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苗长得越来越壮,一颗颗精神抖擞,一看就知道会有一个好收成。
而朴阳村更是传来消息,据说稻谷的种植期间受到了一些村民的阻碍,若不是竹卫及时赶到,稻苗差点儿就被烧光了,若不是姬青悠说过栽种不要太密实,估计那片地还种不满。
“这群祸害!老娘带着你们致富,居然不知道好歹,这是老娘不在,若是在的话,直接让竹卫打残了不可!”
很少发怒的姬青悠此时也觉得肝火旺盛,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她此刻真想拿着菜刀杀回朴阳村去。
与她的暴怒不同,另一边的书房里却欢笑声不断。
“我说,你这一夜御三女的英雄事迹已经遍布京城,兄弟也告诉我们一点儿经验?”江枫正一脸贱贱的表情,让阮浩泽嫌弃的躲开了他的爪子,“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也不知道你的手摸过多少妓女,别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江枫正只觉得一口痰堵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慌!
被嫌弃了,而且还是红果果的嫌弃,尤其是阮浩泽眼神鄙视的看着他的手,让江枫正浑身难受,恨不得上前咬他几口。
可是他不敢,只能指着一个食指,“你!”
“好了,淳正你本来就不是云帆的对手,每次却要自己上赶着找虐。”
李宏澈见阮浩泽眉头越来越不耐烦,赶紧出言阻止道。
“云帆,外界传言的肯定不是真的吧!”
李宏澈回头一想就知道这纳妾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不然江家还有个庶女,怎么被送进了皇宫,给皇帝老儿糟蹋去了,而进王府的都是嫡女呢?
而且这些嫡女还是和摄政王府,关系比较好的府邸的,阮浩泽如今的地位,还有谁被他放在眼里,不过是给这些家族一个面子罢了,等风声过了再给这些女子找个婆家,摄政王赐的女人,谁敢小觑?
何况如今他不过是没有登上那位置而已,实际上乾元权势,官员任职哪一样不是他经手的?
“据说金月的公主已经到京郊,就等着进京了,云帆这是让金月知难而退呢!还是知难而退呢?”一直妖娆妩媚的江枫正也难得的正式发言。
“这个时候公主进京,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么?这金月太子是想用嫡亲的妹子来做美人计呢!”
“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呢?不过是个五大三粗的黑美人,居然还想学妲己惑主!”
江枫正和李宏澈两个人一左一右,一唱一和,惹得阮浩泽根本无法将注意力集中,“你们得了啊?历代和亲不都是嫁给皇帝么?哪有嫁给一个异姓王爷的,何况本王还有一个公主的妻子?”
横了两人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
两人呐呐的不敢接话,稍许,江枫正才喃喃自语,“就知道瞒不过你!”
“对了!王爷纳这么多妾不仅仅是这么个原因吧?”
眼见江世子又要将话题扯偏,李公子赶紧把话题拉了回去,“属下猜,王爷除了这个原因,还想让金月和灵风在同一起跑线上,让灵风觉得还有拉拢乾元的希望。”
阮浩泽多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其实却心乱如麻,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自己真的有这么高尚么?
只有他自己清楚,刚开始不过是只想气气那个女人,让她心中急一下,不过效果看起来似乎很不好呢?
非但没有让她有些着急,反而更加冷静下来,似乎自己这个男人娶多少妾室都不关她的事。
对了!怎么忘记了她失忆的事情,既然失忆了肯定不记得那件事情,更加不会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阮浩泽震楞的想着这几天非但没让对方觉得难受,反而惹得自己一肚子的火气,甚至连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做呢?”
不知不觉中,阮浩泽将自己心中所思所想说了出来,吓得两个朋友兼下属浑身冷汗。
“摄政王将以何待之?”
李宏澈和江枫正再不似刚刚轻松,反而显示出前所未有的严肃。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阮浩泽才对月长吟,“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后宫无妃!”
这个念头这段时间一直在自己脑中闪现,唯恐自己誓言一出,却不能坚守,可是一想到她将来某一天会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你侬我侬,或者会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心中就生出一种怒气,一种毁天灭地的愤怒。
“真的?”一直都知道摄政王对待感情是宁缺毋滥,没想到却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对于别人或许是专情,可是对于一国天子而言却是一种灾难,后宫无妃就是前朝的延续,如果没有后妃的平衡,这个王朝本就是走在钢丝绳上,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而且……
那些官员定然也是会看着他的眼色行事,很多新政未必能够实施!
乾元危矣!
江李两人只觉得喉咙沙哑得很,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终于江枫正还是艰难的劝诫道:“云帆,你应该知道这个决定对你而言会有怎样的后果?姬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归根结底就是没有继承人,如果后继无人,不论今天你将乾元治理得怎样富强,一旦你老去,总会……”
“这一点,你们放心!”
阮浩泽想到即将为人父,冷酷的眼里闪过一丝慈爱。
一直关注着他的两人当然没有错过这丝情绪,对视一眼,却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如此说来,王爷之所以纳这么多妾,是想转移视线他们的视线?”江枫正和李宏澈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太正了,简直就是诱敌深入的绝佳方法。
“金月的太子去了京郊的庄子,想要学习我们最新的农技,不知道怎样了?”
想起金月和灵风居然派了那么多的探子去姬青悠的庄子上,阮浩泽就觉得恼怒,这些该死的探子简直没有将自己这个摄政王放在眼里,居然堂而皇之的来去自如,在金月送给太子的大礼怎么还没有收到,就是不知道那时候他们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京城金玉满堂的客房里,慕容岳刚刚收到来自金月的密信,只一眼就气得差点吐血,“可恶,这群蠢猪!一天到晚就知道争权夺利,根本看不到国家越来越贫穷,很多人吃饱穿不暖的事实!”
一把将手里的密信捻成碎末,慕容岳再也抑制不住的一掌拍到身前的桌子上,瞬间桌子就凹陷了下去,桌角从主体上落下,吓得东子差点没尿裤子,这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