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愣住了。
我太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估计他是有点不适应吧。
何年眼神复杂地伸手摸摸我的头,笑了。
“啧啧!何年,你小子在泡妞啊?这么深情款款地干什么呢,还摸头。木樨啊,我可告诉你啊,你别不信,这小子绝对是在吃你豆腐!”
什么叫做天不遂人愿?如果你不懂的话,那就看看我现在的情况吧……
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许惟诺,可他偏偏就出现了,而且嘴巴还坏得我那么想抽他!
何年撇开脸,局促地放下摸我头的那只手。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脸红了,连耳根都红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我横了许惟诺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余木樨大小姐,这里是学校,这条路是公用的,我怎么就不可以在这里过了呢?”
我气结,脱口而出:“我可不想看到你,你前两天还害我发烧了!”
何年一听,急了。“他和你发烧有关系?”继而又瞪着许惟诺道:“你怎么会把宝宝弄得发烧了?”
许惟诺一脸迷茫,“发烧?木樨,你发烧了?我怎么不知道?是因为那天逃课坐在江边吹风造成的?”
坏了!这下连何年都知道我逃课了。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不然你以为呢?”
许惟诺愧疚地对我说:“对不起……”
何年沉声说道:“你知道她身体有多差吗?”
糟糕!何年要黑化了!我默默地在心里为许惟诺点了支蜡烛。当何年真的很生气的时候,他周围的气压好像都会降低几度一样,那种恐怖的‘暴风雨’前的氛围不是谁都能抵抗得住的。
“何年,许惟诺他不是有意的,你别怪他。”
何年回头瞪了我一眼,“我还没说你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他去吹风?”
许惟诺一看何年的火快要烧到我头上了,于是赶紧抢着回答:“是我不好,木樨原本是不想去的,是我硬要拉她去。”
我诧异的抬头看许惟诺,却见许惟诺背着何年对我挤眉弄眼,我心下了然。
但,明明不是这样的……我是,自愿的……他,其实不需要这样做,何年不会真的怪我的,但他就不一样了……
何年气结,眼神复杂地盯着我们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轻轻地拉下何年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对他眨眨眼,说:“哥,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按我小时候的经验来看,这一招是屡试不爽啊。以前无论我干了什么错事,只要我可怜兮兮地对何年撒撒娇,他都会心软放过我的,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何年叹气:“你都多久没跟我撒过娇了……”
许惟诺则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鄙视了许惟诺一眼。什么东西啊?很奇怪吗?没见过女生撒娇啊!
“那,你还生气吗?”
“我何曾对你狠过心……”
许惟诺大声地抗议:“你会对我狠心的!”
该死的许惟诺,这厮怎么这么煞风景……
“你那是罪有应得。”何年瞟了我一眼,又慢悠悠地说道:“宝宝也不许给他求情。”
呐,许惟诺,不是我不帮你啊,是我也自身难保。更何况,你还非要去作死,神仙也救不了你的。
许惟诺今天用他的亲身经历教导了我们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无声地对许惟诺做了一个口型:活该!
何年默然。
许惟诺痛心疾首道:“古人诚不欺我: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我笑了。“哥,给我狠狠地打!”
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了,我特么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很对不起你这句‘赞美’?
许惟诺懊悔地大叫:“我错了……”
我选择性失聪,什么都听不见!