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悠迅速的向竹卫和王椿蒙交代着任务,什么酸笋计划,山货利用,发展农村,稻谷丰收等计划一轱辘的往纸上写。
马克思说改变历史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集体的力量,姬青悠觉得自己即使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事事都干完,实践证明她只是一个凡人,而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
“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去王府找小茶壶,他会接你进王府的。”阮浩泽见姬青悠忙忙碌碌,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一时半会儿又理不清思绪,才出言帮衬道。
“对,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赶紧来王府找我。”又恢复了满脸胡子拉渣样子的姬青悠,顺着话说道。
“行了,累了一天,赶紧休息吧!这里的事情别抄心了。”阮浩泽非常担忧她这样来来回回的蹦跶,对肚子里的孩子没影响么?
记忆中女人都是脆弱的,更别提怀孕的女人了,哪个不是借着孩子在男人面前撒娇要东西,江枫正就因为这事被他爹训了很多次,更别说李宏澈那个诡计多端的继母了。
目送姬青悠离开,阮浩泽才让暗一掏出一块牌子,这是王府侍卫的一种,还是地位比较高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的一种,“这块牌子你拿着,遇到那些不开眼的人也没必要奴颜婢膝的,别忘了你是丽妃的弟弟,三公主的小舅,还是孤王的妻舅。”
这话阮浩泽终于说了出来,妻舅,这是个不错的称呼,他幽深的眼眸里露出点点兴味的眼神。
可是这话却吓得王椿蒙不敢接话,要知道阮浩泽虽然没有称帝,但是和皇帝已经没有任何差别了,各地的折子早就不送到皇宫而是送到摄政王府,皇帝的妻舅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连贵妃的家族都不敢随意的与皇家攀关系,更加别说一般的妃子了,这摄政王是在试探自己的忠心还是其他的什么目的?
一时间,王椿蒙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就低头跪在地上,呐呐的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不敢?你们王家有什么不敢的,那个孩子,你们王家居然敢打掉孤王的孩子!”他冷酷幽深的眸子泛着嗜血的杀意,吓得王椿蒙一屁股的坐到地上。
尽管这样,他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冷气,大嫂和侄女儿第一次见面就要侄女儿堕胎,杀子之恨,摄政王若是不报此仇才是怪事。
“别和你那个大哥一样自作聪明,否则到时候鸡飞蛋打就别怪孤王翻脸不认人了。”他这样一吓,王椿蒙虽然惧怕,但是也知道王家暂时无危险。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保证道:“奴才定然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
“那就好,另外,姬青悠失忆了,你不要在她面前乱说话。”阮浩泽临出门前,又顿了一下提醒道。
王椿蒙只觉得自己的心有十五个水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随着阮浩泽的话像过山车一般翻滚。
原来如此!
难怪在县衙,王爷虽然生气却没有第一时间的处罚王家,这是看在公主的面上呢!
大哥也是的,好好的抱紧公主这条大腿,何愁王家没有出头之日,非得费尽心机的算计那点儿财产,现在得不偿失了吧!
不必说阮浩泽带着姬青悠怎样走走停停的回到京城,曾经志在必得金月太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越发的着急,这次来乾元若是什么都没有收获的话,回去的日子就难过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秘密据点会遭到这么大的损失?”穷途匕现,一向温文尔雅的慕容岳,也失去了自己该有的理智。
“阮浩泽呢?还是避而不见么?”
“不是,侍卫说摄政王去外面巡查了,不在京城。”东子小心的答到。
“真的不在京城还是借口?”
“从苍山县方向传来了摄政王的行踪,而且探子刚刚设计灵风的人准备下手刺杀摄政王,都被全军覆没了。”
“这次灵风比金月的损失还要严重,此刻应该是灵风比较着急才对。”东子尽量的安抚着他,希望他不要被恨意占据,失去了基本的理智。
“灵风这群娘们儿,就该在家侍候男人,而不是想着盘踞一方,骑在男人身上。”慕容岳有着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对于灵风的女尊政权抱着极大的敌视。
“惠哲公主到哪儿了?”
慕容岳一想到自己那个玩心很大的妹子,就一肚子的火气,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以为这里还是在金月,任她为所欲为么?
没了自己这个太子哥哥,和母后给她敛烂摊子,她以为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么?
“把她给本宫找到,若是不听话就是绑也要绑来。”
京城城门口,野了几天的姬青悠终于回到了这个她不愿意回来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正排着队往城里走,阮浩泽的马车自然也不例外。
姬青悠正感伤着自由自在的日子结束了,变故突生,一辆马车极速的飞驰而来,根本不管城门处密集的人群。
眼看着就要撞上人的时候,突然暗一飞身跳到马车上,锋利的剑瞬息而至深深的插入马的大动脉,鲜红的血飚的老远。
“谁!谁狗胆包天竟敢杀姑奶奶的马!”随着声音落下,一个扎着许多小辫子的姑娘出现在众人眼前。
与她的面容一般吸引人的是她手中的鞭子,根根倒刺正张牙舞爪的在上面,阴深深的一看就知道经过很多血液的浸染,收割了很多的孤魂。
百姓见到这跟鞭子,都纷纷的后退,想要离开灾难中心,她的目光四处浏览了一下,越过暗一,直接的将目光定到姬青悠的马车上。
“杀了姑奶奶的马,你不会以为就这样算了吧?”
女子一下的跳下马车,随着马车走了一圈儿,见无人出马车,直接的就将马鞭子甩了出去,吓得暗一想要上前却已然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鞭要沾到马车的时候,从窗户飞出一根针状暗器,恰好打到她的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