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凛带着所剩无几的军队假装对抗北戎回到雒邑时,所剩无几的军队多半都是服从邱泓的亲兵,崇凛并不知情,一度以为跟随他的士兵是忠心于他,他回到雒邑的消息早已让邱泓更早得到第一消息。
后面更是难以和北戎的君王商讨怎样夺取属于崇凛的君王,未曾想到邱泓像是战神上身,出身不凡而百战百胜,吓得北戎的军队纷纷逃离,恐怕想要重新合作也是需要过渡期。
崇凛皱眉深思着,下一步不知该如何整顿着属于他的军队,怕是需要等司马想办法把那些人手分配给他。
未等到他深思熟虑往下想着怎样的策略才能扳倒一局,结果等来犬戎不战而归的坏消息。
崇凛不明白当时发生何事,蒙圈在鼓里的崇凛非要打听这事怎会演变到这地步,结果信使告诉足以令他们震惊的消息,那是犬戎已与苏陵达成两国交好的协议,拒绝与崇凛继续合作,苏陵开出的条件比崇凛更具有吸引力。
崇凛气得拍下桌面,“子骞这人就是忘恩忘义,难道他忘记本王给的万两黄金么?为本王办事就是这般败事有余,私吞万两黄金,本王定不会放过他,必须把万两黄金给取回来!”
在旁侧的谢璞上前作揖,“不可,四王爷,苏陵和子骞已达到两国交好的协议,若是这时候取回万两黄金,怕是落下苏陵的把柄,到时他便用这计威胁四王爷,怕是影响四王爷的大计,到时别提能不能当君王。”
崇凛恨得牙痒痒,紧握着拳头提醒自己冷静思考,“当初早该除掉三皇兄,否则怎会沦落到他助摄政王来阻止本王的君王之位。”
看着崇凛气结的容颜,谢璞不得不重新思考,苏陵和孜墨两人,邱泓和黄蒲剑枫三人都是崇凛最大的敌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意思,谢璞一直都懂的道理,但他实在不明白,崇凛为何固执得认定自己比当今皇上更是处理得适当,如今老百姓有些困境都是崇凛所造成的,难道他竟是不知?
谢璞只能在心里感叹。
直到那时候的黑影追踪者竟是奇迹般地出现在崇凛和谢璞的面前,吓得崇凛嚷着,“你们到底是何人。”
黑影追踪者一笑的声音已是寒骨,让崇凛觉得心惊得不断颤抖着,感觉自己面对的那人并不是好招惹之人,直到黑影追踪者以一缕黑烟地飘到他面前,“我是魔界的邪族之人,若你想要当一君之主,我可助你打败邱泓他们,让你坐拥天下。”
看着黑影追踪者的速度之快地来到他的面前,让崇凛和谢璞很是震惊得不敢相信,崇凛压抑着心惊的恐怖感,故作镇静地问道,“你要何条件。”
黑影追踪者诡异一笑,实话实说地道出他们来凡间的目的,“只要摄政王妃的性命。”
摄政王妃的性命?
崇凛和谢璞很是震惊,为何他们想要摄政王妃的性命,摄政王妃不过是一介女流,竟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帮崇凛坐拥天下的条件竟是要摄政王妃的性命?
崇凛不敢相信,忍不住一问,“摄政王妃的性命有何价值。”
黑影追踪者微微一笑,绕过很多弯弯道道而回答,“摄政王妃是摄政王爷的运气,一旦铲除摄政王妃,摄政王爷等同失去运气,不再是百战百胜的王爷,到时你更能打败摄政王爷,铲除当今皇上,你便可坐上这龙椅。”
崇凛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一身黑夜,戴着黑色的连衣帽已是看不清他们的容颜,心里很是发毛地寒颤,“此话当真?我手上已无多少士兵,没这点信心闯入摄政王府把摄政王妃给杀了。”
“这个好说,请耐心等上半年,我们主上必定给你们强大的军队,到时你便能携兵闯入皇宫,先把当今皇上铲除,后是把摄政王妃的性命交于我便成。”话丢在这里,黑影追踪者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半空的一缕黑烟。
崇凛更是不敢相信地回头看着谢璞,半信半疑地问道,“谢璞,你刚有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他们只要摄政王妃的性命便能助我们打入皇宫,此话有几分真假?”
谢璞不由自主地深感后背一阵寒意侵骨,“四王爷,不妨等他们半年,目前情况的士兵受损程度已不适宜再作打算,不如赌一赌刚才那人说的那样,耐心等半年再作决定,末将所说的那话可采否?”
崇凛皱眉地想着他所说的那番话,他说摄政王妃是摄政王爷的运气,而且摄政王妃是他们想要的重要人物,想必这人对他们来说是十分重要,他想要打听摄政王妃是何人,竟能让他们这般着急想要她的人。
“谢璞,你觉得摄政王妃是何人,他们怎会要摄政王妃一人便能助我坐上龙椅之位?”
“末将不知,他所说的那番话,耐人寻味的地方极多,我猜测摄政王妃身上有着他们想要的东西,很有可能与魔界的邪族有关。”
“莫非摄政王妃是魔界的邪族之人?”
“不大可能,四王爷,你想想,你之前说过没有士兵闯入摄政王府去铲除王妃的性命,他们不但没有生气,他们说回去给我们强大的军队杀入皇宫,先铲除皇上,留着摄政王妃的性命交给他们便可。若真是他们的人,我们有意铲除摄政王妃的话,他们怎会不动怒?”
“谢璞,你说得对,本王忽略这点。”崇凛深锁着眉头,他不得不疑惑,摄政王妃到底是何人,竟是深得魔界的邪族之人首位铲除的目标。
刚刚送走那个来去不定的黑影追踪者,外面传来急促跑步前来的声音,崇凛和谢璞别过头来看着门外,只见一个信使拿着信件跑到他们的面前,递上来说道,“四王爷,司马大人的来信。”
谢璞从信使的手中接过信,递到崇凛的手中,他很是不客气地把信的封口给撕开,取出一张草纸摊开来看,里面竟是提及司马利用他的妹妹语琴嫁入摄政王府当侧妃,想尽办法把摄政正妃给铲除,司马对这事很有信心,还望崇凛等着他的好消息,给摄政王爷一记打击。
崇凛目瞪口呆地抓紧草纸成皱纸,对着眼前待信的信使急促地说道,“你赶紧回司马那里,让他不许轻易妄动,摄政王妃动不得,整顿半年,好好等本王的消息,若是摄政王妃一死便是司马的人头落地之日。”
信使作揖告辞,“是,四王爷。”
话音一落,信使马上往外跑着,赶紧回去与司马一说,否则酿成大错便是司马的人头落地。
谢璞皱眉地看着崇凛皱眉的模样,“四王爷,司马大人来信说些什么。”
崇凛冷笑地摇摇头,说出司马的愚蠢,“这司马妄想把语琴送到王府当侧妃,语琴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有哪点姿色能否成功媚惑邱泓,听茗轩的离悠的姿色更是全天下仅有一人的绝美,邱泓本是废除摄政王妃让离悠上位,未想到被司马追杀得香消玉殒,甚为可惜。”
谢璞扑哧一笑,觉得语琴也算是因司马而亡,“司马可谓是愚蠢之人,他是否忘记邱泓这人有洁癖,若想要成为他王府上的侧妃,必将经过宫婢的验身,否则别想进入摄政王府。”
崇凛冷笑,模糊了遥望前方的视线,跌进了黑影追踪者与他所说的那番话,只要摄政王妃的性命,他们便能助他坐上龙椅之位统一他想要的天下。
“摄政王妃,太傅的千金小姐,到底是何等样貌,文武百官竟是无一人见过,本王也不曾见过一次。”
“戴面纱一事是太后所意,怕是五王爷不曾见过一面,据闻摄政王妃夜夜守空房,五王爷只宠幸离悠一人,并无他人。”
“竟是如此,就算司马真让语琴成功嫁入王府成为侧妃,让她一个弱女子铲除摄政王妃也不是易事,连傀儡近不了摄政王妃一步,更何况是语琴。不管怎么说,希望本王的口谕能够来得及让司马收手,否则破坏本王的大事,本王绝不让他和语琴活命。”
谢璞看着崇凛凶狠的锐眼,一话不多说地站在那里等着崇凛下一步的命令。
……
来摄政王府里的将军府上喝喜酒的人很是满座,司马和语琴早早来到近于将军府的那宴席,摆着实是很多的喜庆之物,看得语琴很是羡慕不已。
在她初尝情意之时便一眼相中风流借倜傥的邱泓,未曾想到他从来不曾看她一眼,甚至并不知司马的妹妹是谁人,令她心受打击,她自认在当地的姿色是绝美,在她亲眼见到听茗轩的离悠后,她的心跳竟是少了一拍,她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这么美的女子比她更能获取邱泓的心。
语琴很是妒忌,妒忌得很想亲眼毁了离悠,让这个世上只有她是当地最美丽的女孩。
再次见面已是心疼俱裂,她亲耳听到邱泓冷冰冰地说道,这世他只钟情于离悠,并无他人,哪怕离悠已是不在,他不会再正眼瞧过谁,谁敌得过离悠在他心里的一朵桃花已放在心上。
如今,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让邱泓为她着迷,她不相信外面的男人这般容易受她美色的迷惑,怎么到邱泓这里竟是这般不重女色,她不相信,离悠做得到的事情就她做不到?
语琴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到邱泓完全为她着迷时,她一定要把他的真心践踏,以报她受尽委屈的苦。
司马和语琴好不容易见到自己人时,他们站起身来对司马弯腰作揖,然后随地就坐。
语琴坐在司马的旁侧,眼睛骨碌碌地四处张望,想要看看邱泓有没有在现场,司马看着她如此慌忙地寻着邱泓的身影,冷笑地瞪着她一眼,“语琴,等下他会与王妃一同出来当黄蒲的证婚人,何必这般紧张。”
话说到这里,主持婚礼的人已是开始高声嚷嚷,“摄政王爷,摄政王妃到。”
邱泓和梨心身穿着相同的服装出现在大众视野上,一声声赞叹刺激着语琴的耳际,她微怒着容颜地别过头来看着邱泓和梨心所站在的位置,只见梨心戴着面纱,惊艳的眼神坚定着一种皇族独有的严肃目光,和邱泓站在一处竟让语琴滋生成他们很是相配的错觉。
文武百官更是个个站起身来,对着他们两个作揖道,“微臣等人见过摄政王爷,摄政王妃。”
语琴很是不解,皱眉地小声问道,“哥,摄政王妃一直都是戴面纱吗?”
“是的,摄政王妃戴面纱是太后的主意。”司马点头,眼神充满肃杀之意地四处张望,结果让他脸色大变,竟是发现苏陵和孜墨已在那边的主桌坐着,不敢相信他们竟能赶回来,莫非子骞这一战已是失败?
没多久就是主持婚礼的人大声喊着,“恭迎三王爷和孜墨将军回归。”
话音一落,苏陵和孜墨两人一同站起身来,在现场的文武官居有些是看到他们,有些没看到他们,各自表情有异,特别是司马的神色并不好看。
“微臣等人见过三王爷,孜墨将军。”他们的声音,声如洪钟地涌到司马的耳里,他皱眉地思考着,苏陵和孜墨在此处证明他们已处理犬戎侵略的那战,怕是崇凛的计划已是失败。
孜墨偷偷瞟向司马所在的位置,他的旁侧是语琴,只见她的眼睛充满恨意,直直盯着梨心所在的位置,孜墨不由自主地揪着心,生怕梨心在此处会有危险。
孜墨忍不住地对着旁侧的苏陵小声说话,“三王爷,你瞧向司马旁侧的语琴,会否对摄政王妃不利。”
苏陵点头,心里很是清楚语琴这女人的心胸狭窄,“此女人心胸狭窄,若是五皇弟使计让她来王府当侧妃,梨心的确有危险,更何况梨心有身孕,万万不能让那个女人知情这事。”
在身后的宋卫和张伟已是听见苏陵和孜墨的交谈内容,上前作揖冒犯,“请恕在下宋卫打扰,王爷已有安排,到时王妃在太傅大人府上安胎,太后已安排另一个女人假装王妃去应付语琴姑娘。”
苏陵脸上闪出有趣的神情来,语音渐渐觉得活泼起来,“竟是如此,太后安排这么大排面的戏码,本王怎能错过这般好戏。”
孜墨好笑地摇摇头,看来苏陵这人就是爱凑热闹,和邱泓简直就是两个性格的人,孜墨若是可以也愿意留下来看着语琴能做出什么玄蛾出来,若敢伤害梨心,他不在意找个理由给她安多一个足以葬命的罪名。
……
黄蒲和采珊一身喜庆的喜服,各自拉着上面系着大红花的布条在手里,他们的前面正带着身穿喜庆的服装像在前面带路,邱泓看着黄蒲他们一家三口已慢慢地向台上慢慢地走过去,他扶持着满脸都是微笑的梨心来到主人上座坐着,然后自己回到主人座上等着他们拜礼。
在场的文武百官都知道黄蒲无父无母,邱泓和梨心可受他们的拜礼,邱泓是黄蒲的上司都可替代。
采珊用珠帘掩脸,隐隐约约都能见到她的美貌,和黄蒲走在一块可谓是金童玉女的好相配,文武百官笑着赞叹黄蒲好福气,果真是感动上天,让他寻回失踪多年的妻儿而幸福美满。
小风扬满脸笑意,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可以参与黄蒲和采珊的婚礼,他很是高兴得出奇,老在前面走着低嚷着,“爹爹,娘亲,快点,不要让摄政王爷和王妃娘娘等急了。”
他童嫩的声音逗笑了旁侧听到的那些文武百官,感觉小朋友的天真感染了,他们的喜悦是由心而发,看着这婚礼谁会想到这婚礼竟能这样补办,有着孩子的参与,想必就是最大的幸福。
坐在主人座等着他们拜礼的梨心,心里很是安慰,虽然在洋洲办的一场婚礼,算是扫了一些兴,毕竟谁不曾想到采珊的养父和养母竟挑在这个时候来砸场,如今再也没有阻碍,让他们快快乐乐地举行属于他们的将军婚礼吧。
在主持的高声而兴奋地呼喊着,“一拜天地。”黄蒲和采珊听罢,对着天空先是抬起头来,后是正常地对着天地一拜,满心的诚愿只求这世能够安康幸福。
主持的高声持续着对着他们说,“二拜高堂。”黄蒲和采珊微笑地转过身来,走在邱泓和梨心的旁侧重重地拜一个礼仪,他们内心期愿的便是摄政王爷和王妃能够安平一世,幸福美满。
主持的高声不忘地喊着,“夫妻交拜。”黄蒲和采珊很快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彼此,眼神满满深情,重重地互拜一次,内心期许着:你若不弃,我定不离。
“礼成。”
话音一落,四周的欢愉声音连绵不断地嚷着,“恭祝将军和夫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
用席的期间已是热闹非凡,那些人趁着喜事多敬黄蒲好几杯酒,黄蒲因采珊还在房间,不好意思再喝酒来连累采珊服侍他入寐,很是极力地推脱他们的热情敬酒。
凌菲在那里看得见在那桌的语琴眼睛充满哀怨,直直盯着梨心所坐的位置,凌菲心里清楚,这个语琴姑娘并非是善人,很有可能会做些令梨心受伤的事,更何况梨心现在怀着诩晨,万万不能让他们下凡历劫而遭到反噬。
“娘娘,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不如我们先回别院吧。”
“好,菲菲,你陪我回去。”
邱泓在旁侧已是听得清清楚楚,打量着四周的可疑人士,“梨心,回去小心点,凌菲,好好保护王妃。”
苏陵更是听得清楚,假装抿茶来躲过这些可疑目光,“五皇弟,不用担心,你已做得很好,不过在那桌的语琴姑娘有可能会有动作,如果可以,可刺激她的情绪让她有机可趁。”
“三皇兄,我担心梨心会受伤。”
“没事,五皇弟尽管放心,有孜墨在,梨心,你听懂我说的意思吧?”
梨心先是错愕,看着苏陵的眼神便知语琴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受,更何况她一直呆在邱泓的旁侧,语琴没曾与邱泓有过接触,因此梨心一旦离座,语琴很有可能走上前阻拦梨心说些不中听的话。
“三王爷说的意思,梨心自是明白。王爷,你不用担心,我有凌菲和孜墨将军在,绝不让语琴伤我分毫。”
邱泓透过隐隐约约的面纱已是看到梨心的安心微笑,他原本不怎么放心地在桌下紧握着梨心的手,躲过文武百官以为的不和,手心里传递着邱泓给予梨心的温暖,梨心知道邱泓眼神暗藏的担忧,她轻微的摇摇头,让他放心。
苏陵叹气地摇摇头,抿茶说出给他的保证,“行了,五皇弟在战场没犹豫过,怎在梨心这事上显得疑神疑鬼,若是语琴能伤及梨心丝毫却是孜墨保护不周,我任由你揍也不还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