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夫送你们吧!”黄承彦站了起来,客气道。
刘备急忙挥手否决,赶紧离开。笑话,人家女儿病了,你还要人送,这不是不识时务嘛。
“你还是想去,是吧?”黄月英的声音闷闷的响起,干了的泪痕再次染上了热泪。
“阿丑,到底是为什么?你就那么不希望我出仕?”诸葛亮心痛的看着她,斜长的双凤眼闪着些须哀伤:她还不肯说她一直以来的秘密吗?难道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比不上一个秘密?
“我只想你回答,你是否真的要去?”黄月英一手将他推开,直白的看着他的双眼。
诸葛亮摇晃了下头,道:“阿丑,除非有别的理由,否则我必定出仕!”
“难道我不能成为你的理由吗?”黄月英扯着他的胸襟,大声质问。
黄承彦见了,即便是心疼自家的孩子,也觉得此刻的她实在是没有规矩,叱呵一声道:“黄月英,你到底还是不是阿亮的妻子,如今你夫君为主公效命,匡复汉室江山,你居然……气死我也!”
黄承彦扬起手想打,却又看她如此脆弱,气恼得直跺脚。
“诸葛亮,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阻止你。但我敢说,只要你离家的那日,便是我离开的时候!”黄月英见他默认了,也不再强求,闭目落泪,摇晃着身子,捂着胸口,缓缓转身。
“阿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黄承彦怒呵一声,然不见她转身回应,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诸葛亮抓住了他的手。
“岳父大人,我会好好跟阿丑说的,您先回去吧!”
黄承彦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摇头摆手,转身离开了。
诸葛亮关上大门,缓步来到睡房,看着独坐在窗台上的黄月英,那落寞的身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刻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仿佛他再不抓紧,眼前的人便会消失一般。
一想到这点,他便大步向前,用力的将她揽进怀里。
“阿丑,别这样,好吗?”
黄月英只是静静的让他抱着,双眼空洞,犹如木偶。
“阿丑,跟我说句话,好吗?”难道他真的错了吗?可他愿意如此吗?身为蜀汉中人,有能力却不匡复汉室江山。如若当今是个混人,那他还能说不,可今日一见,也算是位明君。
“诸葛亮,是你走,还是我走?”黄月英张了张口,好不容易才吐了一句话出来。体内乱窜的灵气快要撕裂她的经脉,内心的伤感使她无心去引导。
诸葛亮见看也不看他一眼,开头的第一句话,便是让自己离开。内心刺痛愧疚,却无法拒绝。紧紧的揽着她的双肩,用的力气之大,连那筋脉都浮现了出来。
可她却丝毫不动,仿佛一点疼痛也没有。
“抱够了,你就给我滚!”黄月英眼帘微垂,苍白的脸上冒着青筋,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不够,永远都不够!”诸葛亮用力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俯身不管不顾的吻上她的唇。
“放开……”黄月英握着拳头捶打着他的双肩,扭着身子企图摆脱他的禁锢。
诸葛亮一把将她压倒在矮塌之上,细细的索吻着她显露在外的每寸肌肤。
“阿丑,告诉亮,你到底怎么了?”诸葛亮捏起衣角仔细的擦拭着她嘴角的血丝,两次看到她吐血,心皆痛得恨不得替她受此等罪。
黄月英咬着牙将他推开,双手却无力的反倒在矮塌上。
“滚!”
“阿丑!”诸葛亮气恼的喊了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他怄气,难道比起他出仕,她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吗?
“你不走是吧?好,那我走!”黄月英气喘地大吼,撑起手臂,挣扎着要下塌。还没完全坐好,却又整个人发软的向前扑去。
“阿丑,别这样,好吗?”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真的很痛,痛得无法呼吸。
诸葛亮不顾她的挣扎,伸手将她抱到床上。
“我们先把你的病给治好,好吗?别跟我怄气了!阿丑!”
黄月英虚弱的翘起嘴角,讽刺的笑道:“怄气?我怎么敢,您可是大名顶顶的卧龙先生,而我只是个小妇人而已。”
“阿丑,为什么要这样说呢?”看着她脸上的笑,他此刻觉得如此刺眼。卧龙先生之名,此时更是让他觉得不过是虚名一个。
诸葛亮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却被无情的拒绝。
“阿丑,亮出去为你摘点药,你乖乖的在这,别乱走,知道吗?”仔细的为她盖好被子,温柔的看着她的脸,仿佛再不看清楚,以后便看不到了。
黄月英没有回答,内心只希望他赶快离开。
“那亮走了!”诸葛亮失望看着她,双手颓废的垂在身侧。
当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确定她还在床上。握紧拳头,果断的将房门关上,找了把锁挂上。
听到门口传来上锁的声音,黄月英苦笑: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把她禁锢吗?不可能。
念头一想悠然仙境,人便消失在床上。
刚走到大门口的诸葛亮感觉到她的气息再次消息,身形晃了下,闭目深深吸了口气。阿丑还在屋里,她哪都没去,等着他回来给她熬药。
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双脚却依旧无法移动。他想回去确认,却又不敢回头。
诸葛亮咬着牙,握着拳头,低头往外奔区去。
“人参娃!”黄月英一入空间,人参娃便冲了过来,身为空间的居民,主人出事了,它早就感应到了,只是见她迟迟没有进悠然仙境,心里干着急罢了。
“哎呀,怎么变得那么糟糕?”人参娃把住她的脉搏,看着她体内乱窜的狂暴灵气,那脆弱的经脉都快被撕裂了。
黄月英什么都没说,只是想到诸葛亮的执着,心里便又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