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什么!”木头有些闪躲熊雪儿的澄澈的眼神,这件事情之后他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更加不敢直视她。
而他的闪躲更加的让熊雪儿心中难受,下定决心要将药丸喂给他,否则他肯定会从身边逃走。
“木头哥哥,你怎么了?”熊雪儿忍着心中的抽痛,关心的问道。
身体上的疼痛早被她忘记了,甚至觉得肌肤上的痕迹是幸福的证据,被子下的手悄悄的握紧了瓷瓶,她才感觉到了一点安全感。
“木头哥哥若是不喜欢雪儿,雪儿会……”这些话显然是违心的,但是她不得不这样说来安木头的心。
虽然心一阵阵的抽痛着,但是她无法看着木头眉头紧锁,只能委屈着自己,即便心中百般不愿。
“别乱说!”她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木头惊慌失措的捂住了,“我会负责的。”
熊雪儿的心来不及表达喜悦,就被一句负责浇灭,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男人只是因为负责而娶自己,尤其是以颗善良期盼的心待之的爱情。
此时的她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情,但是心中的苦涩却无人述之,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弃了呢?
熊雪儿有瞬间的迷惘,被子下的手扶着肚子,那里说不定正有一个孩子在茁壮成长,她不能任性的剥夺孩子与父亲相处的权利。
何况,木头的痴恋根本没有结果,姬青悠从来没有回应过,甚至还给了她这个失去记忆的药丸。
也许一切没有那么糟糕!
瞬间,熊雪儿做出了选择,“木头哥哥要娶我吗?”
她黝黑的眼珠里面全是期待,连要男人负责这种事情都小心翼翼的,让木头心中一痛,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真的伤了这个纯真的小姑娘呢!
“恩,我会负责的!”
如今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了,木头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和阮浩泽一较高低的资格,而且姬青悠也不希望他为了她而去伤害熊雪儿,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说出这句话,木头才觉得压在心中十多年的大石轰然的碎裂了,如果不是和阮浩泽相比,他也可以过得很轻松。
“我真的会娶你!”木头重复了一遍,眼里有着释然的轻松快意,但是顾着想自己事情的雪儿没有看到他冷漠眼里的情愫,沉浸在自己的视线中。
“木头哥哥真好!”
熊雪儿顺势的倒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头颅却在想着怎样才能保证药丸喂进他的嘴里。
而木头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脖颈,不知怎的就想起昨夜的疯狂,顿时觉得浑身燥热。
“难道是药效还没有过?”木头冷情的眼里闪过疑惑,他不信自己有这样禽兽的一面,更加不信他是食髓知味,然后戒不掉这种味道。
“咳……雪儿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我去那边等你。”
说完逃也似的跑开,其实是不想让自己尴尬的瞬间被她发现,刀削一般的脸上也闪现除了朵朵红云。
只是这一切都被他很好的躲开了,而熊雪儿还在思考着怎样不着痕迹的给他下药,让他忘记姬青悠,和她远离尘嚣,过小日子。
而另一边,姬青悠终于醒来,此时她还没有弄清楚在什么地方,思维短暂的失忆后回归正途,想起昨夜的疯狂,也是头痛欲裂。
浑身像是拆了重组一般,无法着力,手肘刚刚撑着想要坐起,却徒劳无功的倒了下去。
“醒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从耳侧想起,吓得她赶紧的拉了拉被子。
于平时的冷肃不同,此时的阮浩泽虽然脸色还是坚毅的,但是柔和了许多,让姬青悠警惕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王爷!”她的声音一出口才发现如破锣嗓子一般,更加的加深了他的眼色,显然很是愉悦了他。
“饿了?”阮浩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夕阳透过木质的窗户,连空气里的灰尘都无所遁形,“赶紧起身用膳,别饿着了。”
阮浩泽没有忘记她有胃病的事情,只是昨夜果然太过放纵了,不过他不后悔,解决了木头这个头号心腹大患,他才能够全心全意的应付那些残余的势力。
姬青悠起身,发现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人里衣,不用想也知道是男人换的,这个男人总是会在完事后帮忙打扫战场,这是姬青悠唯一觉得欣慰的地方。
“谢谢!”姬青悠躲闪着他的眼神,却瑟缩着后退,实在是昨晚他太过吓人,已经将姬青悠最后一点儿勇气磨灭。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是真,那张刚毅薄凉的脸下是不是也有一颗薄凉狠厉的心,她知道他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却不知这种薄凉算计终于还是用到她的身上。
“如果太累了,孤愿意为你代劳。”说着就起身轻而易举的抱起她,而她却吓得赶紧挽住他的脖子,男人的嘴角因为她的本能动作微微牵起一角。
“默儿已经来找过你这很多次了,不过被孤以你累了为由打发了。”
阮浩泽爱极了她恼羞成怒的表情,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完了,完了,他们肯定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小默儿会不会嫌弃他的娘亲太过放荡?
果然,一激动的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尤其是听到被心爱的儿子知道了,再也顾不得悬空状态差点掉下来。
她眼里的担心让阮浩泽非常的嫉恨,眸色变深,“赶紧用膳,一会儿要去给木头和那个叫雪儿的小姑娘送行。”
男人不动声色的试探着她对两人的态度,如她表现出一点儿对木头的留恋,他不介意让她亲眼见证他们的疯狂,将她最后一点儿留恋打击掉。
“送行?他们要走?去哪儿啊?”姬青悠最先的的反应就是疑惑,下一秒才想起木头和熊雪儿被他收押的事实。
“你愿意放他们了!”姬青悠的脸上荡漾出浅浅的笑意,虽然淡淡的,但是和平时程式化的笑容天壤之别,让醋劲很大的摄政王不自觉的又喝下了一坛老陈醋。
“你就那么巴不得他们被放出来?看来孤还是要多留他们一段时间才是,”阮浩泽对于她没有关注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很满意,不过也不排除她太过关心他们的安危而没有注意到问题的关键。
“他们要成亲了,爱妃不代表孤王送一份礼物吗?”阮浩泽暗示他不能公开和木头的关系,同时也是变相的告诉她,他们结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