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菲的生长环境,一年四季都是勃勃生机,春天播下种子,接下来的三个季节,都有青菜和瓜果,这就是农村最美妙的地方。
许多的留守老人和老妇女,闲时晒着太阳,村子分为东西南北四个主街道,共有14条副街道,无疑,这是一个在整个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村子。
东西南北四条主街都有属于他们一街主神位。
林惜菲住在东边,在她家去往村外的果园中间,有一座城隍庙,每天吃过中午饭,庙门口都会有十几个人扎一个堆玩着扑克。以庙大门为中心的另一边,也围着十几个人,他们是练锣鼓的鼓手,嘴里叼着烟,又黑又皱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笑,专心致志变着花样敲鼓,鼓声为旁边一堆的赌徒们,形成助威之势。由于城隍庙恰巧位于林惜菲家和她家果园的中间,所以每天,李林惜菲都要从这两堆人跟前来回走4到6次。
这天一大早,屋檐下的燕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李林惜菲在梦里和几只鸟抢西瓜吃,挣的不可开交。
这时,从卧室的窗口传来一阵弟弟的叫声:“丑八怪,咱妈叫你去地里摘些葱,赶紧起来,大懒猪”。话音刚落,一只鞋子就飞到了林惜菲的窗户上。鞋子砸了玻璃,玻璃“咣”的一声,把鞋子弹了出去。
李林惜菲被惊醒,梦里又大又甜的西瓜,随着意识清醒,渐渐消失。林惜菲头发蓬乱,眯着眼睛噘着嘴,知道又是弟弟的恶作剧,下床走到房门口前,顺手在门背后拿了一个扫把,门一开,照着离她房门口有20米远的弟弟,将扫把扔了过去。远处的弟弟,冲着林惜菲吐着舌头,手舞足蹈,这样的挑衅已经有了5年的历史,接下来如果林惜菲追上去跟他周旋,面临的结果就是围着里院成人粗细的桐树兜圈圈,最后,没抓住弟弟,反而把自己转懵圈。眼下,林惜菲不打算重蹈覆辙,她跑过去,捡起扫把,继续朝弟弟扔过去。
农村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家家户户的院子,不大的也有一亩地左右。这场仗打下来,来回闪躲也能把人跑的两腿酸麻。林惜菲打算收工结束这场战斗,就在此时。弟弟突然冲着她笑,那笑说不上来有多奇怪,她看一眼便寒毛耸立。当她转过身想回房间时,眼前的景象,将她吓的小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只见,二叔家的两个弟弟,胸前挂着纸板,一个纸板上写着二叔家老大,一个纸板上写着二叔家老二。他们一个手里拿着一根成人拇指粗细的麻绳,另外一个手里拿着白色胶带,和一顶高尖帽。高尖帽竖着写有一排字“叛逆者杀无赦”,朝着林惜菲如僵尸般向前移动,林惜菲两条腿不听使欢,她多次试着站起来,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劲。她的嘴里像是含了棉花,发出来的声音,呜啦呜啦,咬不清一个字。林惜菲惊恐万分,整个人动弹不得,除了意识是清醒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移到她跟前,用麻绳将她的两只胳膊从腰部一直绑到胸前。接下来用胶带绕着她的脑袋缠了几圈把嘴封住。接着那顶高尖帽,重重的套在了她的头上。然后拉住绳子另一端,把她拉到7张白色的椅子前。奇怪的是,当这两个人拉起她向前走时,她的腿竟然像平常那样灵活,也不感觉到酥麻不听使欢。这两人按住林惜菲的肩膀,强行让她跪下。
恐惧代替了李林惜菲所有的思绪,不知何时,弟弟同那两个二叔家的孩子站在一起,他们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林惜菲,满脸都是诡异的笑。
这个时候,从七张椅子后面的房间里,走出来几个人。她们明明都是林惜菲最亲最爱的人,可是这一刻,显得那么奇怪和陌生,他们也如同二叔家弟弟那样,每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纸板。纸板上依次写着:爸爸,妈妈,大姑,大姑夫,二姑,二姑夫,二叔。面无表情,走路的样子也是如同丧尸般向前移蹭。
这几个人按照称乎的顺序,依次坐在白色椅子上。李林惜菲不敢直视这些人僵硬蜡黄的脸,低着头,眼睛里除了害怕惊恐,再无其它。
胸前挂妈妈纸板的人开始说话:“李林惜菲,十月怀胎,以命换命,你可知道”。
胸前挂爸爸纸板的人开始说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听话只有死路一条”。
紧接着其他人依次说话
“想活命,就得服从安排,等会有个男人来接你,从此你就跟他生活”。
“你要为他生8个孩子,四男四女”
“你要遵守妇道,要孝敬男方的父母,否则就要挨打”。
“讲究卫生很重要,要勤洗头”。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将来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