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惠转头看了如是一眼,眼神忽而变得冰冷,如是这才猛然惊醒,她竟然在无意当中说起了失去清白的事情,连忙的吓得低下了头,生怕柳千惠会发疯。
好在现在柳千惠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个蒙面女子是谁身上,所以只是多看了如是一眼,并没有发作。
如是见柳千惠没有责骂她的意思,连忙上前一步,去小小的宅子门口敲门。
很快,便有小厮过来开门,如是跟他说了几句,那个小厮看了柳千惠一眼,便招呼着他们走了进去。
柳千惠跟着那个小厮走了几步,很快便在一个简单窄小的屋子里看到了脸色一片灰暗生无可恋的李诗意。
柳千惠根本就没有想到那日在百里止的婚宴之上见到的这个意气风发的女子才短短几日竟变成这幅样子,顿时吃了一惊。
她还没有开口,就看见李诗意抬起头来,眼神清冷的看着她道:“柳小姐是想要知道那个蒙面女子是谁吗?”
柳千惠点头点头。
而李诗意却忽而道:“柳小姐,如果我将那个女子的身份告诉你,你能保证能杀了那个女子吗?”
柳千惠忽而笑了笑,然后在李诗意面前坐了下来,“自然,我这次既然能来找你,自然是抱着杀了她的决心来的。”
她端起手边的茶想要喝一口,然后低头看了那浑浊的茶水一眼,又慢慢的将茶杯放了下来,“只是不知道这李小姐是否是和她有世仇,又怎么会突然要置他于死地呢!”
李诗意抬起头,黯淡无光的眼睛里再次闪过一抹狠毒的目光,“我自然是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现在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我现在所有的遭遇都是拜她所赐,奈何我现在无权无势,否则我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李诗意说完,柳千惠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短短几日之内,竟然还能够让整个户部尚书都落了马,看来她还是小瞧她了呢!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是皇上钦封的安平郡主!”李诗意继续道。
而柳千惠却忽而吃惊的站了起来,“她是安平郡主?你又是如何而知的?”
“是国公府的嫡女梵清扬告诉我的。”李诗意道,显然是情绪忽而有些失落。
而柳千惠则慢慢的坐了下来,既然是梵清扬告诉她的,那么说明这件事情并不是作假。
毕竟那蒙面女子本来就冒称梵清扬嫁入容王府做了容王府,后来被发现身份而又不得不离开,而梵清扬那日既然能确定她是冒称她的人,那么自然也就知道她的身份的。
想到这里,柳千惠暗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二日,柳千惠将一个盒子递到了如是面前。
“这是我所有的钱财,你全部都拿去,交给你的哥哥,让她帮我联系一下幽冥阁和暗影,就说本小姐有一笔非常重要的生意要与他们合作。”
如是点了点头,随手的拿起盒子,却突然发现这盒子太重,她最后竟然没有拿住而歪到了一旁,顿时盒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倒了了出来。
而如是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虽然说她如是从小都跟着柳千惠长大,自然知道这柳千惠一直都是锦衣玉食,所以一般的珠宝之类的东西她从来都不放在眼里,而现在忽然有这样一大盒子的珠宝,而且全部都是上乘的珍品,闪闪发亮的照亮了她的眼睛,让她的嘴巴半天都没有合上。
柳千惠满意的看着如是的样子,在心中暗自切了一声才道:“让你哥哥告诉幽冥阁,本小姐让有丞相徐府的嫡女徐若琪也尝一下那日本小姐所受的侮辱!”
如是刚刚将盒子收拾起来,听到柳千惠的话不由一顿,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她,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却见柳千惠此时神色阴狠,眼中的阴森寒意让她一阵觉得害怕,只得低下头低声的应着。
而柳千惠的脑海中却仿佛看到徐若琪在那些粗鲁的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
她不由的冷笑了一声,一阵畅快!
那日,如果不是徐若琪的失误,她又怎么会受那样的侮辱!而且她和徐若琪同样被扔在大街上,她衣衫不整的,受尽流言蜚语,而她现在却仿佛没有任何事一般,根本就没有人记起那日他们是一同被侮辱的。
这分明是因为她的事情而掩盖了徐若琪的事情。
她柳千惠是谁?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又怎么会就这样让那徐若琪躲在她的身后,被她踩在脚下,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让那徐若琪也尝尝她所受的侮辱,让她也知道她这些以来是如何一路路走过来的。
如是应了,柳千惠又继续道:“还有,也让幽冥阁那边查一下,那个蒙面女子,也就是容王府的冒称梵清扬的那个假王妃是不是就是安平郡主!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不可思议,如果那女人真的是安平郡主,那么事情一切都好办多了。”
柳千惠想着,心里不由又多了几分欣喜。
毕竟这安平郡主和容王是绝对不能在一起的,那是不是这就说明她就又有机会做容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