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暗卫终于出动了,做了什么事?”皇家的底蕴不是那么容易就全部灭绝的,这也是阮浩泽虽然站在顶尖却没有直接篡位的又一个原因。
两败俱伤,不是划算的买卖。
“就是查了一下那个倾怜的锦美人,后来好像出动渐渐的向三公主靠近了。具体的行动因为三公主的失踪,又隐藏起来了。”
“皇家在京城几百年,怎么可能没有点儿底牌,你们对姬家不要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就是,宣德帝对于这个情况清楚得很,不然也不可能想出和我们合作的想法。”阮浩泽没了姬青悠的阻扰,看得更加清楚了。
“看,花轿来了,不过邹公子怎么没有一点儿洞房花烛夜的喜庆啊?”突然江枫正站在窗前喊道。
……
没人回答他,傻子都知道这段婚姻不过是一段政治婚姻,加上之前惠哲在摄政王府邸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是个人都会对这段婚姻持有意见。
不过邹义民没有自己的势力,只能受制于家族的势力,不得不接受这段受人争议的婚姻。
李宏澈看着花轿从眼前渐渐的走过,然后渐行渐远,总觉得心情不是特别的好。
一个女人,一个公主,有些任性娇蛮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因为一次不小心得罪了摄政王,就要得到这种不幸的结局,是不是有些过了。
他这般想不是因为不满阮浩泽的回击,而是心中觉得烦恼,为这个花一样的女子即将受到的待遇而感到同情,感到惋惜。
一口将杯中的酒喝掉,李宏澈觉得自己再难忍受这种煎熬,急需要用什么东西来发泄。
“子厚若是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你可以趁机将她抢过来,兄弟自然不会怪罪你的。”阮浩泽对于他的焦躁看在眼里,这种感觉,在姬青悠亲吻她舅舅的时候,靠近那个叫木头的侍卫的时候都有过。
作为过来人,他自然知道爱情这种东西不是身份地位,权势金钱可以决定,所以好言提醒,可惜他此时不懂阮浩泽的苦心,以为他是在告诫他的身份和立场。
喝酒的动作一僵,李宏澈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王爷说笑了,我怎么会看上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不过是为一个公主觉得可惜罢了?”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阮浩泽突然吟了一首诗,看着天幕孤寂的念叨,“这样****的年代,王公贵族是最不值钱的,姬青悠是这样,惠哲也一样。”
他看着远处的白云蓝天,心中念叨,“姬青悠有自己这个摄政王救她于水火,不被碾入尘土,步入风尘,惠哲有子厚的帮助,我的子孙又有哪一个救她们出漩涡呢?”
没有哪一个王朝是永固的,自己今生坐上这个皇位,自然等到江山灭亡的时候有人将他拉下,那时候的情景又有谁可以预料呢?
李宏澈没有他想得那么多,只以为是当权者的疑心病犯了,没想到他居然从这点儿小事想得那么远,心中有些小小的愧疚,“云帆,那个时候的事情我们看不到,又何必去想呢?不如活出我们的个性,也不枉来此一朝。”
“是啊!我着相了。”阮浩泽突然豪情漫天的举起被一饮而尽。
另一边,木头在姬青悠的强烈要求下,终于还是决定替她走一趟朴阳村,随着她一起的还有两封信。
一封写给王椿蒙的,一封写给厨师的菜谱。
木头在天麻麻亮的时候,出现在朴阳村的外围,经过上次的打劫事件后,这里的防守已经加强了,自然这是竹卫对阮浩泽的要求。
在山林里抓了几只野兔,木头将它们带到朴阳村外围,遇到必须打断的暗哨,他就放出一只兔子让它去引开暗哨的注意力。
就如此刻,兔子一跳,就引起了暗卫的注意,“谁?”与此同时暗卫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悄悄的靠近,小心翼翼的戒备,忽然听见索索的吱呀声音,扭头一看才发现一只灰色的兔子在草丛中跳动,显然被吓得不轻。
而木头早就利用这个机会飞到了目的地,出现在王椿蒙的屋子里,而他发现有人出现在屋子里,迅速的和他打斗起来。
“别误会,我是受人之托来的。”木头和王椿蒙没有见过,以为他是别有所图,不过见他处处相让也有些疑惑。
“舅老爷,怎么了?”屋外的人听到屋里的打斗声,迅速的问道。
“无事,一只大老鼠,估计看我们粮食丰收了都跑来了。”王椿蒙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颤抖,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
能这样半夜偷偷摸摸的出现的,除了姬青悠他不做他想,听着丫头远去的声音,他才渐渐的放松,急切的问道:“信呢?”
“给你!”木头从怀里摸出两个信封交给他,“那封私信,你看过马上烧掉。另外一封交给该交给的人。”
王椿蒙颤抖的撕开信封,看见里面报平安的内容,他才觉得担忧了几日的心安静了下来,将信看过亲眼看着他烧掉,木头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听到他急切的声音,“你就是让她离开王府的理由吗?”
他翻墙的动作一顿,没有回答他,但是心里却非常的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只有他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我倒是愿意这是真的。”可惜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好好对她。”如果不想做回公主,那就安安稳稳的做个平民百姓吧,他相信自己的外甥女儿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活得很好,没有必要在王府里和众多的女人去争那份虚无缥缈的宠爱。
木头很想答应,但是他知道姬青悠不会同意嫁给他的,尽管他心中非常乐意,“会的。”冷淡的丢下一句话,一个飞身消失在夜幕里。
这些小辈真是让人操碎了心,瞬间王椿蒙觉得自己真的老了,需要找一个人成亲生子了,不期然的,他就想起了那张冷酷肃杀却清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