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出问题了吧?”福临更大声的吼道,手却没有停下来。
“啊……还不是被你逼的,啊……好疼,确实是神经有问题了之后,整个人都精神多了。”白静挣扎着,不合身份的乱叫着,“啊,我不活……”
“别闹了,吃药吧。”福临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
不知道因为是胸口的疼痛,还是被福临的强势给弄哭了,白静是抱头大哭啊,莫名其妙犯了前夫,又一个人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长这么大哪受过这样的罪,白静已经够委屈求全了,你还想怎样?
好像他也没怎样,反正梁子结大了,下次见一次咬一次,咬死为止,你还有理了你。
“好啦,别哭了,一会儿传出去还以为朕又欺负你了。”福临很勉强地坐在白静床边。
你也知道是,“又……”白静咬着唇瓣,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福临,凝视许久,“戏演完了,皇上可以去后宫洒雨露了。”记得洒均匀一点。
福临先是一愣,好吧,难得你这么识大体,他起身便走,踏进了月色中,这次吵架好像没有“内伤”,而且把之前的瘀血给打通了,大吼一下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早上宫女给白静洗漱,还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呢,自己的宫女叫什么都不知道,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白静看着面前的宫女问道,“嗯,你多大了,姓什么?”什么理由这么烂,白静心中暗自吐槽。
“娘娘,您最近是怎么了?”宫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本宫想研究一下姓氏。”白静尴尬的回道。
“回娘娘,奴婢们没有姓,奴婢花束子不知道是不是姓花?”花束子准备给白静梳妆,“娘娘今天要不要梳妆?”
“什么?你就是花……”花束子,那个在静妃眼皮子底下爬上龙床的花束子,除了模样挺清秀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皇上后宫没人了吗?偏偏喜欢静妃的宫女,把堂堂皇后凉着去宠幸宫女,你不会走远一些吗?难怪静妃要自杀,都是被你逼的,“也许吧?她们也没姓吗?”白静看着其她两个宫女。
“娘娘您?她叫巴拉,她叫乌雅……”花束子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她很反常。
蒙古陪嫁吧?白静看窗外的雨,下地凄厉,“巴拉这个性氏不好,以后你就叫,七七,你叫丽丽吧。”
娘娘,那不是姓氏,“哦,启禀娘娘,外面还有一个要不要一起改了,奴婢的?”花束子不解地问道。
“改了,那就风雨潇潇的潇潇,至于你,问问皇上要不要,自己收了自己改。”白静回道,好像是什么贵人来着,就不多此一举了。
“娘娘恕罪,奴婢在也不敢了。”花束子赶紧跪下,身子不停地颤抖。
“起来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一会儿让某人知道了……”白静拿过梳子自己梳头,“你们以后都不要随便下跪了。”本宫怕折寿啊。
今天是初一,所有嫔妃都要去慈宁宫请安,很显然白静迟到了,毛毛躁躁地跑到慈宁宫,太后,皇上妃嫔都坐好了,不要紧张,静妃跟太后有亲戚,迟到一次不会扣工资的,白静故作从容的走了进去,怎么请安来着?当着这么多人,一个个都什么眼神,不就是废后嘛,又不是游街示众,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回事,看到那个所谓的前夫,居然有感觉?血液有些倒走,脚有些不受控制,“啊……”脚下一扭,差点摔倒,还好福临起身抱住,“哦,谢谢啊。”白静感觉好像真的伤到了,看着福临无奈道,“可不可以劳驾您扶我过去?”
“传太医……福临,把静妃抱进去……”太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们到底要演哪出。
“这回和朕真的没关系。”福临把白静放到椅子上,转身对太后说道。
“吴良辅,你抱静妃进去。”太后不解地看着福临,难道皇上是要在这看脚伤吗?
“奴才不敢……”吴公公赶紧跪下。
“估计会被咬死,还是朕来吧。”说着福临就把白静抱进去了,将白静放在床上,“你是故意的吧,你能不能想个高明的争宠方法?”
争宠?把自己弄成这样,我有病呀?
太医说白静是骨头错位,而且近期还不止一次的扭伤,这能怪白静吗?都是那双鞋好不好,怎么设计的,太医开始给白静上药,“请皇上抱住娘娘……”
“用不着。”白静大声的回道,“呃,不就是骨头错位吗?反正我自找的,免得有人说我借机争宠。”
“你到底想干嘛?还没完了。”福临不爽地来到白静身后吼道,然后从后面抱住。
“我怎么你了,自找的还不行吗?”白静在福临怀里挣扎道,你还生气了,好,我故意的,你就不是蓄谋已久的,刚刚会那么正好扶住,切,你以为本小姐稀罕啊。
“坐好,听话。”带着命令的口吻,却透着一丝温柔,白静本想说什么的,却忘记了,“要吵架一会儿有的是时间。”什么情况这是,白静乖乖在福临怀里坐好,怎么有点像男女朋友的感觉,白静赶紧否定了这一点,错觉,觉对是错觉,“啊……”听到一声骨头摩擦的声音,白静叫了出声,“好疼……你会不会弄啊?对准了吗?”不会接歪了吧。
苏姑姑进来提醒道,“太后让你们小声点,外面还有好多人呢。”
“好点了吗?”福临问道。白静动了动,好像没事了,兴奋的笑了笑,“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白静不解地问道。
“你的脚早就有伤。”
“这个还要提前申请?不看病还要挂号,哦,不对,是说了你信吗?不过……”
“不过是扭伤而已。”福临抢过话风,起身将白静抱了起来,白静不解的看着福临,你想干嘛?看到白静投来不解地目光回道,“出去议事。”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白静望着福临回道。
你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还自古呢?“你太高估自己了,议的是后宫的事。”福临就这么俯视着白静,不是喜欢吵吗?
“我被废了,怎么敢乱估价。”静妃在清朝绝对不值钱,如果到现代这种姿色,一定疯抢,竞拍价高者得,一定艳惊全场,“而且我脚上有伤。”
“如今皇后还没到,皇贵妃和贵妃还没封,你现在是四妃之一,还想置身事外。”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给你个机会,你自己争取,免得一天到晚弄些莫名其妙的事出来,你不就那一个目的吗?“你用脚议事吗?”说着福临已经把白静放到原先的位置上。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潇洒道,“各位爱妃,你们刚刚在聊什么继续啊。”
你没吃错药吧,好深情啊,一个都没落下,你的爱妃也包括静妃?
“臣妾们在聊,董鄂妃好福气,最近一直如沐春风。”白静情绪被带了过去,董鄂妃,那个是董鄂妃耶,好漂亮难怪可以嫁这么多回,不如把她画下来,拿清朝的纸画,然后在带回去,也是文物,不小心还能中个最美文物奖。
“良禽择木而栖,新晋了不少绣女,一定懂的如今刮得是什么风。”
“宫中花开不败,多一朵葬入花海而已。”群妃一言一语说的好平静?静妃葬花海了是吧,董鄂妃得势了是吧,好吧也活不了多久难得和你们计较。据说董鄂妃是病死的,会不会是静妃害得,如果白静不按历史走,他们是不是就龙凤呈祥,然后生前就封皇后,然后就一起活了下来?
“花……静妃也来研究研究。”福临笑道,嘴角伴着一丝诡异,“朕宫里百花齐放,你来评价评价。”
白静还没反应过来,还在自己的思绪中,估计现在跑远了一时还回不了。
“说到花,燕嫔妹妹倒像梨花。”
梨花不是容易掉落吗?好像失势了。
“爱妃们不如形容一下静妃吧。”福临一再扭转话风,最近性情大变,朕到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最好给朕保持着,否则朕会觉得让你住永福宫都是一个浪费。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也是谁敢说话,太后还在呢。
“静妃不如自己说说。”福临见白静没有反应,“静儿……你说呢?”
“啊……”真的是本能反应,“说什么?”白静一脸不解地看着福临。
福临咬牙笑着,不想让自己换了情绪,“用花形容一下静妃。”一定要朕叫你静儿吗?还装着一脸无辜。
“哦……静妃娘娘,端丽矜秀如玫瑰。无奈芳香带刺,高贵的出身让她骄矜,不免放肆。罕有的容貌,让她自傲,又不免不逊。在三从四德的压迫下,‘妒’是女人的禁忌,何况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就是不能看清这点,才会成为这大清第一……”白静完全是在背书,之前研究过静妃,就回忆的说了出来,全场的人都傻眼了。
“哦……哦。”福临还一时消化不了,她嘴里那些词汇哪来的,“那佟妃呢?”为了不尴尬福临继续挑衅,看你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招数。
“佟妃娘娘,倾国倾城如牡丹。”白静看了佟妃一眼,确实很美,康熙他妈耶,肚子里的是康熙吧,当初差点谋害了吧,还好没事,不然后面的历史不敢想象,如果像歌里唱的,让康熙在活五百年,日本人敢进来吗?
“牡丹乃万花之王,臣妾不敢越级。”佟妃不卑不亢的回着,一点不失威仪,脸上的笑也很得体。
“爱妃,轻笑如海棠。”福临略带笑意的看着佟妃,继续挑衅道,“那你妹呢?”
“你妹……”白静下意识地骂道,不好意思条件反射,静妃的妹妹好像也是妃吧,“不是,是我妹,清姿卓越如梅花。”白静从小就很喜欢梅花,不管了拿它先凑数了。
“梅花?”福临不解地邹眉道。
“嗯,对皇上可曾听过《梅花落》?什么……素月赠梅以疏影,寒梅……报月以暗香。词写的好美啊!好像出自《霜天晓角》?”白静故作感慨。
“千霜万雪,受尽天气的折磨。赖是生来瘦硬,浑不怕、角吹彻。清绝`。影也别。知心为有月。原没春风情性,如何共、海棠说?”福临仔细回忆。
“皇上果然博学。”白静差点笑出声来,想吵架是吧,还把后妃都请出来了,不知道最后是谁献丑了。
“你……”福临意识上当了,皱眉指着白静,群妃们一一拂袖告退。
“精彩!好一招借刀杀人,打的群妃花瓣凋零。”一个个都花容失色了,太后笑着看完好戏,“静儿真是眼光独到,渴了吗?喝茶吧!”
福临气的鼻孔上翻,“静妃的封号是朕所赐,恳求皇额娘给朕留着。”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白静端起茶杯窃喜,可不是拜你所赐吗?
“静儿什么时候开始学宋词了?”她不是没学过汉文,太后不解地问道。
“是,是无意间听皇上念的。”白静不解的回道,她不会吗?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哀家怎么看不明白了。”太后问道。
要不是您儿子吃饱了撑着,把我拉下了来,要不您老人家坚定不移的站在静妃身后,还不知道前世要被顺治皇帝整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