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泓很高兴地看着梨心那双漂亮得像是会说话的眼睛,“你说你和我相处的这段时间已爱上我了?”
梨心笑着点头,温柔地靠在他的胸口位置,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很是安定,“对,但我一点不爱你在王府那个冷冰冰的样子。”
邱泓很是尴尬地咳嗽一下,渴求想要往下听着她说的那些话,“然后呢?”
梨心回忆起最悲伤的记忆,眼角有点残留的疼痛,“后来心里很害怕,每次和你相处,生怕被你知道真相后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给处死,毕竟是我欺骗了你。直到遇到玄彬时,我当时不知他已是傀儡,我被他一剑刺伤的那个时候,我已有万念俱灰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算是我背叛他的报应吧。当时我被黄蒲抱着去太后那里请御医时,我早已没有活下来的意识,不知为何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你的笑脸,我又想自私地活过来,大概是我舍不得吧。后来才知道司马把玄彬变成傀儡,无非就是想要打击我爹与你的信任,嫁祸于我,说是我让杀手把离悠给杀了,但司马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来,我就是离悠。”
“后来我觉得还是顺应司马的意思,和你在王府吵架了,让你误解是我逼得离悠离开你的身边,太后的意思却是说让离悠消失,但忽略你对离悠已是情深意重,那时我心灰意懒得没想活下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毕竟是我对不起玄彬在先,若是他想我死,那我便死吧,可你说的那话便是加剧了我寻死的念头,你知道你的残忍,终是在乎离悠而已,我并不怪你,也无权怪你,可我竟是无意中吃起离悠的醋。”
邱泓的拥抱渐渐地加紧,微带着那颤抖的情绪,“你怎能寻死,你从不在乎我会因你的死而生不如死么?”
梨心含着泪地捧着他的脸,只见他眼眶已是通红,她动情地继续往下说,“后来我从黄蒲将军那里知道你已身中数箭,你可知我当时的心情是如何,我感觉我的世界快要完了,你在我心里就是所向披靡的王爷,一直都是战而不败,你怎能这么虚弱,后来才知你是因我而变成这样,你可知我多恨我自己,怎能这般自私,明明爱你却又想把你往外推,自以为是我一直爱的是玄彬,未曾想到我早已把你的爱已刻骨铭心,所以在心里有个声音提醒我,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去哪里寻你回来。”
“我心里知道我的爱是因你而生,因你而亡,后来司马又派人杀离悠,太后安排的假离悠因躲过他们的追杀而跳进河里,寻不到尸体,你得知这事后,黄蒲担心你会变成那次身中数箭时的低落,你可知,那时我真的怕极了,我赶紧跑过去寻你,和你说了那些话,你却如此伤人,害得我心碎至极,你竟不能给予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还说以后会有一个两个侧妃,你让我还用怎样的真心去爱你,不如放弃也好。”
邱泓笑了,如实地说出他当时的想法,“我在离悠的屋宅与你亲热时已知道你是梨心,当时我真的很想问你,问你到底是谁,最后我忍住,想要从太后和黄蒲那里知道关于你的真相,最后我已知道你就是我的离悠,你不知那时的我激动得像个没长大的小毛头,原来我最终娶的就是我爱的女人。”
梨心很是愕然地看着他,“那……那时你已知我是离悠,你在御书房的难过是假的?”
他点头,“正是。”
梨心微怒地看着他,方知自己有点上当的羞愧,“你……你怎么能装得这么像。”
邱泓哭笑不得地看着梨心的眼睛,“我的王妃,真心冤枉,我和工部侍郎谈了一夜没睡,人看起来有点虚弱,我本是知道你是离悠,谈何伤心一说,假离悠这事还是我的提议,我要让离悠消失在这世上,留在我身边的只能是我的正妃,我的梨心。”
梨心的声音有点颤抖,“那你怎么还说会有第二个侧妃,第三个侧妃,那是你的真心话么?”
邱泓哭笑不得,双手捧着梨心的脸,“我若是不这样说,我怎能知道你的心意,你要的我全都能给,包括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都能给。”
梨心掂起脚尖在他嘴唇蜻蜓点水般的温柔,他很喜欢她的主动,索取得更多时却意识到她还在怀孕,他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她唇,让她微疼地皱眉,却听见他低哑的声音,“你怎能这般轻易怀孕,你可知你点火的后果,可我不忍心伤你,该如何是好。”
梨心脸红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他重重呼吸,缓缓地抱在怀里,“这样也好,等到黄蒲在这里摆婚宴后,你安心在太傅府上安胎,我马上处理司马的一大堆烂摊子,否则怎敢给你和孩子安生,等到你孩子出世后便是司马不在这世上,我再向你讨回失去的那三年。”
梨心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被他这么一说已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知道,他眼里暗藏的热情,终会把她给融化,不想被他发现她对这事的羞涩。
他脸上出现那安心的笑容,早已把玄彬这个人物给忘得干净,心里突然羡慕自己来了:真好,她还在我身边,她还是属于我的。
……
太傅府上。
太傅归家的步伐走得越来越急促,这急促暗藏着喜悦的情绪,他刚刚进门时的那刻,太傅夫人很是惊诧着他脸上急促的波动,很是不解地皱眉,瞧向他脸上微渺的变化,“大人,你怎急成这般。”
太傅笑着拉着太傅夫人的手往桌旁坐着,小声嘀咕着,“夫人,梨心有喜了。”
太傅夫人激动地抓住太傅的手掌,这力度像是求知真相般的不确定,“真的?”
太傅点头,笑得合不拢嘴,“真的,王爷亲自和我说的,夫人,你听我说,这事要保密,否则梨心会有危险。王爷说过段时间让梨心在我们这处安胎,他好搜集司马他们的罪证。”
“大人,我懂的,等下我便拜托管家和尤佳好好处理这事。真好,梨心有宝宝了,我已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可爱的小娃儿出生的样子。”
太傅只是笑而不语,看着夫人一脸兴奋的期待,心里已被感染了幸福。
……
敌方的军营外。
处事稳重的孜墨轻松躲过敌方的暗哨,很快进入敌营最有权贵的军营外,突然听到有人喊着子骞大王时才知道孜墨来对地方,却从中打听到可靠的消息。
“崇凛说过,只要拖延苏陵一年的战事,慢慢磨灭他带的士兵,崇凛必有机会攻入皇宫,我等能分成一半地,你觉得他能成功么?”
“不管他是否能成功,收了他的五箱黄金,岂有不卖力的道理,我们常常偷袭苏陵,必定消耗他的兵力。”
“崇凛得手后,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到时我们会否吃亏。”
孜墨已是听不进去,与苏陵已是说好怎样打破敌军和崇凛的信任,必定有他的帮忙,用挑拨离间之计。就这样,孜墨故意把门边的两个侍卫给定穴已不能动弹,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故意丢下这么大的炸弹消息,“想不到子褰大王竟能相信崇凛说的鬼话,殊不知你们已中计?”
熠彤一见孜墨已是闯入军营,开始拨刀护着子骞的安全,子骞很是惊诧地冲着他喊着,“你是谁?”
孜墨微笑地作揖,先给他们吃起定心丸,“在下是三王爷苏陵的人,护国将军孜墨。”
“你……你竟能单独夜闯我们的军营?莫非外面的人……”
孜墨打断子骞往下说的机会,他知道子骞就是外番的大王,很是淡定地如实说道,“大王不用紧张,在下并无恶意,在下不过是带三王爷的口头话夜闯此处与大王一说,若是大王真与崇凛做生意的话,也是亏了。”
话说到这里,子骞皱眉地指意旁侧的熠彤放下武器,他心里清楚,若是苏陵有意打过来,便是不大可能让孜墨单枪直入来到他的面前,“此话怎讲?”
孜墨见他很有感兴趣,开始慢慢攻袭他的内心战,“不知大王可有听说摄政王爷的事迹?”
子骞先是一怔,心里无数次念着:摄政王爷?那是战而不胜的那个王爷?
“那又如何。”子骞很是不明白,为何孜墨提及邱泓这人来,更何况他打的人是苏陵,不是战而不胜的邱泓。
“大王怕是不知道,崇凛除了找你合作一起攻打皇宫的计划,你是否忘记崇凛还曾找其他人如你一样的大王一同偷袭摄政王爷带战的一场恶战么?”
子骞震惊地看着孜墨那谈定自若的神色,他心里开始动摇,“你的意思是说,他除了和我合作,还会和其他大王合作?”
“正是,我相信崇凛这般哄骗大王,说成功后便能割地让给你,是这意思吧?”
熠彤一惊,他意识到崇凛可能利用子骞为他打天下,没等子骞开口便是问着自己不敢想像的事,“孜墨,我怎听你的意思所说,意思是说我们被利用了?”
“正是。”
子骞实在是无法消化突然而来的真相,一直挣扎得该不该相信眼前的孜墨所说,“崇凛这般做有什么意思?”
孜墨眼看他的挑拨快要成功了,哪怕崇凛的意思并非是这般,自古以来的朝代便是这般得来也不奇怪。
“崇凛这是利用摄政王爷替他把你们一个个给消灭,然后他好坐享其成,等到你们被消灭过后,那么崇凛的对手只剩三王爷和摄政王爷,没有你们对我国的土地觊觎,崇凛自然是心安理得去开战,但他不知摄政王爷的战而不败,再加上三王爷的帮忙,崇凛所说的一事怕是无法实现了,大王你自是看不到摄政王爷的胜事回归。”
子骞一听已是脸色苍白,他不得不正视之前所听来的消息,开始分析自己是否被利用的可能,邱泓的确是消灭了突然冒进的外番,从而他国的大王已更替新的人选。
“你们的主子苏陵是替崇凛消灭我们?”
“不,大王你误会了,我们的三王爷不是崇凛的一路人,三王爷与摄政王爷的手足情深,而且摄政王爷与当今皇上是亲兄弟,两人自是看不顺崇凛已有叛国之心,也没打算放过他,更何况我们天下的老百姓生活安康,自有个别情况是因崇凛的贪婪而导致民不聊生。大王,如果你依然执迷不悟,休怪我没提醒过你,还望你好好三思是否甘愿替崇凛受死,若是想通了,自可前往寻三王爷商讨一事便可,若能不开战就不开战吧,自然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子骞和熠彤怔了一下,好半天还没反应过来,孜墨已是身手不凡地消失在他们的面前,这轻功如此了得,他们惊现苏陵和邱泓的手下竟是这般厉害的人物,难道这战还真的要开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