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玊是何等高手,他若想带白静走,这些侍卫根本就不够他打,“把手给我。”东方还在和侍卫打斗。
曾经有一个男子也说过,让我把手给他,曾经有个男子还说过,用一世柔情,遮此生风雪。可是对面的那个男子,说自己是****,福临和白静在打斗中四目相对。
“走。”东方抓住了白静的手腕,福临紧张地望着白静,以东方的功夫,在若想公然带人出宫是易如反掌。
好在,她拒绝了,白静甩开东方玉玊的手,“我不仅是静妃,还是科尔沁的公主,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过失,让皇上迁怒蒙古。终究是我的错,不想引起战争以免生灵涂炭。”见白静如此决绝东方玉玊只好翻墙出宫。
福临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将白静扔在那里转身漠然的离去。
“福临……”白静叫道,轻声道,“听我解释。”
福临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转身,“说吧,朕听着。”声音略显沙哑,不在是以前的温柔。
解释?怎么解释,刚刚不是自己半推半就吗?“今天那些话是我一时失言,如果你不解气,你可以再打我一次。”白静沉默了许久,继续道,“让她们回去吧,这辈子,我会在冷宫好好反省。在你没有允许之前,由生到死都你说地算。”本来就是这样的模式,不要迁怒别人,早上失言了,这些年太后和皇上的关系刚刚缓和,免得因为白静又僵了。
福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了。
玄烨走近看着白静,大清未必会打蒙古,历史没有这么一战,你若和他走了,说不定还是另外一番光景。何必用静妃的身份,找借口让自己留下。玄烨无奈地离开了,看来你真的爱上他了。
福临让黄玥去照顾白静,毕竟她会武功,至少安心一些。白静让黄玥把大提琴拿来,找东方去吧。
日月更替,转眼两年过去了,玄烨也长大了一些,不过还是很小,他偶尔来冷宫看看白静,听说昨晚她差点被蛇吃了,还好东方及时出现。若不是他心里还有她,怎会及时出现,白静都去冷宫这么久了,她们还是按耐不住了。
东方也真是痴情,两年多了,就躲着冷宫的某处,每晚吹着笛子,如此不离不弃的护花使者,白静就没有动心过吗?也许只有东方可以给她幸福,若跟着东方……
冷宫里又传出大提琴的声音了,拉了两年多的《仓央嘉措情诗》,再也没听她拉过《绿袖子》了。
奶娘带着玄烨和两个小女孩走了进去,玄烨四周扫了一圈,那些绫罗绸缎,还是华丽的摆在那里,唯一不同的就是生了好多粉尘。桌上的补品几乎都没动,看着一天比一天苍白的脸,真不知道她想干嘛?
“今天的药喝了吗?”那嗓音再也没有孩子的稚嫩,而是多了一丝深沉。
白静停下手中的动作,“太医说了,我是心病,这些药吃了也没用。”白静冲玄烨笑了笑,“皇贵妃快怀孕了吧?”生完就要死了吧,福临……
你到数地清楚,“白静,如今我也四岁了,如果你愿意就等我两年,不然你就和东方走吧。”玄烨凑到白静耳边说道。
我以为你有多英明呢?我是你的庶母,你要我和别人私奔?白静冲玄烨柔美一笑,“要不要听《绿袖子》?”
“你还记得旋律吗?去年我生日,你记得吗?”
“是姨娘不好,忘记了。”白静依旧苍白的笑着。
靖轩的生日你还记得吗?白静,你说如果康熙没有下旨让仓央嘉措出家,他的人生会是如何。若能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你琴声是为那笛声伴奏吗?”
“它们的旋律不是一类的。”白静淡淡地回道,你怎么知道每晚都有笛声,真的难为东方了,两年多了,他就一直守候在附近,他不是有他的计划,难道这也是他的计划?
“如果你不喜欢那笛声,就回永福宫吧。”短短两年的光景你们都老了好多,“昨晚,皇阿玛吐血了,这个日子你数过吗?”
白静全身僵硬了一下,手指被琴弦割伤,看向两个小女孩,“这个是建宁吧?她是?”白静看着另一个小女孩。
“她……她是芳儿,她们非要一起来。”玄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静,懒的管你了,知道你心高气傲,知道你不可一世,没多少时间了,你还真想落得和历史一样的下场,“静姨,有空就去看看皇阿玛吧,不然……”
言尽于此,自己珍重吧,如果要自由,出了门跟东方走便是。如果要当皇后等我几年,想必是可以的。如果真的爱他,就陪他最后两年,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白静笑道,“原来是芳儿啊,果真是个美人胚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据说是难产死了,对了,前几天正好绣了一个同心结,“初次见面,姨娘这也没什么东西,这个同心结送给你。姨娘祝你将来与相公永结同心。”起身给芳儿带在腰间。
她还会刺绣了?白静继续拉着大提琴,玄烨看着白静散落的发丝,没有时间梳头,到有闲心刺绣了。
突然建宁和芳儿吵起来了,建宁要抢芳儿的同心结,白静停下,“建宁,那是芳儿的东西,下次姨娘在绣一个给你好吗?”
“佟姨说,哥哥要让着妹妹,她是姐姐,我为什么要让她?”建宁天真的问道。
“因为……因为她是客人,你是主人,主人要让着客人。”白静用手帕给建宁擦眼泪。
“花花好漂亮。”建宁牵着白静的手帕奶声奶气的说道。
白静无奈起身,拿去吧,都在冷宫了还来剥削。
他们玩了一会儿就走了,望着玄烨离开的背影,两年……可不是吗?只剩两年了,靖轩,不是我不想当你的女人,我们的缘分已经用光了,大清已经出了两代丑事了。你想让世人说,你娶了你皇阿玛的妃子吗?你的一生丰功伟绩,我岂能成为你的污点。更别说你将来是帝王,我已经人老珠黄了,当初那段校园往事,让我们来生在续吧。
福临远远看着乌云珠在喂鱼,月嫔上前请安,“嫔妾参见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妹妹你看,这鱼吃地多欢啊?”乌云珠满面春风的笑着,如今她有孕在身,放眼谁会是她的对手,你月宛瑶不过是生了一个女儿,才晋了嫔位,若生了儿子岂不是补了静妃的缺。
“是啊,娘娘貌比西施,只要娘娘高兴鱼儿沉浮,都依着您的喜好。”月嫔小心回道,谁不知道你如今如日中天,后宫沉浮都在你一念之间,皇后娘娘似乎也不是你们姐妹的对手。
“沉浮随心?妹妹也太高估本宫了,这都是鱼饵的功劳,不过是撒哪算哪,吃地到的是运气好,抢不到也只能怨天尤人,还是怪本宫有的时候不能面面俱到。”乌云珠撒在鱼食回道。
“娘娘恕罪,嫔妾无能,不能替娘娘分忧。”月宛瑶回道,如今你还想怎样?
福临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一点都不激烈,还是白静够火候。许久不见,一声长叹,那抹明黄的影子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阳光里。
“妹妹,你看那条红色的鱼长的多好啊,旁边那条金色的,好像游的前进不了,你说这姿色就算跃进了龙门也不过如此。”乌云珠撒着鱼饵道,你是可造之材,如今什么形势,你应该知道。
“还请娘娘恕罪,嫔妾这个位置看不到红鱼跃龙门的辉煌。”月嫔不紧不慢地回道。
乌云珠看向月嫔,“你看本宫这记性,只顾着喂鱼了,忘了妹妹还在请安呢。”乌云珠莞尔一笑道,“起来吧,把妹妹跪坏了皇上要心疼了。”
月宛瑶缓缓起身,‘’娘娘多虑了,嫔妾皮糙肉厚跪一会儿不打紧,却让娘娘尊贵之躯教导嫔妾,真是过意不去,要是让皇上知道必定会怪嫔妾不识大体了。”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她有了身孕更加不可一世了。
皇后从远处走来,想必月嫔不是乌云珠的对手,让人请安了不起吗?就算有了身孕又怎样,见到本宫一样卑躬屈膝,“赏鱼呢?”
二人见皇后来了,就赶紧请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皇贵妃你看那条黑尾的鱼,还有那条红色的鱼,对了,还有那条黄色的鱼,吃得多欢啊。”皇后一一指出,“刚刚皇贵妃说哪条跃龙门了?”有身孕又怎样?见到本宫一样卑躬屈膝,难不成生了孩子,一跃龙门皇上又要废后,这辈子你皇贵妃有再高的位份,也始终是妃,在得宠也是妾。
“本宫刚刚说那条红鱼,看着精神,想必有跃龙门的潜质。”乌云珠对皇后有些不屑,有本事不要装白痴,像静妃那样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岂不痛快?
“倒是本宫愚昧了,这锦鲤跃了龙门,若成不了龙又非凤,会是什么东西?”皇后略显天真的问道。
“嫔妾觉得,那黑色的鱼,倒像皇贵妃娘娘,万色合一为黑,皇贵妃娘娘集万千宠爱,犹如这只独一无二的黑鱼。”月嫔指着那只黑鱼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