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婚期突然提前定下来的关系,整个王府便跟着忙碌了起来。
而林晩卿出嫁自然需要准备嫁妆,所以梵中堂便准许姚氏重新掌家,但是关于林晩卿的嫁妆的事情,必须全部交由大公子梵易辰过目。
不过,令姚氏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梵中堂为梵清扬准备的嫁妆,除了梵清扬的母亲给她留的嫁妆之外,也格外的丰富。
一般的女儿出嫁,大多都准备十二单嫁妆,而梵中堂这次居然给林晩卿准备了六十四单嫁妆,而且这些还没有加上林晩卿的母亲为她留的庄子和铺子。
为此,梵轻染气的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一个遍。
先不说她是否失身,就算她现在是完璧之身,那梵中堂也不会在她出嫁的时候给她这么多的嫁妆。
而在林晩卿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梵中堂的心头肉,却不想在整个尚锦城的人都知道梵清扬之后,她才悲哀的明白,梵中堂平时就算是对她再宠爱,可最后最疼爱的还是自己的嫡女,梵清扬。
自从出事之后,她一连好几日身体都不舒服,而梵中堂不但没有过来安慰过她,甚至是连提这件事都没有提,仿佛是从来都没有听说她被侮辱这件事情一般。
梵中堂的态度让梵轻染几度疯狂,而在这个时候又偏偏听说二皇子主动请求婚期提前的消息,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现在就去杀了梵轻杨。
凭什么她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而梵清扬却享受着万千人的艳慕的目光。
如果不是那天她喝醉了酒,那现在如此痛苦的人就应该是梵清扬!
想到这里,梵轻染顿时更恨了。
她想了想,便招呼着婢女出门去了。
此时,梵轻漓听到梵清扬即将完婚的消息也是恨得咬牙,但是她是一个聪明的人,从上次的事情就能看出这梵清扬的心计决不在她之下,而她现在之所以没有事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梵清扬是在给自己一个警告,如果她下一次再把主意打到梵清扬身上,那下一次绝对就不是警告那么简单了。
正想着,梵轻染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她板着一张脸,高傲的仰着头颅,一副我根本就看不起你的样子直接坐在了梵轻漓的对面。
梵轻漓看着梵轻染这幅自诩高贵的样子,冷笑一声。
“脸都丢尽了,现在还好意思跑到我这里来摆什么架子?我要是你,现在早就躲在房间里不出门了,否则,丢人。”
“你……”梵轻染听着梵轻漓的话,心中有气,可是她根本就无从反驳,只得强忍着怒气,仰着头开口:“梵轻漓,你也不用太开心,我这次所吃的亏和你脱不了关系,所以这次只要你肯帮我处理掉梵清扬,那我就既往不咎,否则,我和母亲一定饶不了你。”
梵轻漓听着梵轻染的话顿时笑出声来,顿时对面前这个女人的智商表示深度怀疑。
她随意拿起桌上的茶杯无聊的把玩着,漫不经心的开口。
“梵轻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帮你对付梵清扬?真是好笑!”她旋转着手中的茶杯,“我今天跟你就说一句实话,其实我从一开始打算害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梵清扬,而是你,白痴梵轻染!你知道吗?”
“而你现在竟然跑过来跟我说什么既往不咎?”梵轻漓手中的茶杯一连转了几个圈,而梵轻染的脸却在这一瞬间变的一片苍白。
“你觉得现在的你,对于二夫人姚氏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她巴结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来惩治我?哦!差点忘记说了,今天姚氏特地派人给我送来了几件新衣服和首饰,说是要我平时多打扮打扮,你说她为什么要我打扮呢?”
梵轻漓貌似不经意的开口却让梵轻染的脸越来越白,她看见梵轻漓得意的神色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急切的跑了出去。
梵轻染从梵轻漓的院子离开之后直接气急败坏的去了姚氏的院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是梵轻漓害的我如此,你又为何突然要去对她示好?”
姚氏本来正在核算给梵清扬的嫁妆,发现梵清扬出嫁整个国公府的金库都去了一半,心里积蓄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看见梵轻染质问她的样子顿时火气更胜,想都没想便打了梵轻染一个耳光。
“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姚氏怒目而视。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现在这幅样子怨不得别人,要怨全部都要怨你自己!我为什么关心梵轻漓?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关心她?”
梵轻染哭了起来。
“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也难怪你父亲连问都不过问你,如果让他看见你这个样子就应该送你去尼姑庵出家!我悉心栽培了你这么多年,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我的?到头来还不如梵清扬那没有娘的孩子!”
一席话说的梵轻染的怨气层生,此时也顾不上什么,擦干眼泪便恶狠狠的看着姚氏,“你们都一样,一样都恨不得我死,从现在开始我不用你们照样可以除掉梵清扬,到时候我要你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
梵轻染说完,便恶狠狠的走了出去。
姚氏看着梵轻染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自己的女儿知道她的本事,量她一个人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便也不再管她,继续核对清单了。
但是,她却忘了,此时的梵轻染已经被逼到了尽头,几乎失去了理智,而她要做的事情也远远地超乎了她的预料。
这一日,阳光正好,百无聊赖的林晩卿被绿衣拖出了王府准备去挑几件好看的衣服和首饰,两人坐了一会儿马车,眼看着人流太多马车无法前进了才下了马车步行了几步,却不想,他们才刚刚走了没有几步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