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皇帝面前颜面全失,现在一心急于戴罪立功的几个侍卫听到皇帝如此吩咐,那里还用的着皇帝威胁。一声呐喊,几个人如狼似虎的向着这几个极为嚣张,瞎了眼睛患了失心疯居然将皇帝当成肥羊宰的差役扑了过去。
这几个明显已经被酒色掏空身体,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肥羊居然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差役那里是这些侍卫的对手,用不到三拳两脚便统统被放到在地。
这几个侍卫将之前在那个壮汉手下受的气全部发泄到这几个差役身上,下手狠的很。几个差役被打的瘫软在地,狼哭鬼嚎,压根就不用捆,就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
在这几个差役被打到之后,皇帝突然做了一件让黄琼和几个侍卫等周围几个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一向尊贵之极的皇帝,突然不顾自己的万金之体,冲到几个差役身边,发了疯似的抬起脚劈头盖脸的向几个被侍卫打倒的差役踹了过去。而且哪个喊的声音最大,踹的也就越狠。
黄琼和几个侍卫、太监呆呆的看着皇帝对躺在一地上的那几个差役施暴,却没有人敢上去拦一下。笑话,要是此时去拦暴怒中的皇帝,万一皇帝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怎么办?在此时正值皇帝暴怒之时,明哲保身还是关键。
听着被皇帝架脚一顿猛踹的这几个差役发出渗人的喊叫声,看着皇帝下脚的力度,黄琼不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都替这些个差役感觉到疼。
好容易等皇帝发泄完毕,这几个躺在地上,之前就已经被侍卫打的够戗的几个差役此时早就已经被打的没有人型了,两眼一翻,直接干脆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直到皇帝泄火完毕,黄琼才想起来替自己的这个皇帝老子掩盖今天的失态。黄琼转过头对着几个见到皇帝居然会如此失态,而正处于发呆中的侍卫和太监恶狠狠的道:“我们今天就是陪老爷子逛街,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今天的事情,尤其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本王非活剐了你们不可。”
刚刚从皇帝的暴怒中清醒过来的几个听到河间郡王的这翻话,又被皇帝听到河间郡王这几句话之后扫过来的冷冷目光,弄的心惊肉跳。忙不迭的点头,生怕自己点头晚了那几个差役的下场会落到自己头上。
黄琼这边忙着训示几个随行的侍卫、太监忙着给皇帝失态做掩盖,那边被皇帝找来问话,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几个老者,也从这几个人居然胆大包天的敢打官差的震惊中清醒之后走了过来。
“大老爷,小民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你这动手打了官差,小民劝你们还是干快走吧。否则等一会他们的人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这里,官府是有眼线的。”
“小民看你们细皮嫩肉的,又是大富之家出身。这要是进了京兆府的大牢,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那个里正沉思了好大一会才开口道。看的出来他这话说的很是有些犹豫,语气中都有些哆嗦。毕竟他是这里的里正,官差在他这里挨打的,无论因为什么,最后都要找到他头上。
“京兆府大牢,本人还真的想见识见识敢用这样差役的这个京兆府尹是个什么东西。”皇帝听完这老者的话,脸上不仅丝毫没有担心的,反到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这个京兆尹皇帝还是认识的,按照大齐定制,知府以上包括知府一级的官员任职都要皇帝御笔钦点。而且只要皇帝稍微勤快那么一点的话,这些官员在上任之前皇帝都要亲自接见。普通的知府尚且如此,更何况作为这京师重地京兆府的父母官的京兆尹?
所以听到几位老者的劝说,皇帝心中的怒气非但没有平息,反到是更盛。他是谁,是天子。天下万物之主。一个自己的臣子他会害怕?要是被自己手下的臣子吓的落荒而逃,那才叫笑话。别说自己打的仅仅是京兆府的几个差役,自己就是揍的是那个京兆尹,他也得挺着。
“大老爷恐怕有所不知,现在的这位京兆尹大老爷黑着那,进到他那京兆府的人,就算再有理,也没有几个能囫囵个出来的。他又是极其护短的人,是有名的瑕疵必报。要是知道你把他们京兆府的差役打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你打的这几个中有他的一个极为宠爱小妾的兄弟。你们将他众多小舅子中的一个打成这个样子,这下恐怕他更不能轻饶过你们。”看到这几个人浑没有将殴打官差当回事情,里正指了指几个昏迷中一个被皇帝踢掉了满嘴牙,满嘴都是血的一个差役,脸上写满了为黄琼一行人浓浓的担忧道。
“有劳老丈担心了,不过区区一个京兆尹我们还不放在眼里面。请老丈放心,我们老爷既然敢动手,就不怕他什么京兆府。只是不知道我们走之后,这些差役会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对于这些老人对自己一行人的担忧以及关切,黄琼很感动,但是对于这个京兆府尹,现在背后有皇帝撑腰的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虽然这个家伙身后站着太子。
反正下令动手的是皇帝,最后上去打落水狗的也是皇帝。自己只是在一边站着看热闹而已。皇帝动手,哦,应该是动脚,那个人敢拦?那个京兆府尹想去报复,呵呵,黄琼到真想看看这个家伙看到打他这个所谓小舅子的人之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有没有那个胆子前来复仇。
“几位大老爷有所不知道,这位京兆府尹大人是前任枢密史、武昌侯大人的长子,而岳父又是现在当朝副相,家族势力极为庞大。而他自己听说又是当今太子的嫡系,有太子为其撑腰,等闲人等都若不起。”
“别说普通的官员,听说即便是当朝的几个亲王都要对其礼让三分。你们再厉害,也不可能有太子和那些亲王厉害吧。小老儿劝你们还是赶快走吧,千万别让他抓到,否则你就是散尽家财,恐怕也换不回你的小命。”
听到这个老者的话,黄琼在心里更加笑翻了。眼前这个人的确即不是亲王更不是太子,可是不巧,他是亲王和太子的爹。别说这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就是太子和那些亲王见到他也都要跪下磕头。
想到这里,黄琼偷偷的瞄了一眼听完这个老者的话之后,脸色又变回铁青的皇帝。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既然话说到现在已经牵扯到太子,自己还是闭上嘴为好。
“我们到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又要多出点什么汤药费之类的钱。反正这几个家伙三天两头也要过来搜刮一翻,白玩这里那些靠依门卖笑养活一家老小的女人,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次又不知道那几家人家要倒霉了。这下子又要砸锅卖铁了,甚至弄不好被当作替罪羊抓到大牢里。”另外一个老者叹气道。
“有什么的,逼急眼了,大不了和他们拼了。这些王八蛋平日里祸害咱们这些流民的事情还少吗?这几年这几个王八蛋祸害了多少女人的清白,又从我们身上搜刮走多少财物。妈的,要不是还有老婆孩子,我老早就把这几个混蛋宰了。”那个壮汉听完老者的话,有些不屑的道。
“你杀了这几个有什么用?你杀了他们,官府就不会再派人来了?咱们这些流民就象无根之草,是这洛阳城中第一等肥肉,那个官会因为几个差役被杀,就放弃这块能榨出不少油水的地方。”
“再说,你能杀了他们,你还能杀尽全天下的贪官污吏?能杀了那些夺占了咱们土地、家财的王爷们?咱们这些老百姓的命贱,咱们也就是这个命了,还是认命吧。还有这话以后你千万不要再说了,这些杀官的事情要是被外人听到,即便只是说说,也会带来横祸的,要株连九族的。”听完这个壮汉的话,另外一个老者在打量周围没有人之后,连忙制止。
当听到事情牵扯到太子的时候,黄琼一改之前充当皇帝话筒的角色,自觉的沉默起来。黄琼闭嘴,皇帝自己又不想说话,那几个太监和侍卫又不能逾越的情况之下,所以也就没有人制止这几个老者的关心之词。结果那里想到,随着几个老者的话,揭露出来的东西越多,这皇帝的脸色越深沉。
尤其是当听到太子也牵扯进去的时候,皇帝的脸色简直就象,怎么说那,就象吃了三斤大便一样难看。黄琼在心里没心没肺的比喻着,估计全天下,敢这样比喻皇帝的恐怕他是唯一一个。即便在心里面,恐怕也没有人敢这样腹议皇帝老子。
黄琼虽然不想接过话题,但是他也怕自己这些人走了,那个京兆府在抓不住他们的情况之下,将这里的居民当作替罪羊抓起来。给这里的居民带来更大的麻烦,让这些人本身就已经极为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
在皇帝始终不说话的情况之下,黄琼只能硬着头皮走到皇帝面前道:“父亲,这些老丈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我们如果就这么走了,肯定会给他们带来很大麻烦的。依儿子之见,是不是派个人到京兆府跑一趟?把这件事情平下去。毕竟事情是我们若的?”
听到黄琼的话,皇帝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黄琼,摇摇头道:“我那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京兆府的人。我看看这个京兆府尹怎么样让我脱层皮”说完找了一个石头,自顾自的坐到那里,不再看向黄琼一眼。
被皇帝这一眼扫的心头直发毛的黄琼,尽管满心的不情愿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声的道:“父亲,我们这次毕竟是偷偷出来。要是等这个京兆尹知道您出来,恐怕又要引起轰动。这点小事情派一个侍卫跑一趟就可以了。您下一到旨意,别说他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什么小舅子,就是他亲爹武昌侯来了,那个京兆尹还不得乖乖照办吗?”
“您何必在这里和他置气。若是您气坏了龙体,这儿子可担待不起。这您也知道儿子胆子小,受不得惊吓的。您若是在这里等京兆尹来,咱们就是想将事情压下去都不可能了。要是惊动了地方官员,咱们以后再出来,恐怕就不太容易了。”
“所以依儿子所见,还是派一个侍卫跑一趟京兆府将这件事情悄无声息的办了为好。您说是不是?至于这些东西的所作所为,儿子想太子不见得知道,毕竟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管这些事情。”
“再说,那个老丈说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毕竟这个京兆府尹是不是太子的嫡系,那能是他一个小小里正能够知道的。儿子想这些都应该是坊间传言,不足为信的。”
开玩笑,要是皇帝真的将京兆尹折腾过来,那岂不是太子也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是自己闹出来的。大家都极力压制的事情,就这样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面,这样一来自己岂不立刻成为太子和诸亲王的公敌,甚至成为全天下官员的眼中钉。利用别人打击自己,相信这件事太子一定非常愿意。
黄琼嘴上说这个老者的话不可信,实际上在心里却想起来那年与母亲在那间饭馆中与这位京兆尹弟弟那场冲突中的对话。黄琼知道,这个老者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甚至准确率可以说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你也知道担待不起?你胆子小?依朕看来,你胆子岂止是不小,还大的很。你今天将朕蒙骗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让朕见见这些吗?朕不知道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如果说你真的是为这些流民着想,朕会感觉到很欣慰。但是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挑拨朕与太子以及诸王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其心可诛。”皇帝坐的地方距离那几个老者有一定距离,爷俩有说话的时候,又压低声音,所以皇帝也就恢复了自称。
当然,此时皇帝恢复平时的自称,也是有压制一下这个表面恭顺,实则现在在皇帝看来胆大包天的儿子的意思。提醒他,你老子我并不糊涂,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听到皇帝这么一说,黄琼此时也顾不得身后还站着外人,连忙跪下道:“父皇明鉴,儿臣将父皇带到这里,确实是有私心。但是只是想请父皇过问一下这些流民的生活。毕竟这些人都是我大齐的子民。”
“儿臣之前没有和父皇明说,是因为儿臣也是只听家中奴仆说过这里的情况,并未亲眼所见。所以不敢实说,以免有误圣听。今天陪父皇出来散心,儿臣一是怕在内城遇到某些认识父皇的大臣,引起轰动。二也是请父皇亲眼所看看这里的一切,关切一下这里。”
“至于挑拨父皇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儿臣确确实实不敢。儿臣甚至连这京兆尹是谁都不知道,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那里来的挑拨父皇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一说。”
“你起来罢,你现在跪在这里成何体统。那里还有百姓在看着那。你的那些事情等回宫之后再说。”听到黄琼的解释,虽然不见得全信,但皇帝还是抬了一下手,示意他起来。毕竟这里是在宫外,总是这么跪来跪去的,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说到这里皇帝沉思一下,也觉得将京兆尹折腾来,弄不好很可能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影响不好,也就点头道:“也罢,就先按照你说的去办。”
说完,皇帝从身上摘下一个印信,喊过来一个太监道:“你去京兆府跑一趟,告诉他们就说是朕的口谕,让他们将这几个差役拉回去,直接给朕杖毙了,放在这里暴尸三日之后,扔到城外喂狗,不许收殓。你在那里看着行刑完之后,再回宫。”
“还有你告诉那个京兆尹,让他管好他手下的那些差役。如果朕在发现京兆府的人来这里无事骚扰,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或是听到有什么举报,他这个京兆尹就不用在干了,自己上折子请辞。”那个太监小心翼翼的接过皇帝递交过来的印信,在一个侍卫的陪伴之下宣旨去了。
见到皇帝听从了自己的建议,黄琼松了口气。转过身来,走到几个老丈面前深施一礼道:”有劳几位老丈担忧了,请几位老丈放心,今天的事情不会牵扯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已经将我的地址留给了这位壮士,如今天的事情,给诸位带来什么麻烦,你们就到我府上寻我,小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我父子就此告辞了。”
几个人见黄琼一行人终于决定走了,心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刚刚由于皇帝坐的地方距离他们比较远,说话的时候又是故意压低声音,皇帝吩咐太监的话,这些人自然是没有听到。
虽然不知道黄琼几个人是什么来历,就连身为堂堂大员的京兆尹都不放在眼里。但是这些人并不认为眼前的这几个富贵逼人的人有资本与有太子撑腰的京兆尹对抗。
也许是黄琼的礼貌,也许是皇帝的出手大方赢得了这些人的好感,这些人从内心中不希望黄琼几个被弄进京兆府的大牢中去遭罪。所以见到黄琼几个人终于决定走了,几个老者和那个壮汉都松了一口气。尽管也许这件事情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皇帝在回宫的路上早就没有了出来时候的愉悦心情,此时面色阴的很。弄的黄琼和几个太监、侍卫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陪在身后。
陪皇帝老子回到宫中之后的黄琼,本来想打个招呼就溜走,趁着天色还早,去见见自己的母亲。那里想到却被皇帝一把拎回了御书房。皇帝用眼神很明确的告诉黄琼,你要是不想去,朕不介意让侍卫把你请去,你小子别想给我耍滑头。清楚的接到皇帝威胁的眼神,黄琼摸了摸鼻子,只得老实的跟在皇帝屁股后边。
进入到御书房之后,皇帝斥退身边所有太监之后,坐在他那张御座上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用冷冷的眼光在打量着极为规矩站在自己面前,规矩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黄琼良久,才长叹一声:“朕从来没有想到过,朕的子民,朕治理之下的百姓生活会艰难如此?而始作俑者居然会是朕的儿子,朕的兄弟们?根子更是在朕身上.”
“父皇不必如此自责,儿臣以为实际情况不见得有这么糟糕.几位王兄再怎么做,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儿臣以为这些百姓的话,定然有夸大之处.事实究竟怎么样,还需要派一稳妥之人仔细调查一下,才能有定论.毕竟您不能偏听一面之词.事情的原委还是要调查清楚的。”
“不过儿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完前边的话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道.
“这里就我们父子两个人,没有外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有什么话就说.怎么怕朕接受不了?你小子当初把朕哄骗到那里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朕会接受不了那里的情况.说.”看到黄琼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皇帝有些不悦的道.
“父皇,儿臣虽然一直在冷宫读书,在就府之前并没有接触过外界,但是儿臣却明白一个道理,老百姓吃不饱肚子是要造反的.我大齐百姓可以说是全天下最淳朴的百姓,但凡是有一口饭吃,都不会闹事.”
“今天的情况您也看到了,那些百姓在事发之后,非但没有担心我们会给他们带来祸事,反到是关心我们的安全.怕我们被京兆府的人捉去吃苦.古人云:‘民为水,君为舟,水亦能载舟,又能覆舟.’民心不可欺,民心不可辱啊。”
“秦****,视百姓为走狗,两世而亡。东汉末年的黄巾暴乱,虽有张角之流,妖言惑众,但未尝不是与当时的情况有关。西晋末年的流民暴乱,直接造成西晋的早亡。隋炀帝开运河、征高丽、浮夸国力、到处巡游,百姓苦不堪言,民心尽失。逼的百姓不得不反。”
“我太祖皇帝不也是在前唐末年,趁前唐皇帝昏庸无道,揭竿而起,雄起于草莽而创下我大齐不世之基业?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窥一般,而见全貌。父皇,当今的形势如真的象那几个百姓所说的,那我大齐现在可以说已经危如卵石。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士,广布流言,就象东汉末年的黄巾之乱之时,恐怕我大齐一场内乱避不可免。”
“如今我大齐北有辽国。辽国虽然现在正处于内乱之时,无暇南下。但是辽国历代君主,都没有放弃过南下牧马中原的企图,时时都在磨刀霍霍,寻找时机。”
“而我大齐西面的吐蕃、回鹘,虽然在开国之初,经过桂林郡王的打击早已经不复当年盛事。但是这么多年其实力已经有所恢复,并不时犯我大齐边境。我大齐现在北有虎豹,西有豺狼。如果现在我大齐内部在出现动荡那?”
后边的话黄琼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就算自己没有说完,但是皇帝心中肯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现在的话说的已经够多了,在多说下去,恐怕会彻底的激怒皇帝。这些话,每一个当皇帝的恐怕都不爱听。
尤其自己的这个父皇,平日里虽然总是以唐太宗自诩,但是心胸却比那位虚怀若谷,诚心那谏的天可汗相差不是一点半点。要是自己的这些苦口良药他接受不了,那倒霉的终归还是自己。所以黄琼很明智的住了嘴。点到而止,过犹不及的道理,黄琼还是明白的。
果然黄琼的话越说,皇帝的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只要长眼睛的人都会看的出来,皇帝是在强压着自己的怒火。皇帝几乎是用牙缝中挤出的声音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朕比为秦二世、汉桓、灵二帝、隋炀帝之类的昏君。其心可诛。”
听到皇帝这么说,黄琼头皮一炸,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早就听母亲说过,自己的这位父皇很难听进别人的意见,尤其是在顺境的时候。心胸也有些狭窄的嫌疑,自己怎么会光图痛快了,居然什么都说出来。在现在皇帝本身就心里不痛快的时候,说这翻话那不是火上浇油,自找没趣吗?
想到这里黄琼连忙跪下道:“父皇,良药苦口利于病。儿臣并不是将您比成那些昏君。儿臣只是说实话而已。您是天子,天下人的共主,您也应该有胸怀天下的胸襟。况且儿臣认为,听进劝谏的自然是明君,听不进的那就是昏君。当年前唐太宗皇帝正因为能够虚怀纳谏才开创了贞观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