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姬青悠终于得偿所愿的拿到东西,却发现自己上了当,被男人紧紧的固定着身躯,无法动弹,越是挣扎越是能够感受到他的火热。
“流氓!”姬青悠脸色羞赧的低骂了一声,男人不为所动,用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这些年过去,时光似乎遗忘了她一般,除了脸变得更加成熟之外,竟然没有一丝的苍老,反而添加了几许韵味,让阮浩泽更加的无法自拔。
咕哝了一声,阮浩泽才想起正事来,不能就这样犯错误,不然她们两个还是会继续以前的日子,兜兜转转,总是没有个和平相处的时间,或者是互相猜忌。
看着已经微微闭起眼睛,嘟着红嘴的妻子,他觉得理智受到极大的考验。
是不是可以先浅尝辄止,然后在讨论两人之间的事情呢?
三年了,就算是圣人也会有想法的,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若是没有反应岂不是比柳下惠还要不如么?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姬青悠已经恢复了神志,略带着懊恼的甩给他一个幽怨的眼神。
姬青悠暗恨这个木头,以往不愿意的时候,表现得和饿狼似的,冒着绿油油的冒着凶光,自己送上门的时候,有表现得和正人君子一般。
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个男人这几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才会这样。
不知道怎么的,姬青悠忽然想起后宫的那些妃嫔,脸上闪过一丝青灰,心中也升起几分苦涩之意,瞬间没了刚刚的情谊。
像是触电一般,姬青悠惊慌失措的坐正,四处寻找让她心安的手串,在榻上找到之后,欣喜的戴在手上,无意识的拨弄起来。
心瞬间有了依靠一般,脸上也恢复了刚刚的荣光,只是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虚幻起来。
将她反应看在眼里的阮浩泽,只觉得心抽抽得疼,是什么让你竟然这般没有安全感,竟然将全部的注意力放逐到一个手串上。
他强烈的自责着,可是姬青悠已经不愿意给他时间了。
“皇上公务繁忙,臣妾就不留您了!”姬青悠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丝毫没有刚刚爱而不得的晦暗,也没有刚刚丢了手串的惊慌,只有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要多完美有多完美。
那是属于皇后的表情,不是属于他的妻子,这一刻阮浩泽觉得自己这十年错过了很多,或者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只是用聪明的脑子算计着,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爱情。
却忘记了爱情是等价的付出,他一个人像是松柏一样孤傲的站在悬崖上,虽然挺拔,虽然俊秀,可是太过于孤寂傲然,也降那些慕名而来的爱慕者吓跑了,顶多只是远远的仰慕一番,若是靠近却断然不肯的。
看着她脸上得体的笑颜,还有事事为自己考虑作态,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一个皇后,连后宫的那些妃嫔,她也从来不见吃醋,或许这就是她在宫廷多年生活的本能,本能到她只会在乎自己重要的东西,而一些不可得东西却丝毫不动心,就算是动心了也能生生的将自己的心收回来。
原来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犹记得当年她这是将自己明媚的笑容掩藏在一张呆滞刻板的脸下,让宫人生生的传出她呆板最重规矩的传言。
深吸一口气,阮浩泽虽然还是怒气冲冲,但是却不若刚刚那般生气了,至少这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他这个丈夫没有给予妻子足够的安全感,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朕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那些东西于我而言不过是消遣而已。”阮浩泽在她即将要离开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怀抱。
“你……”姬青悠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来这么一出,一时间抬起头,所有的语言,在他深沉的目光中呐呐说不出口来。
“姬青悠,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自私,很残忍,很无耻。”
姬青悠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样声声的控诉她,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尔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觉得分外的委屈,一双妙目瞬间就氤氲着雾气,眼看就要汇聚成颗颗珍珠掉下来。
“你不忍这个国家陷入战乱,所以将这摊子交给朕,朕勉为其难的接了!你害怕朕将你的宝贝儿子培养成别的皇子当挡箭牌,所以心心念念的给他积攒势力,甚至为了他竟然选择逃开朕!”
“你不想孩子太多,分散姬家旧臣的势力,又或者你是为了防范朕因为子嗣太多而忌惮与你,竟然想着自绝生育的能力,就算亲生的儿子被朕放到别的妃嫔身边,也不去亲近,反而闭宫修行。”
“诚然你闭关礼佛是为了突破,但也没有到三年如一日这般连一刻钟的时间也抽不出来,你在顾忌着什么?你竟然为了不让朕猜忌于你,竟然连宫权都不沾身,全部交给凝眉和凝脂,是想告诉朕,你对这些没兴趣还是想表示什么?”
越是陈述,阮浩泽就越是心痛,那些曾经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竟然在这一刻清清楚楚,分外明了。
漆黑的眼眸闪过更多的是受伤,没有想到他的一腔爱意,在她而言却是负担,甚至战战兢兢。
“你以为那些女人,朕没有办法打发吗?朕只是想看你能够忍受到何时?没想到朕低估了你,三年,竟然三年都没有出过这凤翔宫,倒是真的有当年青悠公主的风范!”
说到这里的时候,阮浩泽的脸上已经带上了讽刺的笑意,“对于这个国家,你公主的身份倒是称职;对于默儿,你这个母亲也倾尽全力;可是朕呢?另外两个孩子呢?你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愧疚,有没有无法入眠的时候?”
虽然嘴上抱怨着,他的手却请温柔的抚摸上她的脸,像是抚摸最心爱的女人,可是姬青悠却丝毫感觉不到柔情,只有毛骨悚然。
他是不是疯了,坐拥天下,美人在怀,他还有什么不爽的?
这些不都是天下男人的愿望吗?为什么听他的意思有些不满意呢?姬青悠尽量让自己不去关注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可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影随同,在空荡荡的内殿里无限的放大,让她想要放弃都没有办法,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