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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元和中兴:巅峰之下暗流涌动2

【战争是赔本的买卖】

宪宗在即位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以雷霆万钧之势搞定蜀、夏两个藩镇。杀鸡儆猴,这让其他藩镇也倒吸一口凉气。多数藩镇开始学乖了,有所收敛,谁也不愿意死到临头才想起忏悔,甚至有个别识时务的藩镇还打算回京与唐宪宗来个君臣拥抱。镇海节度使李锜就是其中一个,他请求入京朝觐。当然也不全是乖宝宝,也有一些藩镇坐地观望,试探中央的态度。

李锜所辖的镇海位于今天的浙江西部一带,是江南重镇,物产富饶,也是中央赋税的重要来源地。李锜不是软柿子,他原是湖、杭刺史,在任期间捞了不少钱财,靠贿赂逐渐爬到了镇海节度使的位置,沉溺于江南水乡的温柔,对唐廷的态度不闻不问。现在,他见宪宗连破蜀、夏二藩,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变被动为主动,以退为进,试探一下唐廷对自己的态度。为此,他上表声称要重新依附朝廷。

宪宗得知李锜主动请求入朝,自然非常高兴,封李锜为右仆射,还派人慰抚李军将士。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李锜动身。于是派人过去一问,李锜生病了,请求到年底再起身来朝。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宪宗虽然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办法,只有征求群臣的意见。

宰相郑絪等人都开导宪宗,说李锜岁末来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无需大惊小怪。

宰相武元衡却不这么认为,他说:“李锜自请入朝,皇帝有诏应允,他就应该即刻动身,如今却又称病不朝,是目无朝廷。现在皇帝新登皇位,天下瞩目,如果不能树立权威,则威信全无,为人耻笑!陛下如何威令天下?”

宪宗深觉有理,派人下诏,征李锜入朝,来也要来,不来也要来,这是命令。

李锜是个典型的小人,为镇一方祸害一方,随意处死属下官吏,奸污良家妇女,为所欲为。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地方藩镇,身上有皇族血统,其六世祖是淮安王李神通(高祖李渊的堂弟)。唐德宗时,李锜靠贿赂权臣李齐运,得迁润洲刺史、诸道盐铁转运使。这家伙在官场很会来事,“多积奇宝,岁时奉献”,哄得老板唐德宗很高兴。于是得到唐王朝富庶地区的盐酒漕运大权,这等于是朝廷给他送了一台印钞机。当时,浙西有位正直的读书人崔善贞入京城告状,揭露李锜贪景罪恶,竞被唐德宗下令套上重枷,送还李锜处置。李锜恼怒,事先挖个大土坑,待崔善贞押至,连枷带人踹入坑中,填土活埋,“闻者切齿”。

德宗后又诏令李锜为镇海节度使,免其盐铁转运使的职务。宪宗即位后,还是很给皇亲国戚面子,诏拜尚书左仆射。李锜声言“朝见”,唐廷拟派御史大夫李元素代其为镇海节度使。可喊了半天朝见,还是不见老头挪窝。

他这边不挪窝,急的不止唐宪宗一个,还有等着早接班早心安的留后王詹。王留后没有等到老头挪窝,就开始行使自己的留后权力。任免了一大批军将官员,提拔的高兴,免职的不服,纷纷跑到老领导那里告状。李锜暗中安排兵士埋伏,以派发冬衣为名,召王詹与宪宗派来的中使见面。在这次见面上,留后王詹被杀,以钦差身份来迎李锜入京朝见的太监也被软禁起来。

索性干就干得彻底,老夫聊发少年狂。李锜命令手下诸将分头去苏、常、湖、杭、睦五州,击杀当地唐廷委任的刺史。幸亏常州刺史颜防早有准备,杀掉李锜所派的镇将,传檄各州,一同进讨李锜。五州之中,只有苏州刺史李素准备不周,为李锜镇将姚志安打败,被活活钉在船舷上,押往京口李锜处。

十月初五,宪宗李纯向李琦进一步施压,命他入朝担任左仆射,同时命御史大夫李元素接任镇海节度使。李琦第二天就作出了反应,上疏说:“军队叛变,杀死了留后和一员大将。”其潜台词是:此刻的镇海形势混乱,除了我李琦,还有谁能镇得住?!

消息传至长安,宪宗跳脚骂娘。于十月十一日下诏剥夺了他的所有官爵,命淮南(治所在今江苏扬州市)、鄂岳(治所在鄂州,今湖北武汉市)、宣歙(治所在今安徽宣州市)、江西(治所在洪州,今江西南昌市)、浙东(治所在越州,今浙江绍兴市)等五道兵马会攻李琦。

李锜并不是成新要和唐宪宗拉关系,他这么做纯粹是缓兵之计。因为在私下里他已经派心腹张子良、李奉仙、田少卿各领一千精兵,分赴宣州、歙州、池州,据守当地险要。但几个人迟迟未动,都在城外扎营。听说老东家果真要和皇上翻了脸,一直受李锜金银财宝无数供养的这几个私人卫队头目习中开始打起小算盘。大家决定向李锜老大学习,有样学样,既然他能背叛唐廷,那么我们就能背叛你。更为可喜的是在这次行动中,李锜亲外甥裴行立也决定大义灭亲,与自己的亲舅舅死磕到底。

于是张子良率三千精兵反扑京口城,裴行立于城头举火为号,大开城门。裴行立见事成,便带领本部人马,直攻牙门。李锜正睡觉被惊醒,忙问外面何人攻城。报称:“张中丞(张子良)”。李锜恨得咬牙切齿。他又问:“牙门外进攻指挥者是何人?”报称:“裴侍御(裴行立)”。

李锜差点没昏过去,捶胸顿足:“我这外甥也背叛我啊!” 李锜被生擒活拿,押到京师后,唐宪宗亲自审问他,他将责任推卸给张子良等人,说是张子良教他谋反的,唐宪宗揭穿他的谎言,问他身为宗室,为什么不能杀了张氏等人,然后归朝,李锜无言以对。最后与其子李师回一起腰斩,终年六十七岁,死后其祖墓差点为仇人破坏止。

平定镇海后,官府抄没李锜家财,准备全部运往长安。翰林学士裴垍、李绛进言:“李锜僭越豪侈,割剥六州百姓以自肥,多枉杀属下官民以私其财。陛下怜百姓之苦,才发兵诛此凶逆之人。如果把李锜家财输送京城,臣等恐远近失望。不如把李锜逆产赐予浙西百姓,代替今年租赋”。

“上(宪宗)嘉叹久之,即从其言”。此时的唐宪宗在成就伟大君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李锜在镇海叛乱是非常不明智的,因为浙西压根就没有可据以防御的边境,孤立的叛乱者的军事前景从一开始就不美妙。从这一意义说,其结果并不算是皇帝的伟大军事胜利。但它是一次重大的政治胜利,证明他具有不惜采取一切手段以迫使不听命的藩镇就范的决心。

宪宗并没有因为几场胜利,而放慢前进的脚步。

元和四年(809年)三月,地处河北的成德节度使王士真病死,其子副太使王承宗自称留后。宪宗一口气连除数藩,很想趁机就此打破河北诸镇世袭的传统,欲拿成德镇开刀。唐宪宗发现这正是在这个区域重树皇权的大好时机,于是拒不批准权力的转移。

但也有人对这条拟定的路线提出强烈的反对意见,其中当时的翰林学士李绛的意见似乎最为言之有理。李绛警告说,自安禄山之乱以后,成德已享受了几十年的自治,这已把当地民众与成德的领导集团结合在一起,并使后者取得了实际上的合法性。任何改变这种事态现状的企图势必激起该地的有广泛基础的反抗。其次,成德不像刘辟统治下的剑南西川和李锜统治下的浙西,因为前二者是孤军作战。成德周围却是性质相似的藩镇,它们之间尽管偶尔有对抗,但利害关系总的说是一致的,是利益共同体,所以成德不可能被孤立击败。最后,李绛指出,国家的财政状况不佳,难以采取这样的行动,因为当时淮河和长江诸地洪水泛滥。

事情一直从春天一直拖到秋天(十月),唐廷才批准王承宗为成德节度使,王承宗“受诏甚恭”,割献德州(今山东德州)、棣州(今东无棣县)给朝廷。宪宗也不客气,“受之欣然”。马上派薛昌朝赴任保信军节度使、德棣二州观察使。薛昌朝前脚刚赴任,也不知道王承宗怎么想的,他后脚就派数百骑兵突袭德州,把薛昌朝抓起来关押起来。

宪宗派中使劝谕王承宗放薛昌朝还镇,结果王承宗根本不给面子。别以为当皇帝就比别人面子大,在我王承宗这里一切免谈。元和四年(809年)底,唐廷下诏削夺王承宗爵,并派大宦官吐突承璀为诸道行营兵马使、招讨处置等使,率兵征讨成德镇。

众多大臣闻听制命,很多时候成群结队的跑来力谏,从未听说国家征伐以中使统领,而且,宦官既为制将又是都统,这让陛下脸上无光,也让堂堂帝国跌份。宪宗虽是一代英主,但对于这种类似于朋党上书是极其敏感的。这时候的宰相韦贯之对于淮蔡、成德两线同时作战的做法持有异议,认为应当集中兵力攻取淮西,而暂缓成德用兵。曾经被韦贯之压制过的宪宗的宠臣张宿向宪宗诬告韦贯之有朋党,宪宗信以为真,罢韦贯之相。后来宪宗欲用皇甫镈为相,裴度上疏极言不可,但宪宗看了裴度的疏以后,“以为朋党,竟不省览”。由此可见宪宗对朋党的忌讳。不过后来的事实却证明韦贯之、裴度未必有党,真正的朋党却没有遏制住。

宪宗并没有完全采纳群臣意见,只下诏削吐突承璀的四道兵马使,改处置使为宣慰使。换汤不换药,大宦官仍然是主帅。于是,大公公统领神策军,浩浩荡荡从长安出发,并命恒州四面藩镇各路齐进,讨伐王承宗。

就在唐廷这边刚出兵讨伐王承宗之际,蔡州节度使吴少诚病死(也可能是被杀),其大将吴少阳与吴少诚家僮鲜于熊儿合谋,杀掉吴少诚儿子吴元庆,诈称吴少诚遗命,以吴少阳摄副使。不久,吴少阳自称留后。唐廷正用兵河朔,根本腾不出兵来去征服吴少阳,只能先下诏封他为淮西留后。

战事一开,各路藩镇心怀鬼胎,伺机而动。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就和王承宗商量,让他献出堂阳一座城,然后自己就可以忽悠唐宪宗说已经奉诏令向王承宗发起进攻。藩镇一家亲,我绝不会为难你老王。王承宗答应了这一要求。

卢龙节度使刘济一直与成德镇不和,想借着这次机会灭了对方。于是出兵七万,出击成德镇,并先后攻下饶阳(今河北饶阳)和束鹿(今河北束鹿)两城。

我们再回过头来看英明神武的大宦官吐突承璀的表现,四个字概括,萎靡不振。毕竟是太监为师,“无威略,师不振”。其属下有位神策大将郦定进,赫赫骁将,因功封阳山郡王。郦大将军被吐突公公瞎指挥,一战便败,苍惶逃奔。成德军有人认识他,大喊:“这位可是郦王爷啊!”众人急追,恶虎难敌群狼,郦大将军被乱刀劈死在阵前,“唐军夺气”。

按道理说,成德应该被唐军的铁骑摧毁。但事实情况却是唐军出师半年多,耗损军费五百万缗,战事推进缓慢。各路将领名怀鬼胎,没有丝毫进展。大臣李绛劝宪宗应先易后难,撤河北兵而集中人马攻伐淮西吴少阳,宪宗不听。

昭义节度使卢从史是举双手双脚支持宪宗讨伐王承宗的藩镇头领,他的目的很明确,重新获得朝廷重用,回返原先的统镇。真正到了“前线”,他与吐突公公对营,逗留不进,也从不与王承宗交战,并暗中与对方私通消息,借机“提价”,还上书宪宗求封宰相。

在大臣裴垍建议下,宪宗决定除掉这个首鼠两端的家伙,密令吐突公公见机行事。

别看吐公公打仗不靠谱,可玩心眼可谓专业对口,在宫里混的,不比别人多长几个心眼也混不出来。得到宪宗密令的吐突承璀没事就请卢从史过来喝酒吹牛,把玩奇珍异宝。宫里带出来的宝贝也多,鉴赏完毕,吐突公公卷吧卷吧都塞给了卢从史。如此一来,卢从史就拿公公当了自己人。

这天吐突公公又请卢从史喝酒,喝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卢从史刚进主帅大帐,就被吐突公公埋伏的军士按倒在地,一顿暴打。卢从史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锁入囚车,押往长安。这家伙不算倒霉到家,因为宪宗并没有要了命,而是把他远贬为驩州刺史。

因为擒拿卢从史,吐突承璀虽出师无功,回京后也只被象征性地降级使用,并没有获罪;最得益的,当属承德节度使王承宗。当然,唐朝官军未占优势,但成德镇也被刘济等人的卢龙军连下几城。王承宗上表奏称自己也是被卢从史所“挑拨离间”,才敢和朝廷叫板。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宪宗也只有借坡而下,赦免王承宗无罪了。

战争暂时消停了,但造成的创伤却无法短时间抚平。809至810年的战争冲突对帝国的财政,产生了重大影响。大规模的战争动员几乎耗尽了中央的储备,因此,特别是鉴于战地军队战绩不佳,继续征战已经行不通了。这类军事行动代价高昂的原因已经变得很清楚:中央政府不能对参战的各镇军队进行直接的控制;不同的利害关系支配着各镇领导的行为。在这些情况下,中央政府不得不对处于战争状态的军队采用一种很无效的供应体制,这就使得帝国的资源非常紧张。很简单,这种直接的津贴称“出界粮”,它按人头以固定的数额付给这类军队。各镇军队一般从它们的领地内取得给养(西北的军队除外),但它们的军队一旦开拔出境,就有资格取得中央的津贴。从安禄山之乱后,这一制度从一开始就遭到诟病,因为它本身实际上是浪费,而且没有道理。据说,地方将领毫不犹豫地派遣其军队至自己所辖的境外,然后以种种借口按兵不动。由于他们已取得财政支持的资格,就感到认真战斗不一定符合他们的利益。但也没有取代这种资助方式的好办法。

809至810年在与成德的冲突中,宪宗为一场国内的大讨伐付出了高得难以忍受的代价,而在战场上的所得甚至远远抵不上支出。他不但被迫中断了讨伐,而且实施809年财政改革的企图也受到了不利的影响。此外,朝廷要经过几年才能把枯竭的国库恢复到再想进行重大军事行动的程度。于是810到814年这四年是他整个统治的最长的安定时期。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一个关键的藩镇内部的不和,使宪宗开始取得分裂河北集团的机会。

宪宗元和七年(公元812年)九月,魏博节度使田季安病死。这位平时喜爱活埋人的土皇帝纯属天杀,只活了三十二岁。按照传统,众将推田季安之子田怀谏为副大使,准备接父亲的班。但田怀谏当时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孩,魏博镇的军政大权完全被控制在家奴蒋士则手中。

作为家奴的蒋士则一朝得势,不知道如何显摆,以个人喜好取代“组织程序”,用人只用自己看顺眼的。由于朝廷制命一直没有发出,蒋士则这么一折腾,搞得人心惶惶。

这时候大家就想起了一个人,田季安的堂叔田兴。田兴自幼好读书,通兵法,善骑射。魏博镇第一任节度使田承嗣很喜爱他,“以为必兴其宗,名之曰兴”。田承嗣死,以其地传给他兄长的儿子田悦。田悦叛唐,自立为魏王。后来田绪(承嗣子)杀死田悦,取而代之。田绪死,由儿子田季安继承,田季安非常残暴,动辄杀人。当时,田兴任衙内兵马使,几次规劝田季安。田季安不但不听,反而遣怒于田兴,拟罗织罪名加以杀害。田兴装病不出家门,才幸免于祸。

这时候有人站出来提议请田兴出山力挽狂澜,这个提议很快得到响应。一天的时间,就在田兴府第前聚集了数千兵将,他们不是来拆老田家的房子的。他们喊着口号,要求田兴出山主持大局。田兴走出府门,众兵将把他围在中间,跪地环拜。这事来得太突然了,田兴没有思想准备,血往脑门冲,干脆往地上一躺装死。躺了很久,田兴觉得这不像一个大老爷们做的事。然后起身,对诸兵将说:“既然你们让我主持大局,不知你们听不听我的号令?如果听我号令,那就跟我走!”

田兴率数千全副武装的兵将,冲入府堂,杀掉蒋士则及其同党十余人,并把小孩子田怀谏迁移他处,保护起来。然后,他连夜上表,向唐宪宗表示归顺。

宪宗得报,大喜过望。魏博来归,意义重大非凡。正如李绛所言:“魏博五十余年(从田承嗣至田怀谏,共四十九年),现举六州来归,刳河朔之腹心,倾叛乱之巢穴,应重赏以慰众心,使其夸慕四邻,请发内库钱一百五十万缗以赐之。”

宪宗左右宦官们小家小气,恐怕日后藩镇归顺,有样学样,会耗费更多。

李绛语重心长:“田兴不贪专制一方之利,不顾四邻藩镇之怨,归命圣朝,陛下奈何惜小费而误大计!假使国家发十五万兵收复魏博六州,一年攻打下来,所费岂止一百五十万缗!”

一席话,宪宗顿开茅塞。于是,唐廷派知制话裴度亲至魏博宣慰,带去一百五十万缗赐与将士,并免六州百姓一年赋税。“军士受赐,欢声如雷”。

田兴受赐,改名田弘正。意为弘扬正气,田弘正毁撤田承嗣以来修建的僭越礼制的宏大馆舍,修身正本。可见此人乃是忠厚君子。

魏博镇归顺,再次引发了各路藩镇不小的震动。

如果说前面各路藩镇归顺是迫不得已,那么田弘正的的归顺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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