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竟然是一样的款式,我们穿上不用猜都知道是一家人。”姬如默时隔几年又可以穿上娘亲亲自做的衣服,心情很好,首先叫出了声。
废话,这可是最洋气的的亲子装了,以往姬青悠也只是脑子里想想,现在老公还是自己的老公,儿子也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姬青悠哪里还忍得住?
“这可是月光锦的升级版,宫里都还没有的,娘亲想着我们一家人穿上出去肯定大赚眼球。”姬青悠看着三个孩子穿上衣服,心中别提多得意了。
姬如默这几年身材拔高了不少,穿上有点儿风度翩翩的感觉,少年郎的风采逐渐的展现,可以预料几年后定然是个卓世佳公子。
而两个小的,因为有些婴儿肥,看起来萌萌哒,和少年的姬如默站在一起,对比很鲜明,让人总想掐一掐,加上三个人长得有些相像,都小小年纪板着一张脸,更加的让人心痒难耐,喜欢逗一下他们,更加想要抱一个回家自己养。
“你们三个都跟这你们的爹学,小小年纪就学着摆脸色,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人受得了你们,做你们的老婆。”姬青悠小声嘟囔,边给他们的衣服理顺。
姬如默嘴角抽搐,他觉得自己的娘亲就算吃斋念佛了,也还是个俗人,自己快要十岁了就算是很多家族定亲也早了些,何况自己还是皇家,而且看父亲的意思早有准备,也不是她能够改变得了的。
姬如默还算是有反应,两个小的却是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一件衣服就想收买我们,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
阮荟玦和阮荟琛对视一眼,眼里全是鄙视,别人家的娃娃三岁还在玩泥巴,皇家的孩子已经学会冷眼旁观,待价而沽,隐忍自己真实的性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
“哟,这是什么意思?”这时阮浩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母子四人才从沉浸在母子装的震撼中清醒出来。
四人用注目礼一般的仰视着男人,才发现他靠在园子里的假山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眼神里有着明显的幽怨,让姬青悠想要硬着头皮挨过去都不能。
“你们一家四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倒是朕这个皇帝成了路人甲了!”边说还羡慕的看了一眼穿在几个小的身上的衣服,心里想着我要一身衣服要求爹告娘的,而几个小子不过是在你的肚子里滚了几个月,就值得你将东西捧上任他们选择!
阮浩泽在一边越是对比,越是觉得自己这个做爹的简直失败。
“走吧,不是要出宫吗?还是赶紧吧!不然想玩也没有时间了。”姬青悠想糊弄过去,始终不去看她的眼睛,即使感觉如芒在背,也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你们母子四人倒是有一样的衣服穿,朕这个皇帝呢?”说着理了理身上穿得有些废旧的衣服,这衣服还是在金陵的时候姬青悠给他买的,一直当做宝贝一般的保存着,有时候不方便给姬青悠洗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洗的。
现在对比几个儿子的待遇,阮浩泽觉得被他宝贝的东西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不出宫了!咋没有新衣服,出宫还不得被人笑死。”说完又是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姬如默早就习惯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向母亲要衣服,颇有作壁上观的样子。
而两个小的觉得传说中英伟的父皇,其实也是个凡夫俗子,也会为了一件衣服向女人撒娇埋怨,只是美男子做任何事都赏心悦目,也让人可以接受。
“父皇!”两个小子觉得要在皇宫里生存,抱紧父皇的粗腿才是王道,至于什么皇后宠妃岂是都是浮云。
“行了!你们两个什么都不做竟然可以得到你们母后的衣服,朕这个丈夫死缠烂打几年也就让你母后做了几身里衣,就这还是以你们兄弟三个为威逼得到的。”
阮浩泽的心里那个酸啊,以往吃木头的醋,现在吃儿子的醋,真想快点儿将皇位传给儿子,带着她离开,不然他怕被自己酸死。
“行了,就知道你会是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刚刚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心中其实也是在乎他的,没想到竟然惹出这么大的怨恨,不得不将衣服拿出来。
“嘿嘿……还是夫人好!”阮浩泽像是变脸一般,迅速的收敛脸上幽怨的表情,变成一脸幸福的烂笑。
“谄媚!”姬青悠啐了一口,才躲开他炙热的眼神,将衣服拿给他。
“果然还是夫人的手艺好,穿上之后我们一家才真的像是一家人,走,我们出宫去,今天就不回来了!”
姬青悠和阮浩泽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坐上马车,随着车轮轱辘声,向着宫外而去。
“这些宫门看多了,也就一个样了,没有什么新意了,更多的却束缚住了自己的视线。”阮浩泽掀起帘子和姬青悠道。
若是以往,他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可是知道她喜欢却不敢这样做,也就帮她将帘子掀了起来。
“知道你喜欢外面的世界,在忍几年,以后朕带你看个够。”阮浩泽像是捞小鸡一样的将她捞到了怀里,轻声的道。
对面的姬如默看着自己父母你侬我侬的样子,小声的碎了一口,“腻歪!”
然后,照顾起身边的两个弟弟来,不过却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故意去和父亲争宠了,大了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更加知道父母感情好,对他们这些做儿子的来说也是幸福。
“你们别对娘亲怨恨,当年是父皇为了保护我们,不让那些人将视线放到我们身上,才将你们记到别的女人名下的,其实你们是我的亲弟弟。”姬如默可不像姬青悠一样,认回了儿子,一腔母爱过溢,没有发现他们偶尔流露出来的敌意。
“吁……”突然马车随着车夫的声音,停了下来,正在一座宅院大门口,被搀扶着站定,抬眼一看,牌匾上竟然写了两个字,“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