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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温暖的除夕之夜,我们曾一起守候

我愣愣的坐在房间,一下子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不知道陆亦在干什么。兰心坐到我旁边来,“怎么了,格子,你又在想陆亦了。”

我点点头,“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别想了,格子,为什么每次你一想到陆亦就是一脸不开心,有时候,我真的会想要问你,陆亦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兰心问着我,我已经没有过多的感觉,麻木了,为什么每次想到陆亦我都是这个样子呢,或许兰心说的没错,陆亦,你是我心口的伤,是碰也碰不得的。每一次,只要金寒说道你,我都会感到很难受,很难受。

“格子,或许,你对陆亦已经不是原来的感情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兰心试探的问道。

我茫然的看着兰心。

我的意思是说,“你或许只是活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里,你只是小时候对陆亦有太多的依恋,你知道我说什么吗?”兰心见我没有回答,继续说道,“你和陆亦或许从来无关风花雪月,你明白吗,或许你只是一直把陆亦当做大哥哥一样,而实际上,你对陆亦并不是男女之情,只不过,你的潜意识里,一直误以为自己对陆亦的情愫是男女之情。”兰心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看着我仍然是一脸的迷茫,只是叹息道,“为什么,格子,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至少在大学里,你还是会有笑容的,为什么一回到西塘,你就没有了笑容了。你有太多顾虑了。”

我当然明白兰心所说的话,只不过,我暂时还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兰心,兰心说的也没有错,我哦曾经也问过我自己,到底对陆亦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果不是男女之情,为什么会在陆亦和舒皖的订婚宴上昏倒,但是,为什么在看到舒皖对我的恨意的时候,我没有觉得相同的恨意,只是有同情,可是,陆亦对我的表现也只是像大哥哥照顾妹妹一样,从来也没有和我提过男女之情,好像我说的话陆亦都会顺着我的意思,我也很听陆亦的话,这些都怎么解释,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又有什么好想的,所以,有时候,宁愿自己是个糊涂的人,这样我既不要去想那么多的事情了。

兰心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何晴,我接了下,何晴先是问我到家了没,又说了一些她家里的趣事,我都只是听着,最后,何晴才说出让我让金寒接电话,我笑道,“原来我就是你们的盾牌啊。”一边说着,一边替她喊金寒,金寒接了电话,话也不多,没多久就挂掉了,看来是因为我和兰心在这里,放不开吧,我在心里想着。

金寒将电话递过来,我接过之后,总感觉这样的气氛很古怪,只好拉着兰心跑到外面去透气,我和兰心跑到天台上,看着外面绚烂的烟火,因为即将要到新年,天空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烟火,很美。兰心和我一样,显然是被这样美的景致迷倒了,我们静静的看着烟火,金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的身边,等我发现的时候,金寒正沉醉于烟火之中,看得我倒吸一口气,仿佛现在的烟火全部都已经逊色不已,我急忙撇开头,想要找兰心,没想到兰心已经走开了,刚想抬步离开,金寒的话就传来,“你很怕我吗?”

“没有啊,谁说的。”我故意将气氛弄的活跃一些,这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和金寒说的第一句话。

“哦,是吗。”金寒没有平时的嚣张,我感觉金寒身边笼罩着一种叫做悲伤的氛围。

我说道,“有点冷,我先进去了。”说着,就急于离开。

“嗯,艾莉听到我们回来,说要见你,什么时候有空,让我们去找她。”金寒淡淡的说道。

“哦,是哦,我也好想艾莉姐啊,那时间你说了算吧,反正我也没有事,你安排好了就喊我吧。”说完。我就去离开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除夕夜的那天,我被金寒拖着出了家门,说是今天和艾莉约好了,我说家里怎么说的?

金寒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想到他们,放心,他们今天会在公司举办活动的,没有时间回来,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看着金寒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以前就是这样,除夕是不会回去的。”我看到金寒说这话的时候好像陷入了某种不开心的回忆中,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所以,就说道,“快点啊,我都快冷死了。”

说着还一边去拉金寒,我没有想到金寒会伸出手来拉我,将我的手揣进他的衣兜里,还笑说,“你也真是毛躁,怎么这么冷的天你不带手套和帽子呢,只知道戴围巾。”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大手附在我的手上,我顿时不觉得冷了,想着这样的时候,倒是谁也不会觉得冷了吧。我感到脸好像在发烧,可是金寒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我想挣脱开,可是金寒只是说,“快点,艾莉要等急了。”

我只好随着金寒的步子一起走着。

很快就到了艾莉的酒吧,我不着痕迹的将我的手抽了出来,艾莉迎了出来,还是那样的漂亮,就算是大冬天还是穿的那么的少,再看看我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艾莉看到我们,乐呵呵的迎了出来,我冲艾莉眨巴眨巴眼睛,艾莉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嘿,我说是谁啊,直冲我眨眼睛,原来是蓝格啊,你围这么严实干嘛啊,就差把眼睛也围上了。”

我狠狠的盯着金寒,要不是金寒,我会围的这么严实吗,金寒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全然不是平时的样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艾莉会喜欢这样的金寒,不得不说,这样的金寒真的很迷人。

我们跟着艾莉进了包厢,虽然在这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很自觉的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自动过滤掉。

我把大衣脱下,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所以一点也不会觉得冷。艾莉坐在我身边问着我在学校里的事情,金寒则只是脸上毫无表情的喝着酒,微微的晃动着高脚杯,这时的金寒是很陌生的,至少在我的面前从来都不会是这样的。我在心里这样的想着,没有再看金寒。

艾莉看起来今天的酒吧不忙,所以一直陪着我们聊天,确切的说,应该是陪着我聊天,因为金寒没有怎么说话。艾莉时不时就会问我在学校的环境啊,学校的生活啊,诸如此类的问题,最后,艾莉说,“好羡慕你们啊,可以上学,像我现在想上大学都上不了了。”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艾莉,毕竟我们都是这样的,像我,现在一定是羡慕艾莉的生活,可是,我想我要是这样的和艾莉说的话,艾莉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吧。艾莉就是艾莉,只是幽幽的自己低叹了几下,就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其实,艾莉应该算是和金寒是同一类的人吧,在不同的人面前是不同的表情,就好像艾莉在管理酒吧的时候,就不是这样小女孩的样子,而金寒也是这样的吧。我想,至少艾莉愿意把自己的真性情暴露在我的面前,那样就说明了艾莉是真的把我当朋友的。我因为想到这还是很开心的。

冬天的夜晚特别的漫长,我们在等待着午夜的降临,我感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身边的人推醒了,看到时间已经是12点了,酒吧的人更是疯狂的大叫,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时间,酒吧里的人还是这么多。大家一起在跟着数时间,很开心的样子。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不是像他们为自己老去的一年的惋惜,而是,我此时想到了陆亦,已经半年过去了,没有一点消息。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陆亦就这样的将我丢下了?我还是不懂,我和陆亦之间到底算的了什么,陆亦从来也没有对我许过任何的诺言,难道真的像兰心说的,我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我不想扰了他们的兴趣,只好默默的将眼泪收掉,觉得也没趣,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子吧。我算是安慰我自己吗,我不知道。

在又一场狂欢之后,我和金寒肩并肩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可是还是万家灯火的样子,或许就是因为是除夕夜的原因吧,并不觉得夜晚很空寂,天空中仍然时不时的因为烟花而绚烂。看着一次次的烟火绽放,又一次次的坠落。原来,也不过是飞蛾扑火,只是为了自己执着的信念。

我看着一朵犹如菊花一样的烟火绽放在空中,随即就慢慢的消散,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的时候过年的情景,那还是在那个小村落的时候,家里的经济并不好,可是陆亦比我家里的经济又好很多,所以,那时总是会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买烟火,那时的烟火没有现在的烟火那么的漂亮,只是那种一点然后就噼里啪啦的响的,星星点点的冒出的银白色的火光,还会发出一阵臭味,可是,尽管是这样的烟火,我们俩还是玩的很开心的。陆亦会帮我把烟花点好,然后看着我拿着那根像绳子一样的在那欢快的跳,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相差的岁数不多,可是陆亦竟然就像个小大人一样,什么都让着我。我想,那时的烟火固然没有现在的漂亮,可是,却会是我心里最美丽的烟火。

我不由得看得出神的,与其说是看得出神了,倒不如说是沉醉在过去的记忆里,金寒这时伸出手来,拉过我的手,淡淡的说,“走吧,已经很晚了。”

我触电一般,金寒的手很温暖,我的手脚无论怎样在冬天都是冰冷的,怎么捂都捂不热。可是金寒还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的拿过我的手往他兜里放,明明知道这样子不该,可是,就像着魔一样,没有挣扎。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烟火的火光晃花了我的眼,我竟然看见了金寒一脸心满意足的笑容,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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