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在杖毙那个没有管住自己下身,精虫上脑,仗着有太子做后台,便以为在河间郡王府横行无忌的管事时候表现的冷血,让自己府中那些太子的人为之一震,知道眼前的这个总是见人和煦的王爷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软弱。一时间规矩了许多,原来的飞扬跋扈也收敛了许多。
黄琼在内心中不认为太子会为一个小小的奴才跟自己过不去。尽管这些人都是他指派来的,但是毕竟现在都是河间郡王府中的人。属于自己的家事,黄琼作为他们的主子还是有权处置的,太子没有任何理由来干涉。
但是黄琼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手,虽然震慑住府中的那些人,但是却大大的得罪了太子。黄琼还是将太子的心胸想象的过于宽阔了。将太子的为人想的太过理智化了。事后证明,太子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表现绝对称的上小肚鸡肠。居然会为了一个男宠就不顾大局,不择手段的的报复自己。
尽管太子在东宫心腹的劝说之下,没有公开杀上门来,但是在以后却给黄琼找了不少麻烦。谁让黄琼将他那些最疼爱的男宠的弟弟给杖毙了,弄的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寻活的。
撒泼妇人使用的这些手段,半男不女以男色侍人的那位男宠同样使的出来。就算太子暂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来找黄琼麻烦,但是枕边风的威力还是不容小窥。
只是让参与的双方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在草管人命已经习已为常的天家并不算什么大事的事情,最后却闹的几乎无法收场地步。自身要求不严,没有少杖毙过忤逆自己的下人、太监、宫女的太子在枕边风的紧吹之下施展的一系列报复虽然没有将黄琼如何,但是却是几乎要了陈瑶这个在黄琼心目中地位仅次于母亲的女人的命。
黄琼什么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亲人受到什么伤害,特别是因为自己受到什么伤害。在这一点上他绝对可以称的上是瑕疵必报的人。
黄琼刚开始对太子的报复手段,虽然不胜其扰,但在思量一翻之后,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并没有进行任何反击。现在一点本钱没有的他,还没有资格与太子对抗。
直到陈瑶为了掩护黄琼身受重伤,并因此流掉了她和黄琼第一个孩子,以后将终生在也无法生育结局,却成了以后事情发展的一个催化剂,也最终引发黄琼心中滔天的怒意。让黄琼最终下定决心与其他几王联手搞掉太子。
当然这些以后就在不远的将来发生的事情,还是黄琼现在无法想象的。如果黄琼能看到他杖毙了那个管事之后,太子身边发生的事情,恐怕他就不会感觉到轻松。
就在黄琼对府中太子派系的人马施展一个下马威之后,黄琼琢磨怎样找借口将自己府中那些家伙彻底的赶走的时候,太子的一所别院中也上演了一幕如果让黄琼看到非得当场呕吐出来不可的闹剧。
“太子殿下,奴婢的弟弟是您亲自指派过去的。这个河间郡王,就算不看佛面也得看僧面不是?可就这样被他找了一个小小的理由给杖毙了。那个勾引奴婢弟弟的贱人反到打赏了十两银子说什么安慰奖。”
“别说奴婢的弟弟只是被人勾引,本身并没有什么大错。奴婢的弟弟即便在有错,也是殿下指派过去的,他有什么理由招呼都不打就私下处置了。河间郡王如此做那里把您放在眼睛里。”
“奴婢从有幸陪伴太子殿下的那天起已经决定终生不娶,陪伴太子。奴婢家可就剩奴婢弟弟这一个传接香火的人,这下子被河间郡王给活活打死了,让奴婢回家怎么去向父母交代?太子殿下您一定要给奴婢做主。要是奴婢弟弟的这个仇无法得报,奴婢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太子的别院的寝殿中,一个打扮的妖娆异常,让人猛的一看很难分的清是男是女,张嘴闭嘴奴婢,把自己当成女人。要仔细看才能看的清楚是男人。要是被黄琼看到绝对会以为是泰国那个特殊产物也穿越的人正跪在地上抱着太子的大腿在哭诉着。说完还状做伤心欲绝的扭了几下。弄的屋子内几个太子的心腹太监,眼前的一幕尽管经常见到,但也心中不禁一阵阵的做呕。
太子听着抱着自己大腿的这个半男不女的人的哭诉,尤其是听到他最后那句不想活了的话,这心疼的心里面象刀割的一样。这个男宠是太子身边的几个男宠中最得意、最喜欢,也是最离不开的一个。
虽然这个男宠只是一个奴才出身,但是长的却是花容月貌。要是换上女装绝对会是一个倾城佳人。不仅床上功夫好,其他方面也特可人,伺候的太子特舒心。弄的太子对他几乎是如痴如醉,甚至已经达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欲罢不能的地步。即便如今中宫病重,自己需要随时伺疾,但是总要偷空回来缠mian一翻。
如今自己这个最宠爱的人居然要为弟弟的横死,而要寻死觅活的这还得了?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这不是掏自己的心肝吗?虽然这个人只是一个玩物,但是却是自己最心爱的玩物。
太子虽然对黄琼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也很生气。对于黄琼这个举动的心思他很明白,毕竟他也不蠢。太子也知道自己这位九弟,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安插在他府中的人逐步的清除掉。那个倒霉的家伙只是第一个。
但是现在被中宫的病情弄无暇顾及上自己这个九弟此举动是不是冒犯自己的天威的太子,暂时还不想因为这件小事情与黄琼公开撕破脸皮。前几天,这个九弟,做出的那件几乎将太子半拉钱袋子都打破的事情,他都在自己心腹的劝说之下暂时忍耐下来,更何况这件在他眼中并不算上事情事情。
太子知道这些年下来,父皇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满意,之所以还忍而未发,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还在,还看重与自己母亲之间的患难夫妻感情。一旦自己一直支持自己的母亲不在了,自己的地位很有可能会发生动摇。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太子很不想去为了一个小小的奴才去与一个郡王作对。
只是大多数人对美人计都无法抵御,即便这个美人的性别是如此与众不同。面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哭诉,太子终究没有抵挡的住眼泪攻势。尽管这个眼泪攻势在正常人眼中恶心之极,没有几个人能受的了。但是在太子的心中却是我见犹怜。
尽管在心腹的劝说之下,太子没有公开找上门去。因为黄琼处理自己府上的奴才与他并无多大的关系。他根本没有理由,更没有资格因为这件事情去找人家的麻烦。
既然明干没有理由,众心腹尤其是太子最重要的一个心腹更是坚决反对。但是在宠物眼泪的催促之下,心疼美人的太子还是决定避开众心腹的视线,改为暗中下手。反正早在黄琼这个九弟出宫的那天起,他就看着不顺眼了。那段冷宫岁月,他并没有忘记。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早晚都要发生冲突,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早点除掉这个眼中钉还是比较好,以免养虎为患。虽然这个九弟不一定有多厉害,但是他身后的那个母亲却是相当的难缠。
当年威风八面,手握兵权的淮阳郡王虽早已经驾鹤西行,且庞大的势力早已经烟消云散。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又能保证黄琼娘家的势力完全彻底的消散了?当年淮阳郡王手握兵权多年,心腹死党遍布军中,谁有能保证这些死党都被清除干净了。
既然留下来怎么说对自己都有威胁,还不如趁现在这个九弟的势力还没有象其他几个兄弟那样建立起来,趁早下手,以绝后患。只是让太子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些智囊没有一个同意此时动手的。尽管前几天,这位拐带皇帝微服私访的河间郡王给*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是这些智囊都认为此时应该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中宫的病上,给皇帝和天下臣民留下一个太子仁孝的印象。
这些智囊不仅不同意太子现在就要对付羽翼远未丰满的黄琼,而且这些智囊明确警告太子,在这个时候皇帝不仅不希望朝局有任何改变,更不会希望见到自己儿子之间出现兄弟相残的事情。
京兆府在前些几天,几个差役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捅到皇帝老子那里,不仅莫名其妙的被暴打了一顿之后,还被一道圣旨直接给杖毙了。为了此事那位平日里飞扬跋扈的京兆尹心惊胆颤了好几天。不知道这几个差役是怎么冒犯了天威,若的皇帝不快。更因为圣旨上的那些话,让这位京兆尹以为自己在流民身上大捞的事情露了。
那位京兆尹虽然不知手下这几个得力的差役居然被皇帝亲自下口谕杖毙,并派来太监监刑。连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留给他而没有来得及问原因,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因为什么事情冒犯了君威,而差点没有被吓破了胆子。
但是太子的这些智囊之所以被称为智囊,这点脑袋还是有的。他们早就从宫中的内线得知了大致情况,并连猜带蒙的大致猜测出皇帝对几个小小差役发火的原因。
那几个差役倒霉的那天,皇帝与河间郡王也很恰巧的微服离开了宫中。虽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护驾的那几个太监和侍卫都是皇帝的心腹,嘴相当的严实,很难套出话来。
但是从几个差役被暴打的地点和圣旨下达的速度以及圣旨下达的内容来看,皇帝很可能去了那些流民聚集的地区。久居深宫的皇帝是不可能会知道那种地方的,更不会主动去那种地方。
即便知道也轻易不会去那种地方。皇帝有些死要面子的性格,这些人还是多少了解的。皇帝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八层有可能就是那位河间郡王给骗去的。这位河间郡王如此做,原因这些智囊们虽然一时猜测不出来,但是这位河间郡王总不会是吃饱了撑的没有事情干吧。肯定是别有所图。加之京兆尹是太子的人,这些智囊很轻易的就把河间郡王的这一举动与太子挂上了钩。
太子即没有自己的封地,无法象就藩的那些兄弟那样在封地大肆敛财。又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活动,更没有多少实权。想要在弄钱方面与那些心怀叵测的兄弟竞争,还是很费力的。之前花了好大的心血才把这个京兆府尹换上自己的人,就是为了拢财借以拉拢官员。
当初能京兆府供上位,除了这些智囊处心积虑斡旋之外,还得宜于这个家伙有一个身为皇帝嫡系的好老子关系。否则以太子手头上那点可怜的实权,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之下,还真的不见得能将他抬上位。皇帝不仅对朝臣防范的紧,就连自己儿子同样也提防的紧。
要是京兆府尹因为此事被撤换,自己这些人的一翻心血不是全白费了吗?据那些眼线讲,皇帝那天回来之后发了很大的火,连心爱的青瓷镇纸都摔了。至于那位不知道深浅,不知道安了什么居心,把皇帝带到那里的那位河间郡王更是被砸的几乎满头包,整个御书房象是被台风扫过一样变的一片狼籍。
可几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动静。几个人一合计,认为皇帝之所以没有任何后续动作,还是因为现在皇后的病情日益沉重,皇帝力求政局稳定。不想因为任何事情搅动目前至少在表面维持的平静。否则以皇帝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这位京兆尹那里还能坐在那里。要是这位京兆尹被撤换了,整个*的半个钱袋子就被掐住了。
几个智囊的态度很明确,这个河间郡王要动,要是让他这么折腾下去,弄不好这位自己一方苦心才弄到手的京兆府尹一职,很可能被他搞飞掉。但是绝对不能现在动。
相对于这位还没有什么势力,尤其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的河间郡王,太子的那三个一奶同胞的兄弟才是心腹大患。柿子有时候挑软的捏,不见得是最好的选择。
之前钱袋子受威胁那么大的事情,太子身边的那些智囊都不同意太子在这个时候去对付黄琼。更何况现在为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什么狗屁弟弟的事情,在这个关头去开罪一个郡王。对于太子好男风,与正常人两样的兴趣,这些人曾经无数次苦口婆心的劝说过。
只是太子表面上虽然对他们言听计从,但是实际上却依旧我行我素。这些智囊心里明白,自己这些话,这位虽然只遗传了他皇帝老子性格中固执的一面,但是皇帝的其他的那些果敢刚毅的优点却是半点没有遗传到的太子能听进去多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这些人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做的太过分,别引起皇帝的注意就行了。
对于太子即将展开的对自己的报复,此时正在永王府中与永王商议一点事情的黄琼一点也不知情。他的心思现在全部放在了如何尽快将自己的府邸清理干净。
黄琼知道,自己既然已经得罪了太子一次,也就不怕得罪他第二次。反正已经得罪了,就干脆点趁现在太子因为中宫病重的时机,一举将自己的府邸清理干净。
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未必有这个店了。一旦太子反应过来,在现在与太子还不能公开撕破脸皮的情况之下,自己再想清理恐怕就要多费一翻手脚。太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当断不断,必留后患的道理,黄琼还是懂得的。
“我说九弟,你不在府中陪伴几个美人,怎么有如此闲情逸致跑到我这里来?”永王见到那天过后,就一直没有露面的黄琼居然难得的亲自不请自来,感到很意外。
“呵呵,小弟今天闲来无事,便想到七哥这里讨杯水酒喝。怎么样?七哥不会不欢迎吧?”对于永王的调侃,黄琼笑笑的道。
只是上他当上的多了的永王对于黄琼的这翻话并不相信,听完黄琼的回答,永王翻了翻白眼道:“你小子别跟我玩虚的,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转弯抹角的。你七哥我书读的没有你多,更没有你肚子中那些弯弯的肠子。玩心眼可玩不过你。”
“小弟真的只是想上门讨杯水酒喝喝,别无他想。小弟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能有什么事情麻烦七哥你?”嘴巴上虽然说无事,但是黄琼状似无意的用目光看了看屋子中的几个太监和侍女。
见到黄琼的目光指向屋子内的几个仆役,永王马上就明白了黄琼的意思。知道自己这个诡计多端的九弟一定有什么事情不便当着外人说。尤其是自己这里也不是铁桶一块的情况之下。便挥手唤过那天陪着他去密室的太监小声吩咐了几句之后,让屋子内站着伺候的人下去。
见到屋子内的太监和侍女鱼贯而出之后,黄琼才笑道:“实不相瞒,小弟这次确有事情求助七哥。只是有些不方便当着下人说。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七哥咱们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我已经让人在上次那间密室中布置好酒菜,一会咱们去那里说。到了那个地方你放心,除非他有千里耳,否则绝对不会传出去的。那里的人都是我心腹中的心腹。”永王听到黄琼确实有事情求他,心中虽然相当的高兴,但是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听到永王提起那间密室,黄琼不禁想起来那个荒淫的夜晚。连忙道:“七哥,就在这里说正好,不用去那里了。小弟说完就走。”
“扯淡,你都当着那些混蛋说了是来讨杯水酒喝的。要是这么的就走了,那不是更让这些家伙怀疑吗?再说,既然有事情能逼的你主动上门找哥来求助,那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在这里谈那些话,还是有些不方便。到那里绝对没有人能听的见你我兄弟谈什么的。再说了,你小子既然头一次单独到我这里来,我怎么的也得好好招待你啊?你稍微等一会,酒菜一会就得。我想你的事情不差这一会吧?”
说完这些话之后,永王一拉搂住黄琼的肩膀,在看看周围之后压低声音道:“你是怕上次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责怪吧?你放心,咱们这些儿子好钱也罢,好色也罢,即便传到父皇的耳朵里,都没有什么大事。只要不好权,咱们那位父皇就算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训斥几句。”
“咱们的那位父皇实际上很矛盾,即希望咱们这些皇子们继承他的雄才大略,又不希望咱们这些儿子野心过大。所以,九弟有时候纵情声色,对自己也是一个保护。虽然会引起父皇的不快,但是却能在最大限度上削弱他的疑心。”
听着永王这翻冠冕堂皇的话,黄琼心中颇为不以为然。有时候纵情声色,的确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但是也不能给自己找如此理由,更不能沉迷其中。
尽管心中对永王的话,并不是很信服,但是黄琼在面上却无法反驳。自己有事情求永王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说的未尝不是没有道理。知道今天不顺着这个家伙恐怕自己很难走出他的永王府的黄琼,只能无奈的苦笑点头算是答应了。
见到黄琼点头答应了,永王面上突然露出****之极的笑容道:“也算你小子今天来的巧,哥哥我前一段时间刚刚从一个波斯商人手中买了几个大食和波斯女子,今天刚刚调教好。正好今天咱们哥俩一起享受一下。”
“这些大食女子绝对是极品,肚皮舞跳的那叫一个好。还都是处女,可不是洛阳城中那些波斯妓院中那些残花败柳可以相比的。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咱们哥俩好好玩玩,你尝尝这些大食和波斯女子与我们大齐的女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你不知道,这些大食和波斯女子都长的一双蓝色的眼睛,头发也和咱们中土女子不一样,都是金黄的的。胸部比咱们中土的女子大的多,那*也妙的紧。尤其床上功夫更是一绝,绝对保你舒坦。”说起这些风花雪月之事,这位永王兴奋异常,远比与他谈正事的时候精神的多。
看着一脸兴奋的永王,想到陈瑶正在外边为自己奔波,实在不想在做出类似上次那样荒淫的事情的黄琼心中不禁暗暗猜疑,今天是不是来错了。自己也许更应该下帖子邀请这个七哥去自己府上谈,而不是到这里来自投罗网。至少可以不用在做出对不起陈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