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故作不满之意地怒斥着,心里很是痛快地听着邱泓所说的字字句句击中语琴的心慌,于邱泓的暗自意思已是很明显,若是梨心受到伤害,要不就是语琴死得很难看,“摄政王爷!注意你的言辞!”
“太后,儿臣不过是实话实说,若是不这样,怎能让语琴是否做好心准备嫁于儿臣当侧妃。”
“你……”太后故作哑口失言,很是无奈地摇摇头。
司马心里很是不满邱泓这般恐吓语琴,虽说他不大乐意让语琴靠近邱泓,但语琴已是他决定放在王府加害梨心的唯一机会,他不得不马上故意扳倒梨心的为人心狠手辣,“恕司马斗胆冒犯,即使如此,为何王爷对王妃娘娘睁只眼闭只眼,任由王妃娘娘这般胡作非为吗?难道王爷不想为离悠姑娘讨公道?”
邱泓冷哼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语琴身上,想要让她知难而退,“不劳司马费心,若是在王府能够存活也有王妃的过人之处,否则这么多傀儡的面前,她还能安然无事地淡定,来去自如么?这就是本王欣赏她的唯一优点,也是王妃该有的风范之一。”
语琴心里直打哆嗦,她本来想要嫁入王府就是铲除梨心,结果被邱泓这般一说倒是认定梨心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反而一不小心就会把祸事往自己身上缆着,但不想被邱泓的一番话而吓倒,她强忍着内心的忐忑不安,顺着司马的意思往下说,“王爷,小女自是愿意嫁给王爷当侧妃。”
“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上次司马的生辰宴,语琴姑娘正值年华,这般多公子哥纷纷献殷勤,怎地他们不能满足你的心愿么?”
司马和语琴一惊,深感邱泓不是愚蠢之人,怎会不知道语琴身上带着多少男人的怨气,怎会不清楚她怎让那些男人身败名裂。
语琴甚是心急,一时忙乱地解释道,“王爷,这,这不是小女所愿,怕是王爷有所误会,小女已向他们表明心有所属,无奈他们对小女是死缠烂打之意,小女纯属无奈。”
“是么,但愿如你所说的情况一样,否则那些你的旧相好在本王的大婚之日开始砸场,岂不是丢了本王的面子,让本王戴一顶显眼的绿帽子。若你能做到像本王的正妃那般不动声色地嫁入王府,倒是极好的。”
“小女自是懂的。”
邱泓冷笑一哼,已是收起肃杀之意,转身看向太后那淡定自若的抿茶,“很好,本王的护国将军黄蒲即将举行婚礼,还望司马大人和语琴姑娘来参加婚宴,婚宴过后,本王自会安排语琴姑娘去验身是否处子身。”
语琴一听已是脸色苍白,她怎么可能是处子身,流转这么多男人的身边还能守身,怎能当得下妩媚之称号。
司马甚是意想不到邱泓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开始怀疑邱泓是否已是知道语琴并非是处子身,否则他怎会这般当着太后之脸难为司马和语琴,不就是正打语琴自己的脸,在太后面前曾说过她是自爱的姑娘么?
直到太后“嗯”了一声,顺着邱泓说的话继续往下说,“哀家觉得这事是必要验身,当初哀家把太傅的千金小姐梨心嫁于王爷当正妃也验身过是洁身自爱的女子,总不能让王爷蒙羞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有过不清不白的不正常关系。司马大人,你说是与不是?”
司马先是一怔,马上点头作揖称道,“是,太后。”
……
由于邱泓往下商讨一事是黄蒲的婚姻大事,司马和语琴自知留在此处便是自找无趣,更何况太后的眼色已是明显下了一道逐客令。
离开太后宫殿后的司马已是皱眉,若是语琴被人验身已知不是清白之身,她能进入王府的机会已是微之甚微,看来他必须想办法知道邱泓安排的宫婢是哪个去验身,贿赂她便能成功完事。
语琴一路上很是不安,看着司马一声不响地走在前方,很快地走上前皱眉问道,“哥,这下子怎办,王爷会带我去验身,到时我还能进王府当侧妃吗?”
司马用锐利的眼神瞪她一眼,低声吼着,“急什么,只要知道王爷安排的是哪个宫婢负责,到时贿赂她不就是完了吗?他的正妃三年没有嫡子,证明王爷从不碰正妃的原因便是为离悠守身,只要你不与王爷同房便能瞒天过海,否则瞒君之罪便是诛九族。”
语琴更是惊诧得来不及反应过来,开始后悔让司马将她许配给邱泓,“哥,这下怎办,若是被他发现,我们难逃一死。”
“急什么,你不拼一把,怎会知道没法扭转乾坤,更何况我现在的大计便是铲除他的正妃,让你取代梨心成为他唯一的正妃,他碰不碰你已是不甚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让他的财力归你我所有,等着四王爷的谋反之日。”
语琴再喜欢邱泓,在荣华宝贵面前,男人不过是附身之物,不甚重要,只要爬上正妃之位,邱泓所拥有的一切不就是等于她也一样拥有吗?
再说崇凛一旦谋反成功,到时她是否清白之身已不再重要,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崇凛真篡位成功,那么皇后的职位比摄政王妃更有吸引力。
语琴越想越是激动,微笑地点头,“你说的是,哥,我懂了。”
“先处理眼前的事,瞒过一天便是一天,到时四王爷真成功了,到时向他推荐你当后宫之主又有什么关系,于你所言,是否比侧妃更吸引。”
司马所言甚是,她脸上的笑容扩大得更是刺眼,看在司马的眼里很是不悦,心里嘀咕着:哼,你还真是痴心枉想,等到四王爷真篡位成功,我第一时间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否则极会影响我们的大计。
……
邱泓和黄蒲见到司马和语琴已是离去,太后的眼睛直直看着他们离去身影后便是关心梨心孕期的事情,“王爷,梨心现在身体如何,还会有孕吐的迹象?”
邱泓微微一笑,太后本是习惯他提及梨心时会有的笑容,“皇太后,不用紧张,梨心身体挺好,没有孕吐的迹象,可能御医的方法令她减轻许多。”
“那就好,哀家担心主持黄蒲的婚礼时出现孕吐的迹象,这会给司马和语琴伤害她的机会就不大好。”
“梨心的心态不错,儿臣倒是不担心,皇太后,儿臣向你借几个人来王府装扮喜事,还有三皇兄过几天便能回宫,特意赶回来喝黄蒲的喜酒。”
太后很是惊诧,笑意尽在脸上,“看来苏陵已办好外番的事。”
“不错,他已与外番签定两国交好的协议,已断了崇凛的后路。”邱泓如实地说出好消息给太后知情。
“想不到王爷所想的事情是真的,也罢,一切都是哀家想太多了。”太后很是满意地点头,刚开始时她不怎么同意让苏陵与崇凛一致对外番,没曾想到邱泓的看法倒是见证了苏陵与崇凛不同,苏陵和邱泓一样只求一生安康,不想参与皇宫的内争,只要当今皇上让全国的老百姓过了安康的日子便成。
……
流觞闭目养神地坐在妖凌宫的君王之位,正在好好调理自己的元神受损一事,用远古的禁术飞升上神,结果元神承受不住强大的修为,一时之间还没适应的流觞已加紧时间好好修炼。
无法窃取在天宫瑶池的天晶,只好在凡间寻离悠下凡的摄政王府,只要寻到离悠,伤及她的性命便能早早回归仙身,一旦仙身受损,天晶必定没有离悠强大的仙障护着,流觞可安排两人带着避邪石去天宫窃取天晶。
两个黑影追踪者来到流觞的面前,各自作揖道,“邪君。”
流觞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黑影追踪者正等着他下达的命令,他思索一会儿,如此问道,“天宫瑶池的仙障如此强大,你们下凡务必寻到离悠的摄政王府,见机行事,想尽办法取离悠的性命。”
他们先是一怔,后是稳定情绪,心里极是明白任务的危险度,“是,邪君。”
“若有困难,及时回来告知情况便可,再作安排,切勿打草惊蛇。”
流觞心里明白,秋狐离悠和诩君下凡历劫必定有天宫的人护着,否则怎会轻易让他们得逞。
他不得不这般说,免得黑影追踪者做事不妥当,怕是影响他们统一四海八荒的大局。
……
席城目瞪口呆得不敢相信,皱眉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三个平安逃出尘翎王府的黑影追踪者,从未想到蜀山云轩竟带着四位身手不凡的弟子前往救出尘翎,若非他们及时赶到,尘翎的魂魄早已被黑影追踪者带到席城的面前。
“蜀山云轩和他四个弟子?还有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
“正是。”
“冥界的人竟能插手此事,难道前魔君的魂魄已是惊动冥镜,没料到冥界竟能如此看重前魔君。”
“妖王,前魔君的魂魄已被转轮王带回冥界看管,我们应该怎做才能夺回前魔君的魂魄。”
席城很是愤怒地瞪着他们一眼,吓得他们赶紧避过他眼中的肃杀,耳边只听见他很是不悦的言语,“本王还敢与冥界的人打交道么,若是惹起冥界的地藏王一怒,妖族的任何一人性命也别想逃得过他的渡化。”
席城很是不忿地瞪着前方,心里充斥着无法控制的怒意,一手重重地拍着座椅的扶手,它已承受不了他的妖力而碎裂了,吓得黑影追踪者全身颤抖着,生怕不小心惹起他对他们下如此毒手。
“虽然前魔君的魂魄已不可再寻,只好在翼君和鲛人族的身上下手,吞噬他们的元神归我所用,否则我怎在短时间修炼成前世的巅峰时期。”
三位黑影追踪者作揖一致说出,“妖王英明。”
席城肃杀的眼神瞟过他们的身上,逼得他们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着,他们心里清楚,办事不足的下场便是葬命,心里所盼着席城能够放过他们性命。
席城心里十分清楚,吞噬他们的元神于事无补,他们的修为不过低微得不足强大他的修为,还不如留着三人的性命赶到与龙族一战的天地共主之争。
……
苏陵和孜墨已是如期地赶回岐山,摄政王府的将军府已是开始处理一堆喜事的装饰,邱泓的守卫及时发布信息,邱泓和黄蒲用千里马已是赶到城门,看到苏陵和孜墨回来的身影已是脸上露出不明显的微笑。
苏陵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五皇弟邱泓在城门迎接他的回归,内心满满的安慰,从马上跃下来走到邱泓的旁侧,用拳头轻轻击打邱泓的左胸,“不好意思劳烦五皇弟过来迎接我回城。”
孜墨先是一怔,看着邱泓的容颜简直就是秋狐的翻版,猜测梨心的容颜应该与离悠相似,正如相爷的千金小姐离悠相同无二。
邱泓笑着回话,“三皇兄,这是皇弟应该做的。”
话音在此,黄蒲走上前向苏陵作揖行礼,“末将黄蒲见过三王爷。”
这时,孜墨已是清醒几分,应着行礼作揖,“末将孜墨见过摄政王爷。”
邱泓和苏陵一同点头,邱泓更是与苏陵一说,“走,回去见见我的王妃,我们大婚之日,三皇兄竟敢不回来。”
苏陵哈哈大笑,有心打趣于邱泓,“哈哈,该是时候见见皇嫂,究竟是何等倾城之色把我的五皇弟迷得团团转,回头我便让太后给我寻妃成亲。”
邱泓哭笑不得地无奈摇头,“唉,三皇兄竟是这般与从前无异,总挖苦于我。”
苏陵重重地拍着邱泓的肩膀,一本正经却是略带打趣的口吻,“无法,谁叫五皇弟经常冷着脸,不曾尝过情事,如今见到的五皇弟,满脸春风啊!”
在旁侧的黄蒲听着已是偷偷地窃笑,反而孜墨心里听得不大乐意,想着邱泓和梨心如何恩爱,反而让他有了逃离现场的窒息感。
就在那么一瞬间的几秒,苏陵意识到旁侧的孜墨看起来不怎么自然,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到岐山,和邱泓见一面的震惊反应令苏陵有点在意,之前不是曾见过几次面,怎会这次见面竟是不太明显的震惊,这真的是苏陵平常见过的孜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