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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俘获整个人生的吻

林惜菲硠呛而去,李英西一头扎进被子里。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依旧保持着那个骨子里有点桀骜不驯的妞,落荒而逃之前的睡姿,把自己捂的连头发都看不到。直到闷的胸口疼,一时间甚至感觉自己停止了呼吸,这才一只胳膊猛的将大半张被子掀开,以致整个上半身都坦露出来,瘦弱而又结实的胸肌,在从窗子里透进来的微光中,散发出褐红近黑色的幽光。他脸部的轮廓趁这微光告诉全世界,我是个美如冠玉,霞姿月韵,如假包换的美男子。就连月光也无法抗拒他的帅气,亲吻他性感的双唇。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是那原本应与他过去相离,却深深浅浅一直潜藏在他世界中的故事,于是他嘴里模糊的喊着两个字~王安娜。

王安娜对于他来说,是从他身边抹过的一个传说,一场梦,一个神话~虽然只是一个旧人,却从未曾干干脆脆的谢幕,缘份就是如此,看着它已远行,实际上距离越远,离转身也就越近。离开后的她,成了李英西孤独寂寞冷的陪衬,随时随地都可将他的灵魂击碎,分分秒秒都可以让这如朝露晨光的七尺男儿奄奄一息。爱对了是蜜,爱错了是毒,既以知道如此,为何还非要把这蜜与毒搅成漩涡,推自己冲进去呢!

这要把镜头移到观感仿佛回到明洪武年间的钟楼。

每个日月交替之时,钟楼的夜幕拉下的总是摄人心魂的景象。橘色与金色的灯火,把那个老气沉沉熟梦中的钟楼,映成璀璨夺目的宝殿。一群群鸟儿围着它盘旋飞舞,登上钟楼的游客们,心中涟漪颤颤把手放在它裸露的部分身体上,试图与它达成某种默契。还有人敲响那尊笨重的老钟,试着与它对话。以它为中心,东南西北的四条大街上,来自各国各地的旅人,与原本就沉迷于这座城市气味的人儿,悠闲自在的散步,拍照合影,或者停下脚步,坐在台阶上,花坛边。享受马路歌手们的倾情演绎。

这些歌手里,就有咱们的男主角李英西。

此刻,黄金时间9点整,月亮未升柳梢头。这位受人路人里外三层簇拥的翩翩公子,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在众人的心中升起一轮美月,歌声唤醒麻木的神经,抚慰疲惫的身心。一曲终,人未散,掌声四起,吉它袋里不久便堆满一元,五元,十元面值的人民币。李英西的歌声能赢得所有人的赞叹,是因为他那像明星一样霸道自信的状态,在路灯与街边店灯光的配合下,他把众人带到一场灯火辉煌星光灿烂的演场会现场。这种强烈的舞台感,实际上是在学校操场的篮球场练成的。充当话筒的水杯和钢笔功劳颇大。从10岁开始,历经15年风雨无阻的苦练不缀,和一颗对音乐爱如己命的心,造就了他的歌声到那里,那里就是舞台。

往往,一个天才的背后,都有一段凄惨的故事。李英西出生时手里就拉着一辆人拉车,车上坐着他左腿残疾的父亲,一个只认得阿拉伯数字的母亲,和种了一辈子包谷小麦向日葵的爷爷奶奶。越坚难越向前,百折不挠的韧性,是上天送给每个人的礼物,他像所有的同龄青年人一样,在父母面前立下誓言,出人头地,名扬天下,家财万贯。

李英西就是普天之下苦难民众的代表作。此时,他又出了俘获人心的绝招。

手指在吉它上轻轻一划,一阵妙音袭入人耳,其本上要和话筒亲吻的嘴唇发出声音“街对面的恋人,钟楼上的可人,树上的朋友,山上的知己,我对面的你,全世界的迷粉,你们好吗”?话音刚落,就有掌声口哨声热烈回应。

卒然,李英西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一朵娇艳似火的玫瑰,与其说是玫瑰,不如说是玫瑰花仙子。她就像山间的一股清流,滴进黑夜的太阳光,穿越时空与界线,能温暖人一整个世纪云乡。肌肤嫩白吹弹可破,乌黑的长发如星夜银河,眉如翠羽,眼睛如墨有光点闪闪,鼻梁似山,一点朱唇微微扬帆,身躯束素。她是和全世界的同类不同,却征服了李英西的全世界,她就是——王安娜。这位美女如果不干点什么,我说她不同,肯定有人怀疑,在众围观者中,她没有从包里拿出人民币表示支持,而是来到李英西的身旁,先是轻唱几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完笑着与李英西对视几秒,做出一个歪脑袋动作,传递出让他配合她再唱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的信息,李英西意会神领,吉它伴出欢快的节奏,这二人也唱出青春中应有的滚热激情的感觉。

“你问我爱你有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最后一句被这两人不谋而合的串改成“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围众的情绪又被这一曲合唱,推到了极点。人群中突有人喊,亲她,亲他。也不知语义让谁亲谁,后来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虽然夜色不能让人分辨男女主角的脸颜色有无桃花红,可看他们的表情,欲予又含涩。

正当李英西畏前畏尾时,王安娜突然双手托住李英西的脸,用她的如玫瑰绝艳,如火般炙热,如云般温暖的唇,紧贴在李英西有些干裂的唇上。此时,如雷的掌声,吼叫声,口哨声,助了王安娜的勇气。这个吻持续有6秒左右。此后,王安娜没了思绪,李英西困顿,渴望,惊喜,不知所措。常理应是他吻她,而结果却是她吻他,不知道对方身后是否有他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古人的智慧真是登峰造极,令我等佩服绝无异议——“女追男隔层纱”。俊男美女相识相爱,自然成章。

李英西抱得美人归七个月,二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海誓山盟,爱甜如蜜,情比金坚。直到7个月后春末夏初的一个夜晚,天上没有星星,月亮也闹了情绪不肯洒下光辉。除了从窗外传来的汽车轮胎碾压马路的岁岁渣声,再就是热的让人有些心烦的温度。空气变了味道,时节乱了步伐。初夏之热都可抗衡七八月间的桑拿天。李英西像个孩子一般,光着膀子坐在电脑前,对游戏里的人物,发着牢骚。王安娜则穿着那条绿色带碎花的睡裙,坐在窗台上。头靠着玻璃,一头长发垂在肩上,一部分发丝落胸前和雪白的臂肘处,加上她有些忧郁的表情,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李英西正玩得起劝,突然从空气中传来,王安娜的叹息声。李英西闻声寻问:

“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越想越气,气的我呼吸都不顺畅,感觉砸了全世界瓷器都不能解恨”。

“说来听听,谁这么大胆,敢气我们家宝贝”。

“哼!就我们公司的陈圆圆,那个臭三八,上次拿了一个Prada的包包让我猜价格,这才几天,她又拿着一个香奈儿的包包让我猜价格,气死我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

“你猜我是怎么回答她的”王安娜不顾李英西“我还以为”的话音里有些低落的成分,自顾自继续倾盆她的意愿,李英西也没有多么在意王安娜此时对她的态度,就接着她的话说,还特意装作对结果有着兴奋的期待。

“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机智的巧辩击败她”。

“哼,我就说啊!这不就是50块钱一个的地摊货吗?她当时气的脸都绿了”以精神致胜的方式击败陈圆圆,王安娜有些得意,她咯咯的笑了几声,实际她心如明镜,陈圆圆掉到了金龟婿,一飞冲天。自己拼死拼活,至今还住一个破旧的筒子楼里,而且还是租的,除了碗筷,所有家居也是房东的。王安娜很快结束了笑声,她的眼睛告诉我们,她是多么的不甘贫穷,就凭她的外在美,完全可以使她过上舒坦无忧的生活,可她为何要自毁前程,跟这个幼稚到不肯面对现实,像个孩子一样闹腾的李英西消磨时光呢!罪魁祸首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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