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的四宝宫殿内。
薜全知道秋狐和离悠下凡历劫没这般容易圆满结束,心里十分清楚没有两个月的时间自是不太可能回归仙身,更何况秋狐和离悠还要成功圆满诩晨的亲情劫难。
溪叠看到薜全的回来,心里知晓三分,“回转轮王,狐帝和离悠圣神历劫没有两个月的体验是不大容易回归仙身,不知两老如何处理。”
“无妨,两月日子便能过去,碍于两老于离悠圣神有亲恩,若离悠圣神回归便知两老寿命已终而不能相见,怕是伤心落泪。溪叠,你去安排他们往的地方,只须告知他们,离悠圣神在凡间历劫两月才能回来,只管住下便是。”
“是,转轮王。”
薜全叹气地转身望向沃焦石外的景象,方知这是离悠用几十万年的岁月护着四海八荒的美好景象,无论是她所喜爱的十里桃林,无论是她浮半空的诛仙洲之景,满满都是她自身的桃花香,无论何时何地,仿佛离悠不曾离去。
溪叠来到离悠凡间的父母面前,虽他不知离悠在凡间历劫是如何,难免脑海里想着第一次见面的离悠有所不同,飞升圣神后越来越难以冷峻得不可冒犯,让他有所想念最初的那个模样。
溪叠无奈一笑地摇头,看在离悠的凡间父亲丞相面前,甚是起疑,各自内心徘徊着疑问:那人是否于离悠有情?
直到丞相作揖问道,“这位大哥,不知你是否认识离悠?”
溪叠一怔,中断自己不该遐想太多不实在的,淡然与他们一说,“两位,在冥界最好不要称呼离悠圣神的名讳,无论在神界,冥界和魔界,直喊圣神的名讳会被魂飞魄散。”
离悠的凡间父亲丞相心里一惊,丞相夫人微恐地挽着丞相的手臂,“这……我俩是否不能喊离悠了,再次见面时一定要喊离悠圣神吗?”
溪叠点头应答,很是严肃地神情看在他们眼里已是说明离悠是神圣之人,“是的。”
丞相忍不住作揖问道,“这位大人,我想知道离悠圣神的职位在神界是什么职位?”
溪叠有点头疼这个对比,他灵机一动便直接回答,“这个嘛,的确很难定义,但以凡间的皇宫来对比的话,离悠圣神的职位相当于皇上的尊贵。一旦太子犯错,她便能撤掉他的太子职位。”
丞相夫人已是惊呆了,挽着丞相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这……圣神这般尊贵,因何事下凡历劫?”
溪叠微微一笑,“这事说来话长,在下只能简略回答。圣神的修为丢失,需要飞升稳固元神,灵宝天尊觉得圣神缺的是情劫,需下凡圆满劫难而回归仙身便能飞升上神,未料四海八荒的战事频繁不断,圣神受情劫的三倍反噬而影响战神的实力,有点吃力不讨好,不知因何缘故已成功飞升圣神,恢复到她最初的实力巅锋。”
丞相听得模模糊糊,不太明白离悠在这过程发生何事,隐隐约约之中想起她曾在府上伤心落泪的容颜,莫非那个时候她碰到最难忍的情劫,“我不大明白,你说圣神有情劫,这情劫是何人也?”
听到这里的溪叠心里极是不舒服,“正是圣神现在的未婚夫,狐帝。”
丞相夫人甚是有点头疼,深感离悠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玄,对于他们生活在凡间,所知的情况已是超出他们理解的范围,实是无法理解离悠生在神界是何等玄妙。
直到薜全缓缓地来到丞相和丞相夫人他们面前,淡淡地说,“两位想知道关于离悠在神界发生何事,本王能 解答。”
凡间的丞相两夫妻看到薜全已是缓缓走来,他们马上跪在当地磕头,“见过十殿王转轮王。”
薜全上前扶持两老,淡然一笑,“你们是离悠这丫头的凡间父母,不用多礼,坐吧。”
丫头?
丞相和丞相夫人已是错愕,心里无数次声音徘徊在心中:难道他就是离悠的亲人?瞧他长得这般年轻,猜测可能是离悠的兄长。
溪叠见薜全已来到丞相两夫妻的房间,他识趣地退后关门,让他们在房间细谈关于离悠的事情,不被打扰。
薜全仔细打量着丞相和丞相夫人的长相,许是在凡间他们饱受不同的异议,两位长相平平却能生出如花貌美的离悠,想必文武百官那里质疑离悠并非是他们所生,这事可理解,本是离悠下凡历劫是借丞相夫人的肚子成胎出世,他微微一笑,淡然地问出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两位想必知道,没少白受文武百官的质疑吧,说离悠如此倾国倾色之人,怎会出生在丞相大人你的府上。”
丞相点头,微有点尴尬之意,“正是。”
薜全本是不想说出真相,无奈摇头,“上天怜悯丞相大人无子之命,便安排离悠下凡历劫之时成为你们的千金小姐,也是你们的缘份。”
丞相夫人震惊地看着薜全,虽然不太相信算命说的话,未想从薜全那里听说这话已是心里难过,“算命说的果真如此,难怪离悠并非是我命中注定的孩子,活了这大岁数也是释怀。”
丞相满心凄然,紧紧握住丞相夫人的手,想起离悠降落在他们府上已是给予他们一家三口的亲情圆满,已是心满意足,唯独便是放心不下,离悠在神界所经历的那些种种令他们很是心难安。
“刚才溪叠所说的那事,让本王接着说吧。”
丞相夫妻一致点头,想要知道更多关于离悠在神界的一切事情,是否比他们想像中还要复杂。
“狐帝是伏羲的转世之人,想必你俩在凡间听说过伏羲和女娲的故事,虽说有些不相同,但两人是夫妻倒是实事,洪荒时期大战后,他们各自转世,狐帝是九尾狐族的帝君,掌管青丘的九尾狐族,离悠便是龙族的始祖,天宫全是龙族之人,离悠便是天宫的女战神,但不归天宫所管,她仅掌管龙族的生死权。”
薜全看着丞相和丞相夫人的愕然,继续往下说道,“由于离悠在百花谷大战元神大损,本是身归混沌的离悠因舍不下狐帝的一片痴情,因而利用千年时间修补元神方可复活重生,因她的元神容纳不了庞大的修为,不得已安排下凡历劫成为你们的千金小姐。”
丞相和丞相夫人听得点头,薜全继续往下说,“离悠的劫难便是爱而不得,只要在凡间经历一场既爱而得不到的爱情便能回归仙身,未曾想到狐帝在神界遇到魔界的袭击而失忆,他已无法如期来到凡间替离悠圆劫,导致离悠历劫已是错综复杂,离悠四年后遇见狐帝,无奈狐帝失忆令她心痛至极,与狐帝相伴的冰尘一时错手用仙法把离悠毁了心,后因护着苏奠而命葬狐帝一剑而回归仙身,生受三倍反噬之痛,每每见到狐帝,她已是生受疼痛的折腾,她的身体很不乐观,差点身归混沌。”
丞相夫人听到这四个字不太明白,“身归混沌是什么意思?”
薜全看着丞相夫人着急的眼神,如实说道,“等同魂飞魄散,此生无离悠,与你们不同,你们只须投胎为人终能循环结因果,离悠一旦魂飞魄散,此四海八荒绝无离悠一人。”
丞相着急地问道,“离悠后来便是如何?”
薜全微微一笑,“很是不巧,你们来到这里时,离悠刚刚和秋狐下凡化反噬之劫。”
丞相夫人皱眉地看着薜全,欲言又止的模样已被薜全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但说无妨。”
丞相夫人看着丞相一眼,说出内心所想,“转轮王,狐帝待离悠如何?”
薜全微微一笑,果然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不过是担心离悠和秋狐在一处并非幸福,“他啊,待离悠是极好的,不过离悠的脾性过于任性,只有狐帝头疼之说,没有离悠受苦一说。”
丞相和丞相夫人相视一看,安心地笑了,丞相作揖道谢,“多谢转轮王告知离悠一事,如此,我们安心了,还望转轮王通融两月,让我俩与离悠一见。”
薜全点头,“无妨,烦请你们在此处等上两月便是,她一旦回归神界,我便引你们去见她。”
丞相和丞相夫人相视一笑,眼眶盈泪,怕是感恩能再次投胎前见到离悠,了却无憾,看在薜全的眼里,不由自主地叹气,生死有别,无奈他们自身在凡间修来的福分缘分未到为仙,无可奈何。
洋洲洪灾过后的残败小镇。
邱泓和梨心是简便素衣来巡游,两人脱去皇族的光环来到洋洲,黄蒲和剑枫替邱泓留在王府处理紧急事件,预防司马发现邱泓和梨心早已不在王府的消息。
邱泓看着现场过于混乱得有点不可思议,梨心更是皱眉地东张西望,残败的小镇竟是这般混乱得无法想像,小声地嘀咕说道,“夫君,这小镇怎会这般景象,官府果然故意隐瞒这消息,没有实际皇上汇报重灾情况。”
话刚说到这里,随面跑来的小孩子冲上前不小心冒犯梨心,梨心惊慌得往后退,幸亏邱泓及时扶持着梨心,皱眉问道,“娘子,没事吧。”
宋卫走上前把摔倒的小孩子扶起来,顺便把他手中的小袋给捡起来,一拎起来便能察觉到这是米袋,皱眉问道,“小男孩,你家人呢?”
就在此时,两个凶相大汉追上前看到这个小男孩,想要一手抓住他,结果他灵活地躲在宋卫身后不让两位凶相大汉给逮到,惹怒了两个凶相大汉的人凶巴巴,“我劝你别管闲事,把这个小男孩给交出来,他从我们米店偷了一把米放在他的米袋,把这米给我交出来,我们便放过他。”
听在梨心的耳里已是气愤,“简直是太过分了,两个大汉竟敢这般欺负小男孩,这里还有王法吗?”
前一个凶相大汉哈咕大笑起来,“别笑死我们了,我们就是王法。”
后一个凶相大汉嬉皮笑脸看着梨心这绝美的容颜,“哟,这个小娘子生得多漂亮,跟我们回去见见老板如何,他绝对会好好对你。”
梨心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们,“你……”
“竟敢这般对我娘子,张伟,宋卫,好好招呼他俩。”这一说把邱泓给惹怒了,他怒眼而视,这眼神直直地把两位凶相大汉给震了一震。
说时迟,那时快,凌菲赶紧走上前把小男孩拉在后面,不让他受到这场打斗的波及,这个小男孩全程看着刚才的救命恩人宋卫的身手不凡地制止了其中一个大汉,另外的大汉也被张伟给制止。
前一个凶相大汉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冲着邱泓嚷着,“放开我,若是老板知道你们保这个小男孩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知府大人一样也不会放过你们!”
邱泓冷笑一声,“你们说说,知府大人叫什么名字?”
后一个凶相大汉冷笑一声,“哼,他就是我们老板的座上宾,他叫冷松大人。”
邱泓皱眉地想着:冷松?
直到来自洋洲的御前侍卫走上前作揖,轻声解释邱泓心里的疑团,“少爷,洋洲知府的冷松大人好像是最近一年出来的文官状元爷。”
两个凶相大汉看着邱泓皱眉的样子,真以为邱泓是害怕知府大人,后是哈哈大笑地嚷着,“我劝你赶紧把我俩给放了,不然知府大人准会给你们颜色瞧瞧。”
邱泓心里想着,既然是最近榜上有名的冷松状元爷,自是见到邱泓,他冷笑地对宋卫点头,示意把这两人给放了,“好,我倒要瞧瞧他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把你俩给放了,赶紧回去告诉你家的老板,这个小男孩我是管定了,还有把话传达给知府大人,不用三个时辰,我等务必来府上拜访知府大人。”
两个凶相大汉心知若要继续与他们对着干,吃亏的还是他们两人,还不如回去好好把这事告诉米商老板和知府大人,许是他们会替他们作主,好好教训眼前的那些不知从何地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凶相大汉灰溜溜地跑了,小男孩高兴地路到宋卫面前,兴奋地抓着他的裤子扯拉而嚷叫着,“叔叔,叔叔,你好厉害,你能不能教我武功,这样我可以保护娘亲了。”
宋卫皱眉地蹲下来看着小男孩,像是几天没好好洗澡那般的脏,他心里不是滋味,真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怎会被凶相大汉给追成这般。
那时的邱泓很是紧张地别过头来,看着自己怀里的梨心,皱眉地问道,“娘子,你有没有事?”
梨心微笑地摇摇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后是转头看着那个小男孩和宋卫相处的画面,细声细语地问道,“夫君,这个小男孩肯定是偷了米商的米,不然他们两个男人怎会对小男孩这般欺负呢?”
凌菲走上前点头,实话实说地说出她小时候常遇到的事情,“少爷,夫人,我觉得这事在我小时候常是遇到,肯定是当地为官不公,导致这等大部分的平民百姓没钱买米,出于无奈之处才会干起偷窃一事只为活命,我想这个小男孩家里肯定是出事了,不然这么小的孩子,怎会出来干起偷米的事?”
梨心觉得凌菲说的话有理,皱眉地看着邱泓,“夫君,我们带小男孩回家看看情况,如何?”
邱泓点头应答,“好。”
果然不出所料,小男孩的娘亲真的出事了,她已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不断地冒着额头汗,小男孩看到娘亲辛苦成这样,赶紧快步走上前把手中的米袋拎起来给她看,“娘亲,你看,我已把米给带来了,我现在给娘亲煮粥吃,你要快快好起来。娘亲,你等着,我现在去煮粥。”
梨心于心不忍地看着这情景,转头小声地对着凌菲说,“菲菲,帮帮小男孩。”
邱泓皱眉,四处张望着寒舍的模样,想必家里只得那个生病的女人和一个小男孩一同生活,家中竟无男人的身影,他转身看着御前侍卫交代出,“把大夫给我叫来,给这位治病。”
“是,少爷。”话罢,他赶紧跑到外面看看哪里有药店便有待诊的大夫。
患病的女人看到小男孩把看似身份昂贵的几个人带到她面前,她震惊得以为小男孩肯定是犯错了,“各位大人,不知是否小儿冒犯过你们,若是我在此向你们道歉,求求你们放过小儿吧,他不懂事,都怪我没好好教导。”
话一说完,患病的女人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被咳得满脸通红,很快地转为一脸苍白的样子,梨心着急地把她扶在床上好好休息,淡定地笑着说,“不是的,令郎没有得罪于我们,你不用担心。”
邱泓很是不解地问道,“请问令郎的父亲何在?”
患病的女人一脸感伤,“他去世了,洪灾过后,一场大病去世了。”
梨心很是感伤,略感抱歉,“对不起,提及你的伤心事,现在你有令郎,你一定要好好康复,不然他一个人真的很可怜。”
患病的女人摇摇头,很是感伤,“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也不知他如何生活。不知各位是何人,怎会跟着小儿一同回来。”
张伟走上前如此介绍邱泓和梨心,“这位是摄政王爷,王妃娘娘。”
这一介绍真把患病的女人吓得不轻,赶紧从床上滚下来跪在那里,“小人见过摄政王爷,王妃娘娘。”
见此情景,邱泓不忘瞪着张伟,责怪他不该把他们的身份给曝光。
梨心有点着急地把她扶起来,一边扶持一边和她说,“怎这等不小心,你的身子太差,不宜下床,好生在床上静养便是,我等本是微服出巡看看洋洲,未等想到洋洲竟是养着一群豺狼,竟是这般欺负平民百姓,我们见到令郎好生相救才会带他回到你身边,未想你的身子虚弱,莫非洋洲的知府大人竟是豺狼之人?”
患病的女人一听到梨心如此这般说话,心想可能遇到贵人,赶紧挣脱着梨心的扶持,依然跪在当地,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哭叫着,“摄政王爷,王妃娘娘,你们一定要替洋洲作主啊,知府大人于我们百姓陷入水火不容而见死不救,米商坑我们钱财,知府大人逼我们上缴钱财,于我们处于饥肠辘辘的日子,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邱泓气得两眼冒火,“竟有这事?”
患病的女人磕了好几个头,“小人不敢欺瞒,小人见小儿能平安回来已知摄政王爷和王妃娘娘是个好人,还望王爷为洋洲作主,哪怕要小人死也无怨无悔。”
梨心甚是担忧地别过头来看着邱泓的怒脸,“王爷,此事不容小视,你我刚到洋洲时便知事情并非这般简单,知府大人已犯知情不报之罪,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