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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周昊拿着两瓶啤酒,还没等回到座位,就看着胖子王云龙被保安从女洗手间拖行了出来,王云龙在壮硕的保安手底下就像一个小鸡,凄惨地大叫:“等一些,我不是偷窥狂!”

在路过周昊身边的时候,王云龙还得意地大叫道:“周昊,我成功啦!”

周昊一头雾水道:“发什么了什么事啊?”

保安可不理他,两个保安,走到后门合力把那自恋的胖子的扔了出去。

王云龙看着手拿啤酒追到门口的周昊,解释道:“你看到了,我做到了!我进了女洗手间了!”

周昊哭笑不得道:“很好,你现在是变态色狼了。”

王云龙可不管那个,他双手握拳欢呼道:“我会用念力传送自己了!”

周昊泼冷水道:“够了!你不可能打破时空的连续性的。”

王云龙低落扭头就走道:“好吧,不信我就算了。”

周昊追着王云龙道:“龙哥,这个城市有一千二百五十万的人口,没有一个人可以扭曲时空。你问什么那么想与众不同?”

王云龙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那么想和别人一样呢?”

周昊沉稳道:“因为那才是我,凡人一个。”

王云龙道:“大家都是一样的,甘愿平庸……”

周昊不解道:“耶?你说平庸?”

王云龙感慨道:“你不懂,我就是想要与众不同。”

周昊提醒道:“我们没什么特别的。我们是中国人……”

王云龙我行我素道:“随便,那你就安于现状吧,继续做你的平凡人。而我,要去一个别人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周昊看着胖子一个人远去的背影,好像被人打破了梦想,忍不住安慰道:“阿龙,等等,好吧。你是对的,你是特别的,你是超级至尊龙!!”然而友谊的裂痕有时总是悄然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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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众来到倪婷家,看到眼前的女孩儿翻箱倒柜地寻找,忍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

倪婷道:“杜冷丁。”

徐众问道:“找它做什么?”

倪婷解释道:“我需要你和我走一趟。”

徐众感觉自己完全不理解:“去哪?”

倪婷脚步不停道:“去了就知道了。”

徐众犹豫道:“我……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倪婷打断道:“等会儿再说吧。”

徐众追在倪婷屁股后面道:“不,我必须要和你说。我不能再为了别人而活了,我的整个人生,我不知道要做什么,要成为怎么样的人;如果我有自己的宿命……”

倪婷严肃道:“我保证晚点我会和你谈这个的好吗?但现在,我真的需要你和我走一趟……你是护士,你会打针,你可以救他。”

倪婷把注射器和一瓶杜冷丁注射液交到徐众手里,眼里满是哀求。

徐众疑惑道:“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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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橙妈妈还在家里收拾家务,她建议道:“我想我们这个星期六可以去看电影,然后去家乐福新开的商城去试试鞋子。”

孙橙橙一边刷盘子一边回应道:“好啊。”

最近身上发生的奇怪变化总是让孙橙橙心绪不宁,她害怕被人当成一个怪物,害怕失去自己的家人,害怕这温馨幸福的一切。

孙橙橙双眼发呆,小声道:“我爱你,妈妈。”

母亲好奇道:“怎么了?乖女儿?”

孙橙橙收拾好情绪道:“没什么事,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点而已。”

母亲道:“不,可能我管的太多让你感觉到束缚了,你就承认吧,妈妈不会伤心的。”

孙橙橙惊讶道:“不是这样的,能有妈妈的关心,这很好,我一点也没觉得束缚。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电影,没什么大不了的。”

母亲试图缓和道:“我只是想你了,仅此而已。很多年轻人都觉得和老妈去看电影很无趣,我不想你勉强。我想要做母亲该做的事,我想给你一些建议,但又害怕这样会让你疏远我……”

孙橙橙道:“老妈,有的时候我真的需要你建议,我保证不会因此而疏远你……”

孙橙橙紧紧握着母亲送给自己的戒指,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一不留神,戒指掉进了洗碗池的排水孔里。

孙橙橙把手伸进去,想把戒指捞出来。智能机械的排水孔传来故障和晃动,刺耳的噪音不算太大,但能听到骨头与不锈钢的边缘摩擦的声音。

孙橙橙用大拇指和食指捏出了戒指,可是其他的三根手指却因为骨折诡异的弯曲着,小手指上甚至还有白骨清晰可见,手指上的血不太多,但仍旧鲜血淋漓……孙橙橙已经听到了母亲向厨房走近的脚步声。

母亲边走边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必为了不适应或者是不受欢迎而伤心。我不想看到你犯和我相同的错误,我希望自己能变得更风趣幽默一些……”

孙橙橙慌张地转过身,把受伤的右手藏在身后。接话道:“你已经很风趣了,你培养旺财去参赛,谁的妈妈能这么懂狗?”

母亲得意道:“不,我更想通过搭便车横穿中国(孙橙橙受伤的手指不断有血液低落,如果妈妈低头看到秘密就将暴露),或是研究艺术,和某个出口成章的诗人坠入爱河,不是说你爸爸不好,那只是一种想法而已,你只要清楚地认识自己,这就够了……因为你是与众不同的。”

关于这个,孙橙橙决定坦白道:“关于‘与共不同’,有些我不得不说,却从未说过的事。因为我担心这会让你和爸爸伤心……”

母亲和蔼道:“宝贝,你知道的。你可以和我们无所不谈……”

孙橙橙望着角落出神道:“我已经够大了,我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母亲激动地抱住女孩儿道:“当然……”

房门突然被开了,“亲爱的,我回来了。”

母亲道:“看,你爸爸回来了。”

母亲转身走向客厅道:“你好,亲爱的。”

旺财跑过来,舔着厨房地板上的血渍,孙橙橙懊恼道:“旺财,别添乱,一边儿去。”

电视上扔在播放昨天大火灾的新闻,生活似乎脱离了它固有的轨迹……

“你出差这么久,家里人都想你了。”母亲在问候

“我也想你们,还是在家里最好。”浑厚的男中音回应道。孙橙橙张开双臂,准备拥抱道:“嗨,老爸!欢迎回家!”

被叫做老爸的中年男子扶起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把抱住心爱的女儿的男人正是——孙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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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龙神情呆滞地站在地铁列车里,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生理想会被周昊嘲笑和否定,成为英雄和大侠难道真的不对吗?

地铁在川流不息地行驶着,周围虽然吵闹,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王云龙无关,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王云龙看着黑龙江第一钢塔“龙塔”的宣传海报,他闭上眼镜集中精力,这时他手腕上的表针在疯狂转动,质量上乘的名表像是电动马达一样飞速旋转……先事秒针,分钟,最后连时针都都转动如飞!

睁开眼睛的瞬间,王云龙已经从辽宁来到了哈尔滨。胖子激动地大喊道:“你好!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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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众争辩道:“我只是说,这是不可能的,没人可以预知未来。”

倪婷与徐众边走边说道:“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徐众。”

画室的门被推开,倪婷大声道:“梦梦,我找人来帮你了,他是个护士。”

倪婷还在寻找,她呼喊着:“孟庆磊,你在吗?”

徐众在黑暗的画室里打开手电,脚边却踢到了一个用过的注射器,联想到手里的杜冷丁,徐众猜到了孟庆磊是一个吸毒的人。

徐众往里走,发现了穿着背心的孟庆磊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徐众把耳朵贴在那人胸口,急忙道:“有心跳,他还活着,快打120叫急救车!”

倪婷带着哭腔道:“天呐,你做了什么?梦梦吸毒过量了!”

徐众此时却突然着魔一样站起身来,向着画室里的一幅作品走去……

“喂,是120吗?有人吸毒过量了……不,不,他还有意识,很微弱……”倪婷急慌慌地说着。

徐众拿起一幅画,仔细端详……

“我知道,你们可以快点来吗?求你了,快点!亲爱的,坚持住,你很快就会没事的,救护车来了……”

徐众看到那画上的男子保持从楼顶跃下的姿势,风衣随风飘起,仿佛是迎空飞翔的姿势。而那画中男人的脸怎么看都像是徐众自己。

刚刚还说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现在徐众已经感觉道自己的常识被啪啪打脸了。

孟庆磊终于恢复了一些,他虚弱道:“我们必须去阻止,一定要阻止……”

沿着孟庆磊手指的方向,地板上一幅巨型油画赫然在目:整个哈尔滨被大爆炸的蘑菇云覆盖,爆炸毁灭整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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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的徐众站在楼顶,这或许是一种探求,最终人心在这极短的一瞬间被读懂。

发现生命的意义会怎么样呢?

他们就在……

在我们之中……

在阴暗处……

在阳光下……

无所不在……

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出租车在楼房的胡同口停下,徐天佑急急地从车里出来。

“好了,我到了。你想干什么?老弟?”徐天佑左右四顾寻找着,就在这时一个手机从他头顶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徐天佑挂掉电话,抬头望去……徐众站在楼顶大喊道:“我已经在这上面呆一整晚了,思考……思考我的命运。”

徐天佑仰着头向楼顶问道:“你在做什么?”

徐众吼道:“现在是我要证明自己的时候了,天佑大哥!”

徐天佑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阻止道:“得了,老弟,别傻了,快点下来。”

徐众抬起头,迎着楼顶吹来的凉风,他张开双臂,风衣被空气吹起,就像画中那样,接着抬起脚向前迈了一步,前方的脚下空无一物,徐众直接向前倾倒坠落了下去。

徐天佑看着弟弟从楼顶跃下,手足无措。

这一刻,一个人影迎空飞起,人影抓住了徐众的手,两个人因为重力和速度的关系在空中纠缠着。定睛看去,那空中飞翔的人不是徐天佑,又是哪个?

“老弟,抓紧我。”徐天佑竭尽全力让弟弟从高速下落变成了静止悬挂在自己手臂下。

“你在飞,天佑大哥。”,徐众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你在飞,你怎么能(飞)……”

徐天佑道:“我也不知道……”

徐众试图抓牢哥哥,可是高空中实在太难掌握平衡,由于徐众没有抓牢,哥哥的手一滑,徐众就加速向地面坠落。

“不——”徐天佑在凄厉地大喊,看着再次坠落的弟弟已经来不及让自己去挽救,一股无力感充斥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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