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晚,繁星点点,松陵阁中吹着微风,透人心弦,罗锋脱下了锦绣长袍,换上了自己的粗布麻衣,他趁夜上山,打昏了看守的侍卫进入高塔,塔中明亮如昼,罗锋来到关押赵安雄等人的监牢,他站在牢外轻声叫醒众人,赵安雄一看是罗锋马上站了起来,罗锋打开了牢门放众人出来,“赵掌门,罗锋无能,害各位在此受难,罗锋心中实在有愧。”
“罗公子不必自责,若不是罗公子,我等现在还呆在这牢中。”
“赵掌门,我已打探清楚‘破天’的所在。”
“在何处?”
“就在这高塔的顶端,不过那里机关重重,怕很难拿到。”
“就算再难也要试试,盟主既然把这事交于我手上,我就要尽力完成,哪怕要了我这条命,走吧,我们上塔顶。”
高塔塔顶一片漆黑,众人连脚下的台阶都无法看清,他们扶着塔壁一步一步的前行,当赵安雄踏上最后一节台阶之时,塔顶突然有篝火点亮,但也只是让众人看见周围,但远处依然是黑暗。
“看来已经到塔顶了。”
众人点点头,赵安雄走在前面,他观察四周无异,叫弟子们跟上,走了一会儿,从塔壁突然飞出长枪,众人赶紧拔剑来挡,几名弟子反应过慢直接被长枪洞穿胸口,众人受长枪的阻挠难以前行,最后一只长枪射出,被赵安雄挡掉,塔内变得安静了,塔顶已经插满了长枪,赵安雄看着被钉在塔壁上死去的弟子,他对不起他们,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是对是错,“其他人坐下修整,罗锋,我们俩继续往前走。”
赵安雄与罗锋继续前行,弟子们看着他们两个消失在黑暗之中,赵安雄与罗锋两人向前走着,本来黑暗的周围又亮起篝火,两人注视着周围,怕塔壁又飞出长枪,突然他们脚下燃起了大火,两人拼命往前跑,大火终究没有烧到他们,他们两个仿佛跑到了尽头,他们的面前是一堵墙壁,壁上刻大雪纷飞,一人持剑站于悬崖,他的剑上落满了雪花。
“这人好像我那日遇到的那个人?”
“是谁?”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与他交过手,那人剑法很高,我打不过他。”
“看此人的穿着,应该是飞雪盟的,难道是断脉。”
“断脉,就是杀死镇副盟主的那个断脉,有可能,他剑法如此高超,他或许真的是断脉。”
“罗锋,你看,那里有道门。”
两人走到门前,只见门上刻有几个字‘飞雪剑指,剑助救世’,“难道早就有人预料断脉会救世?”
“或许有这个可能,如果断脉拿着‘破天’,说不定可以打败雷明。”
赵安雄点了点头,他推开了门,门外竟是一个深渊,两人看了一眼,竟望不到底,罗锋丢了一块石子进去,完全听不到回声,“这深渊看起来很深。”
“嗯,那‘破天’不会就在这深渊之中吧。”
“看起来我们是拿不到了。”
“书上也,也没有记载这处深渊。”
“那我们就先回去向盟主禀报吧。”
罗锋点了点头,两人关上门就离去了,罗锋丢下的石子一路落下,终于落到了地上,一位红衣女子打着一盏灯笼捡起了地上的石子。
众人离开高塔,沿着下山的路来到了松陵阁,松陵阁的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阁主站在前面看着罗锋等人下山,赵安雄看到松陵阁的人已经把他们堵在山口,他马上领众人拔剑,“罗锋,你还是跟你爹一样,真是让我失望。”
“对不起,伯父,我只是觉得我现在所做之事是对的。”
赵安雄等人听到罗锋叫松陵阁阁主伯父竟是一惊,“罢了罢了,我也不想争辩谁对谁错,我可以放你们走,不过‘破天’我不会交个你们。”
“伯父,你把我们放走了,那盘龙教那边怎么办?”
“这你不用担心,松陵阁已有百年基业,盘龙教想灭掉我们没那么容易,快走吧。”
松陵阁等人让出一条路来,众人走了过去,阁主拉住了罗锋,“这本书你拿回去好生修炼,我不能帮你什么,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记得有时间回来看看。”
“伯父,你照顾好自己。”
罗锋众人离开了松陵阁,他们没有停歇,沿着来时做好的记号返回。
建武山上李天或等人十分着急,赵安雄等人已经去了已近两月,还没有任何消息。
“李盟主不必担心,赵掌门武艺高强,必定会平安归来。”
“可是他们去的也太久了,到现在仍无半点小心,实在令人担心。”
“盟主,不如这样,我们派弟子前去查找。”
“只能这样了,有哪位弟子可以前去?”
“小徒彭灵萱近来无事,可以前去。”
风掌门回到屋后叫来了彭灵萱,叫她下山打探赵掌门等人的消息,彭灵萱回屋收拾好行囊,次日清晨,彭灵萱穿着一身紫色素衣,众人前来送行,肖子峰看着彭灵萱竟是看出了神,不是因为她很好看,而是因为彭灵萱这身穿着十分眼熟,他看着彭灵萱一步步地远去,风掌门看到肖子峰一直注视着彭灵萱,一位他看上了灵萱,待众人走后,肖子峰还站在那里。
“子峰,灵萱已经走了。”
肖子峰终于回过神来,“啊,是。”
风掌门听到肖子峰已经语无伦次,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肖子峰也冲着风掌门傻笑,他是怕风掌门看出什么,而风掌门却认为肖子峰对彭灵萱有意思,肖子峰是青林居士肖公然的后人,而且一直为众人出谋划策,风掌门自然对肖子峰留下了好印象,如果肖子峰有意,风掌门愿意将彭灵萱许配给肖子峰,风掌门拍了拍肖子峰的肩膀离去了。
肖子峰的笑脸凝固了,他终于想起来了,彭灵萱就是那位出现在球中的人,她那一剑威力无穷,白光闪过,雷明慢慢地从空中落下,喉咙上还留着一道伤口,肖子峰心想不好,马上回屋,书写书信,将信绑在鸽子腿上,鸽子扇着翅膀飞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