只是生活在一个地方遇到一个错的人,如此阴阳差错竟是命运的捉弄。
修寒皱眉地看着南儒和衍宗一处的情景,小声地在旁侧的修雨说道,“修雨,哥与你商量一些事,现在天君还没开始被衍宗圣尊剥夺他的记忆和心头血,你的结忆灯先给天君复制记忆,等到他们把天君的记忆和心头血带走后,我们和离洛殿下商量是否愿意让天君恢复记忆可好。”
修雨很是惊诧,想不到修寒竟与她的想法一样,她激动地抓住修寒的手臂,拼命地点头,“哥,你的想法正巧是我刚所想的那样,我正打算要不要与你商量这事,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决定罢。”
“好,我们想个办法与天君商量这事,看看他的意思如何,没有他的答应,我们不能如此冒昧。”修寒很是严肃地看着前方,生怕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一样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