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要怎么办?”姬青悠看着满地的尸首,不知道阮浩泽打的什么主意,而心中对刚刚所见的生猛默儿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你不是有化尸水吗?滴点儿在这些人身上,不就解决了?”阮浩泽沉声道,“你当初不就是用这种方法逃开孤王的追踪的吗?不仅将生产的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还把孩子带走,你当初是怎样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的?”
阮浩泽想起在凭栏院里找到的面帛残痕,还有那些死去的死士,最大的发现,竟然是那个药箱居然有夹层,里面定然放过重要东西,只是已经被人取走了。
不过,药箱除了放药还能放什么?
想起姬青悠身份,以及宫廷的险恶,阮浩泽猜测里面定然是一些宫廷忌讳而她又需要的东西。
“发现药箱隔层的时候,孤就猜到了定然是你放的,而那些痕迹不就证明了有化尸水的存在吗?江湖赫赫有名的医仙有名震江湖的化尸水,不是很正常吗?”
“哦?”姬青悠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滴到尸体上,尸体以眼光看得见的速度消失,连姬如默都看得津津有味。
“娘亲居然有这样的本事?默儿要学,默儿要学。”姬如默拉着姬青悠的袖子四周环绕,明显对于化尸水很有兴趣,偶尔还会对阮浩泽挤眉弄眼一番。
“好了,这个本事,你现在学不了,等你什么时候,把那些医书背熟了,能够达到一个御医的级别了才会教你。”姬青悠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的道。
“走吧,我们的行踪被慕容岳知道了,随时会有刺客来杀我们,这一路我们可要小心了。”阮浩泽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和很多相爱的夫妻没什么差别。
挣扎一番,无法挣脱,姬青悠也就随他而去了,连孩子都生了,牵一牵手算得了什么,此时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是矫情是什么?又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在这山林之中也没什么人,也就任由他去了!
“你这段时间就是教他这些杀人的本事?”姬青悠小声的问着身边伟岸如山的男人。
“恩,差不多,也算是。”阮浩泽炯炯的虎目看着前方,除了手握的更加紧了,没有丝毫的差别。
清风拂过山岗,鸟语蝉鸣,稀薄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挂着流苏的襦裙滑过树林里的枝叶,洒下两人默契的足迹,见证他们灵魂的契合。
“我们要走大路了,见识了农家的淳朴,勤恳,城镇的繁华和那些乡绅的生活我们还没有体会过,只有在那里才能发现我们的不足。”阮浩泽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样子,像是宠爱妻子的男人一般,体贴的脸上却带着不耐,似乎觉得伤了男人的面子,又管不住心想要对她好一般。
“恩!”姬青悠不可否认,这一刻心中是有些羞涩的,虽然和这个男人有了孩子,现在又怀了孩子,可是这种想见不敢见的情绪还是第一次有,是不是她的反射弧真的太缓慢,这么多年才知道这是恋爱?
“走吧!”男人温柔的扶她上马,随着也翻身而上,坐在他身后,骑马离开,而姬如默去看得一愣一愣的。
“喂!你们走了,我怎办啊?”姬如默连跑几步,却没能追上,风中传来他父亲缥缈的声音,如梦似幻,“自己想办法。”
“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可怜我的驴子,这可是花了我几十两银子买来的。”姬如默肉痛的捂着荷包,显然更加的心疼银子,而心疼驴子不过是顺嘴说的而已。
“默儿可是遗传了你的爱财本性。”阮浩泽虽然和他相处不过几月,却十分了解他的性格,用银子买驴子,不过因为银子不好带在身上,除了几个碎银子他身上除了银票,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用银票来换,无奈乡野之家哪里有什么银子找补,白白的多给了几倍的银子,可惜它不过是一个畜生,遇见危险只能逃跑了。
此时危机解除,姬如默就没了坐骑,只能用轻功跟着赶路。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啊!毕竟才几岁的孩子,不能要求太严格,我们还是等等他吧!”姬青悠侧着身子,抓着他握着缰绳的手臂,张望着后面,从远处看来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阮浩泽低头,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尤其是她将力道附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一震,最难消受美人恩。
“不必管他,反正我们也走得不快。”男人扶正她的身子,自然会趁机吃些豆腐,算是收些利息。
只是男人做事很隐秘,外人看去却是一副翩翩浊世的佳公子,加上脸上一本正经的冷酷样子,谁会将他和偷香窃玉的色狼相提并论?
“坐好,趁机锻炼他的轻功,我们去前面的镇子上等他。”谁看见过这般练轻功的,也只有姬青悠被他忽悠得不知道今夕何夕,心里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不过被阮浩泽一忽悠,以为轻功真的是正阳训练的,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跟着走了,留下汗流浃背的姬如默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劲儿跑。
哼!臭小子,看你还告不告状了!
孤王好不容易谈个恋爱,岂会让你这个臭小子打扰?
阮浩泽觉得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佳人在怀,美人在侧,没事的时候可以吃吃嫩豆腐,若是能够再做点儿人生大事就更加好了,可惜看着姬青悠高高鼓起的肚子,又泄气了,看来以后不能再让她怀孕了,否则又要做和尚了!
后面的姬如默跑得汗流浃背,心中对阮浩泽那个恨啊!
“哼!小气鬼,不就是告了你一状吗?用得着这么小气,记仇到今天,还让我用轻功跟着跑了这么远。”
“怎么还不来啊?”姬青悠坐在山岗上,看着身后的路,连手里的烤肉都不香了。
片刻,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阮浩泽的内力深厚,很远就听见了,“别担心了,这不是来了吗?都多大了,居然还断不了奶,回京他肯定不能和你一起居住了。”
姬青悠也想起了京城各种规矩,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母子两个都不能亲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尤其是夫妻之间却要顾忌人伦,明明相爱,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近,这算什么夫妻?
“在想什么?”阮浩泽见她脸色难看,估计是想到京城的各种束缚,握紧了她的手,“别怕,孤会保护你们母子的,不管怎样,那个臭小子也是我们的儿子,孤欺负他那是孤的事,岂容别人来欺负,不是打孤王的脸吗?”
姬青悠听到前面的话,还算被安抚了,可是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了呢?
尤其是最后一句,“打脸”的话,让她刚刚升起的感动,瞬间化为乌有,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你保护默儿,就是因为别人欺负他,是打你的脸?”
“你觉得呢?”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热的呼吸像是烙铁一般的贴在她心上,让她说不出话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却一句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