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送了,到这里就好了。”姬青悠牵着好动的姬如默,站在阮浩泽的身边,他一声暗黑色的衣服,与她翠绿的萝裙相比显得让人不好接近,不过姬青悠的柔和显然将这种感觉淡化了不少,加上一个不时和他抬杠的孩子,让这种冷漠疏离荡然无存。
“我们就是舍不得,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多,却连你们的身份都不知道。”英姑泪眼婆娑的道。
“是啊!是啊!你们不仅帮我们解决了孩子的问题,还帮我们连生计都解决了,这样我们就再也不怕种出来的西瓜没地方卖了。自从京城里传出种植这种西瓜的种植办法,我们为了生存就想多种一点儿,没想到大家都种,第一年尚能赚些银钱,而现在都卖不出去,只能留着自己吃。”
姬青悠介绍他们将西瓜运到金玉满堂,想着榨汁来卖,在古代应该是独一份儿了,对于金玉满堂和英姑一家应该是双赢。
“这些是我们该做的!”姬青悠打断他们喋喋不休的感谢,的确,这些都是他们该做的,是他们的责任。
一个是现在的皇家公主,一个是乾元货真价实的掌舵者,如果不能帮百姓谋福利,怎么对得起他们的身份呢?
“夫人和公子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是该做的?这世界就没有哪一个人应该为另一个人付出的。”英姑的脸上出现感激之情,可是她不会知道她们的身份,所以才能这样不怨不忿。
“对了,你为什么叫他公子,叫我夫人啊?有什么说道么?”姬青悠觉得自己年纪也不算大啊?为什么就得了一个夫人的称呼,这男人明明比自己年纪大,还得了一个公子的称呼,这不是装嫩吗?
“呵呵!夫人肯定不常出门。”英姑对于她的疑惑只是笑笑,非但没有解释反而将她的弱点看穿。
“在乾元,男子成亲之后会蓄胡子,显示成年,才能称呼其为老爷,如果没有蓄胡子只能算叫公子,所以……”
姬青悠看着阮浩泽光洁的下巴,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年纪比他小,却被人称为夫人,而他一把年纪却被人称为公子了。
“那你为什么称我为夫人,明显是将我叫老了嘛!”姬青悠一想到自己年轻貌美却被人称为夫人,而这个年纪比她大的男人却被人称为年纪较小的公子,简直就是区别对待嘛!
“你为什么不蓄胡子啊?这不是骗人家小姑娘以为你没有成亲嘛!”姬青悠嘟着红唇,像是在撒娇一般,看得阮浩泽心里痒痒。
“恩!胡须打理起来麻烦,没时间。”男人酷酷的说完,然后牵着马匹向前离去,“时间不早了,我们告辞了。”
“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马!”姬青悠被黑云高傲的喷了一口气,差点儿没有被掀倒,心里被气得一抽一抽的。
匆匆的像英姑道别,姬青悠才小跑几步的追上。
“你为什么不蓄胡子啊?”姬青悠显然还没有忘记这件事,追着不放。
“不是说成亲才蓄胡子吗?孤王尚未大婚。”摄政王突然回头邪魅的说了一句,然姬青悠脸上的笑意却忽然僵住了。
尚未大婚!尚未大婚!
是啊!她也不过是个妾室而已,是她自己沉溺其中,忘记了这个事实而已,摇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扔到太平洋,他们相隔太远,即使远离尘嚣,也无法真的放下心防。
而阮浩泽心中却别有心思,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说过,不喜欢看男人早早的蓄胡须,明明年纪轻轻却要装作一把年纪,生生的将自己装老了十来岁。
转身,阮浩泽才发现她脸色不正常,“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都说让你不要急着制药还不听。”阮浩泽虽然抱怨,但是手还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冷得吓人。
“这般冷,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说着从行囊里找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以后你要多注意,现在怀着孩子,你以为还是以往那般随意啊?”何况还是双胎,更加要小心。
“走吧,我们趁你月份不大,孩子还算安分多赶路,免得以后又遇见其他的事耽搁。”
离开朝霞村,姬青悠和阮浩泽走走停停,路过许多的村庄,他们才真的发现以往很多的不足。
“以往我们只想着怎样提高百姓的生活,却不知道百姓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姬青悠回望那些百姓苦难的居所,英姑一家因为勤劳,还算过得不错,而其他的家庭因为上有老下有小,过得更加的困苦,别说瓦房,就是茅房也不是家家都能住上的。
“现在的百姓已经好很多了,至少没有太多的人流离失所,以前的朝廷饿殍千里的事更是时有发生。”阮浩泽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四周的农田都被很好的利用起来,没有荒废的田地,心情还算不错。
“这还是爱妃的功劳,若不是爱妃推广了两季稻和压榨植物油的方法,这些百姓定然不会这样安居乐业,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些的基础上,加大对百姓的扶持。”
阮浩泽知道姬青悠不是一个简单的深闺女子,不可以平常的方法待之,只有将她的才华全部的施展出来,才是乾元之幸,百姓之幸,也是他们的幸运。
“这一路回去,我们不仅是躲避那些刺客,更多的还是要了解百姓的生活,才能真正的帮到他们。”姬青悠坐在阮浩泽的身前,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而且他的手还绕过她的腰环着她。
“其实前者不过是你的借口,后者才是你的目的,对吧?”其实你不用采用美人计的,百姓是姬家的责任,任何情况下她都无法拒绝,更加不用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其实你这样紧抓着我不放,也是看中了我的才能吧!只是你不用委屈自己,只要姬家还是皇族,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姬青悠的眼睛有些涩然,为什么想要哭呢?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因为我的眼泪儿怜惜,父亲是个不管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男人不过是各有所需的,而儿子,还太小,她不忍让他过早的接触这些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