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指了指宝钗道:“将她带出去好好洗洗?”忠顺王点点头道:“暂且留着罢。”原来忠顺王因房中姬妾众多,儿女也早已成群,因此每每房事之后,便常赐汤药一碗,令其不能受孕。今日对宝钗却是例外。
见他如此说了,那几个女子便有三个侍候着忠顺王自去沐浴。那单独留下的女子一招手,便又出来三个侍女,一道抬了宝钗出去。
宝钗此时已经悠悠醒来,虽有些害怕,却也无力再动。只得令她们随意摆布。只见她们将她抬进一个水汽弥漫的房间,显然是沐浴之所。四人将她轻轻放进浴池之中。宝钗本已是满身伤痕,如今被热水一激,全身越发疼痛起来,竟忍不住叫了出来。
那几个侍女显是见惯了的,也不说话,只为首一人淡淡的道:“你忍着些吧,等会儿就好了。”便有人过来倒了些黄色的药水进水里。宝钗大骇,忙问:“这是什么?”那人道:“对你有好处的。”说着便不再说话。又有人过来将她按住,在水中好生搓洗一番。
好不容易等到洗完,又来了四人将她浑身上下擦干。也不让她穿上衣服,只是围上白绸,又这样光溜溜地抬了出去。宝钗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又不敢再问,只得随了她们。
路上虽碰上几拨人,却都无人在问,只是垂手站在一旁,等她们过去。没多一会儿,便来到一处精致的绣房内。众人便将她放在床上,又将床帘放下。
宝钗看不见外头的东西,只能看见粉色的床帘,粉色的被褥。床却是雕着金龙的五尺大床。这时只听见似乎又进来了几人,便有人道:“碧月、碧云你们来了?这里可交给你们了。”
只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姐姐们去忙吧。这里有我们呢。”便又听见有许多人出去的声音。
宝钗正在这里凝神听着,便看见床帘被掀开,挂了起来。只见一个不过二十来岁,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道:“姑娘起来喝些东西吧。”说着便过来要扶起宝钗。
宝钗一见,忽想起自己还是光着身子,连忙将被子紧紧拉住,不敢放手。那女子笑道:“姑娘别这么拘束。时间长了就惯了。”宝钗大吃一惊,正要问,又听那女子道:“我们这里凡是被王爷宠信的姨娘们起初几天都是这样的。”
宝钗大惊,红了脸问道:“什么?都是这样?这样要多久啊?”那女子笑道:“这可不一定,若是王爷宠爱久呢,就多几天。不然也便只有一两天罢了。”
宝钗这才明白,原来忠顺王竟是为了宣淫方便,便不让受宠的女子穿衣。
这时又见一名也是粉色衣服的女子,看模样比先前这个略小一些的过来道:“姑娘的参茶来了,快扶姑娘起来喝吧。”先前那女子笑着对宝钗道:“姑娘,我叫碧月,她叫碧云。我们都是服侍你的侍女。”
宝钗连忙道:“劳烦二位姐姐了。”碧月便过来扶了宝钗微微坐了起来。只将锦被拉到宝钗肩上。又拿了参茶,一口一口喂宝钗喝下。宝钗此时也觉得有些饿了,便连忙喝了些。
服侍宝钗喝完,碧云又道:“姑娘暂且歇歇,等会儿我们再服侍姑娘用饭。”说着碧云便收拾了出去。只留下碧月。宝钗仔细打量着她,见她形容俏丽,也是个爱说话的。便道:“碧云姐姐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好吗?”
碧云忙走了过来,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宝钗笑道:“姐姐先请坐下吧,我一个人怪闷的,水如你和我说说话?”
碧云听了,便搬了张绣墩过来放在床前坐了。宝钗又道:“我初来乍到许多事都不明白,还请姐姐多多指教。”碧云笑道:“姑娘太谦虚了,谁不知道如今最受宠的就是姑娘了。虽不在这里长住,王爷却是依旧让人收拾了这个房间给姑娘住着。又吩咐说姑娘要什么尽管说,千万别委屈了姑娘。
宝钗听了,便也随意问些王府中的情况。不多时便已知道:王府中除了王妃外还有三个侧妃,五个庶妃。另外还有众多姨娘。其中最受宠的的蝶庶妃和雕月姨娘。
正在这里说着,便听见有人道:“你们在说什么?”说着便见忠顺王大步走了进来。碧云连忙站起来,笑着给他见过礼,又道:“姑娘问我府里的情况,我就和她说了。”忠顺王不以为意,挥了挥手便让她下去。
又走到床前,看着宝钗问道:“怎么样?小美人这里如何?”宝钗连忙道:“王爷这里当真是仙境一般,妾身竟象作梦一样。”
忠顺王笑道:“就你这张小嘴会说话。在这里习惯吗?”宝钗忙道:“这里一切都好,竟比家里还要好呢。只是昨日和妾身一道来的丫环不知如何?”
忠顺王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打发她回去了。你就放心在这里住上几日吧。”宝钗一听,心中暗暗叫苦。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道:“这样说来,妾身还能与王爷多亲近几日?”
忠顺王笑道:“这是自然。”说着便又上了床来。又将床帘放下,宝钗见了,心中不由一阵紧张,不自觉的将身子缩了缩。
忠顺王笑了笑道:“怎么?你害怕了?”宝钗忙道:“没有,只是有些冷罢了。”忠顺王将手伸进被中,摸索到她的温暖湿润处,轻轻的用手指捻着,温柔地道:“你不用怕。我轻些就是了。保管叫你很舒服的。”宝钗强笑道:“王爷见怜。妾身感激不尽。”
忠顺王笑道:“怎么,你今儿不想要?那我就成全你,只是你等会别求着我哦。”一边说着一边只用手在那里四处探索。一边却又道:“你知道本王方才去作了什么吗?”不等她答言,又道:“我按照你说的法子,让人去预备了。不出五日,市面上就会一片混乱。到时可就有水擎苍那小子好看了。”
宝钗此时早已被忠顺王挑得情动,身下也早湿了一片,实在忍耐不住,只得低声央求道:“王爷,快别这样了?”忠顺王大笑道:“怎么?忍不住了?哈,哈。你方才不是不要吗?如今怎么?”
说着却下了床道:“如今本王却没了兴致,你自己慢慢享受吧。”说着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留下宝钗这里又恨又气,又羞又恼。
门外碧云、碧月见忠顺王离开了方敢进来。碧月年纪较大,见宝钗这样,心内明白了几分,便低下头来,悄悄问道:“姑娘,王爷没碰您?”宝钗摇了摇头。碧月叹了口气道:“我们在外头也听见了些。姑娘也太倔了。这王府里无论是谁,王爷说一,没有人敢说二的。今儿还算好了,从前有位姨娘因为侍寝时说了个‘不’字,后来王爷让人给喂了****。竟就这样生生死了。”
宝钗听了竟也有些害怕起来,忙问道:“果然如此?”碧月道:“我哄你作什么?”
此后,忠顺王再来时,宝钗便只得使出全身解数,曲意奉承。就连薛蟠之事也不敢再提,更不用说是回去了。
如此过了四日,忠顺王这日又到宝钗这里,看了看她,道:“你来了也有好些时日了,等会你就回去吧。我已经打发人去你家里让他们来接你了。”
宝钗初时只当忠顺王要将她留在府中了,万没想到竟又让人将自己送回去,不觉大惊,忙道:“王爷不要宝钗了?”忠顺王笑道:“小美人看你想到哪去了?我不过是让你暂且先回去罢了,过些日子依旧把你接来。”原来忠顺王如今被禁足在家,自然不想因为宝钗又惹出什么事来。故此虽然迷恋,也不愿再留她,只将她送回去便罢了。
见宝钗不说话,便知道她在担心回去不好交代,便笑道:“你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只说你这几日都是在娘家住着。今日又来府里接你哥哥回去便是。”
宝钗听了知道忠顺王早有打算,只得道:“王爷,你可别忘了妾身啊。”忠顺王哈哈一笑,道:“这是自然。对了,还有件事告诉你。你这回出去就可以看见你那就话的效果了。”说完也不待宝钗再说什么,就让人服侍她穿好衣服。自己却就走了。
宝钗只得自己家去。到了家中,薛姨妈一见宝钗登时便哭了。道:“这几****到哪里去了?你又不在,你哥哥又没回来,我都担心死了。”
宝钗疲倦地道:“哥哥只怕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这几天贾府那里可曾派人来过?”
薛姨妈忙道:“如何没有?派人来了几回,都被我挡了回去。因为忠顺王府交代了,说就说你在家里住着。因此我就只说你哥哥的事还没消息,还要留你再住几日。只怕等会儿就又要来催了。”
宝钗道:“既是这样,若是等下他们又来,就让他们进来,我自己和他们说罢了。”薛姨妈也点头道:“这样也好。”又看宝钗一幅不胜之态,心内明白了几分,忙道:“你还是在这里休息几日再回去吧。”宝钗道:“妈妈不必管我。我自己省得的。您快去看看哥哥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